桑木這個禹城第一執二代,此時對安陽是滿心的敬畏,現在也不回禹城了,整天跟着桑雨到處亂跑。
“安少,這位是?”
招呼完桑雨看着一身長袍的張全,頓時大感興趣。
“我同門師侄張全,跟着過來看看。”安陽簡單介紹了一下張全。
一聽是安陽的同門,即使是晚輩,桑雨和桑木也不敢有絲毫小瞧。
尤其這張全修整過形象後,自身就帶着一股特殊的氣勢。
“你們請來的大師呢?”
招呼之後,趙峯對桑雨兩人問道。
“在車裏生氣呢,要不是這裏距離城裏有段距離,人家都要自己回去了。”桑雨表情帶着一絲怪異說道。
“脾氣還不小,那就讓他在車上坐着好了,我們讓安陽看完就回去。”陳婷婷淡淡開口。
其實這事他們這邊並不佔理,畢竟是他們請來的,到這之後卻告訴人家還要等其他人來和他一起看。
這對大師算是一種挑釁甚至侮辱了。
不過作爲僱主一方,趙峯他們也不會白讓這大師白跑一趟,就算沒有了千萬紅包,也少不了一二百萬的辛苦費。
這是規矩。
安陽本來還有些好奇其他風水師如何堪輿的,不過聽了陳婷婷幾人的話,也就懶的理會了。
看風水首先是看周圍的整體地形地貌來看,感覺沒有問題後,纔會繼續詳細勘察,這可不是隨便看一眼就可以的。
眼前幾百米之外,就是一處三面環山的山谷,山谷內十分寬敞平坦。
如果是在這裏建造一個莊園,感覺上是絕對合適的。
但是安陽看過周圍的環境後,卻眉頭微微一挑。
剛要開口說什麼,發現張全也在認真打量周圍地形,並且手指還在掐算,安陽頓時笑了一下。
“看來你也涉獵了風水堪輿,那就由你說說看這裏如何吧。”安陽對着張全說道。
張全一楞,他可沒打算搶安陽的活,只不過想等一下驗證自己和安陽的堪輿有沒有出入,沒想到被安陽發現了。
剛要拒絕,隨即看到安陽的眼神瞬間明白了,這是小師伯對自己的一次考校。
自己之前都考校過這小師伯,現在小師伯要考校一下自己,那太理所當然了。
“那弟子就斗膽說一下,因爲只是粗堪,所以弟子就從這大形勢上來說吧。”張全恭敬的對安陽說道。
安陽點了點頭,張全如果敢說已經完全看透,那也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見安陽考校張全,金泰幾人也是滿臉興趣,也想看看這張全有沒有真本事。
桑雨兄弟不瞭解情況,落在後面拉着白龍低聲瞭解這張全的事情。
安陽倒是注意到了,不過他卻沒有轉身去理會。
“首先,地有四勢,財聚八方,藏風聚氣方可斂財……”
張全一開口,就是一段段風水術語,除了安陽之外,其餘幾人都是滿腦子的漿糊。
“你就直白些說吧,免得他們聽不懂。”安陽笑着打斷了一下張全。
“是,師伯,首先這裏三面環山是不錯的地形,左乾右坤上爲宇,但是這下……”
張全向證人側面一指繼續道;“這下方卻一片坦途,即使前方遠處有山阻攔,也是兩山之間的豁口,如果從視野來看確實很好,但是從風水上來說,卻是個漏財地勢,如果此地經商是不太合適的。”
張全這次直接用了比較直白的話說完,金泰等人頓時都明白了。
“簡直胡說八道,你是哪個風水協會的?”
這邊張全剛說完,還不等安陽對張全的堪輿做出評價,幾人後方就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
衆人頓時轉身,就看到一名身材清瘦,那位穿着銀白長衫的山羊鬍老者,正滿臉惱火的看着張全。
安陽一眯眼,沒有立刻說話,而張全則是眉頭深深一皺。
至於金泰和趙峯等人,臉上卻露出一絲興奮。
兩個大師要碰撞了!
沒有分歧就沒有爭鬥,而沒有了爭鬥,他們怎麼能看到刺激場面?
而只要有了爭鬥,最後肯定有一方會被打臉!
張全見小師伯沒有表態,就知道這是讓他自己來處理了。
“這位道友請了,不知您是?”
張全對這山羊鬍老者微微一拱手,做了一個道士禮。
“鄙人南陽風水協會七級風水大師元盛,曾和茅山一如大師學習風水堪輿之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山羊鬍很隨意的回了一禮,然後帶着一絲傲然之色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安陽一聽這元盛的介紹就有些無語,風水堪輿這種道術雜項,竟然還被他們搞出了等級?
雖然心裏無語,但是安陽還是沒有說話。
“原來是茅山後人,失敬了,在下張全,天門第二十代弟子,道號……未醉!”
張全算是擡舉對方了,這元盛只是和茅山弟子學習過,根本沒有資格被收入茅山門下。
而張全一報出天門弟子名頭,那元盛表情頓時一變,隨即就變成了濃濃鄙視道;“怪不得一派胡言,原來又是一個冒充天門弟子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