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各宗長老帶領,僅劃分了五個據點。
每個據點由五萬宗門弟子鎮守。
並縮短了各個據點的距離,爲保證死營守夜人一旦出現,五個據點可以同時呼應。
第一時間應援。
風渡陵,乃是玄州百宗重新建立的五個據點之一。
雖然一個據點聚集了五萬弟子之衆。
可在這些弟子的臉上,依舊看不到半點的戰意。
或許在大部分人的心裏,他們更希望死營永遠不會出現。
看着這些弟子低落的情緒。
各宗的長老和宗主們也沒有半點辦法。
或許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死營出現,徹底將其剿殺,才能讓這些弟子心中的陰霾散去。
就在這時。
沉悶的鼓聲由遠而近,使得風渡陵中所有人都朝着同一個方向,投去了異樣的目光。
很快,一支讓玄州百宗所有弟子陌生又熟悉的隊伍,駕馭着不知名的異獸,從天際奔來。
動若奔雷,天穹震動。
黑雲袍,五股辮,斬仙刀。
如此醒目的特徵,實在不難分辨。
“咚!”
“咚!”
……
隨着屠靈鼓有節奏的的敲動,風渡陵中,玄州百宗弟子身體內的靈力也在流逝。
使人莫名的恐懼。
“屠靈鼓,斬仙刀!”
“是死營守夜人,他們出現了……他們真的出現了。”
有人指着死營出現的方向,顫抖着身子,驚聲說道。
雖然有不少弟子在死營出現的那一刻,下意識中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可他們緊握劍柄的手,也是顫抖的。
“咻!”
也在這時,一朵潔白的蓮花在風渡陵的上空綻放。
有長老在見到死營出現之時,就毫不猶豫的放出了訊號。
並大聲喊道:“各宗弟子迅速結成玄靈大陣,不得有誤,只要堅持一個時辰,等待各方援軍到來便可。”
據點長老根本就沒有打算讓這些弟子迎戰。
只想着拖到玄州百宗的援軍到來,再合力剿殺死營。
只是當死營直接衝破了玄靈大陣的時候,這位長老傻眼了。
不等這位長老和五萬弟子反應過來。
死營三百守夜人如入無人之境,手起刀落,直接帶走了一片人頭。
第一個人頭落地的,就是那位長老。
玄州百宗的弟子對死營守夜人的恐懼早就達到了頂點。
此刻,見死營守夜人輕而易舉的衝破了玄靈大陣。
更是連僅存的一絲反抗之心都失去了。
只想着怎麼逃離此地。
可越想着逃離,他們就死得越快。
一個時辰後,風渡陵已是血海一片。
等玄州百宗帶着其餘四個據點的弟子趕到時。
留給他們的,只有遍地的屍體,和一面曼陀羅血旗。
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
有人忍不住大聲怒罵道:“可惡,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
“竟然還是讓那些該死的守夜人逃了。”
逃了?
這是逃嗎?
誰都清楚,死營不單單是在殺人,更是在誅心。
誅這玄州百宗四十三萬弟子的心。
如今不要說叫這些弟子去圍剿死營。
只怕聽到死營兩個字,這些弟子就已經被嚇傻了。
有一句話叫做,憤怒源於恐懼。
此刻,玄州百宗的人有多恐懼,就罵得有多厲害。
“轟隆!”
突然之間,整個天地如同地震般,開始晃動。
玄州百宗內的叫罵聲,也戛然而止。
一條由數百人匯聚的黑線,駕馭着不知名的異獸。
蹄踏蒼穹,由遠而近。
所散發出的力量,彷彿能踏碎天的脊樑。
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天地間的晃動感,就越明顯。
終於,黑線也越來越清晰。
玄州百宗的所有人也都看清了對方的模樣。
“黑雲袍,五股辮,斬仙刀。”
“是,是死營守夜人……”
…………
太羽天宮,天威殿。
當死營守夜人再次出現的那一刻,鄧天人猛然睜開雙目。
伸出一根食指往前一劃,一條通往荒域的通道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緊接着,鄧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天威殿中,直接出現在了荒域之內。
可當鄧天人出現在荒域後。
眉頭輕蹙,眼底的深處也掠過一抹驚訝。
因爲他此時正身處於一座萬丈絕崖。
而這裏並不是他要來的地方。
有人在他進入荒域的那一刻,強行轉移了空間。
從這座絕崖眺望,剛好能看清風渡陵的方向。
在高崖的崖尖。
靜立着一名身着黑袍的少年。
少年的目光始終注視着遠方,像是在觀看玄州百宗和死營的戰況,又像是在看……整個玄州的未來。
似乎,他在這裏已經站了很久。
就在鄧天人出現的那一刻。
少年如同有感應一般,緩緩的轉過身來。
清澈的目光,俊美的容顏。
在這天地絕崖的襯托下,氣質昇華。
“你是誰?”
鄧天人將眼底的驚訝隱藏,開口問道。
不論對方是誰,有轉移空間之能,便有了讓他開口的資格。
“死營,楚夜!”
或許是已經猜到了楚夜的身份。
在鄧天人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意外。
鄧天人雙目靜然,緩緩開口:“你不該出現在這裏,至少,不該出現在我的面前。”
楚夜嘴角掛起一抹輕笑,像是不明白。
問道:“哦?爲什麼?”
鄧天人道:“因爲,我很危險,比你想象中還要危險。”
“而且,我有不得不殺你的理由。”
說話間,鄧天人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
竟真的朝着楚夜出手了。
鄧天人向前一步,相隔數尺,卻直接出現在了楚夜的身前。
速度快得連影子都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