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嬌親自煮了蓮子羹送到書房。
沈遠征正埋頭處理軍務,見陸嬌進來,趕緊放下手中的摺子起身相迎。
他是護國大將軍,武將之首,他手上有二十萬沈家軍在駐守邊關,還要負責城郊軍營操練新兵。
軍務繁多,他也常年忙於軍務,也只有心愛的嬌妻才能讓他把公務放下公務,幾個兒女都要排在公務之後。
沈遠征嚴肅的臉上因爲來人多了一絲溫和還有淡淡的笑意,“夫人,你來了?”
他接過妻子手裏的托盤。
“嗯,我親自煮了一些蓮子羹,端過來給將軍嘗一嘗,沒打擾到將軍處理公務吧?”
“怎麼會,只要是你任何時候都不會打擾。”
威嚴霸氣的俊臉神情柔和,鷹眸滿是柔情。
沈遠征揮手讓下人先退下,門一關上,他就把妻子拉下來坐在他腿上。
他是習武之人,身材高大挺拔,氣勢霸氣威嚴,一米六出頭的陸嬌在他懷裏顯得非常嬌小。
即使他們已年近四十,生了六個孩子,仍然恩愛如初,在這三妻四妾的時代他們一夫一妻成了一對佳話。
陸嬌嬌羞地用手抵着他的胸膛要推開他,“現在是白天,還是在書房,不要亂來……”
“嬌嬌放心,爲夫不做什麼,就想抱着你喫,爲夫好不容易纔得空在家,要多陪陪你。”
他藉着沈檸霜成親的事向皇上請了一個月假不去軍營,現在邊關無戰事,也要負責操練城郊的兵馬。
陸嬌掙扎着要下來,“將軍,這樣吃不了,快放我下來。”
沈遠征抱着她的腰不讓,在她白皙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用低沉寵溺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道:“要不嬌嬌喂爲夫,怎麼成親這麼多年還這樣害羞?嗯~”
“不正經!”雖嘴上罵着,但還是拿起勺子喂他。
兩夫妻正在屋裏膩歪。
突然門外響起四兒子侷促的敲門聲,“爹,不好了,出事了!”
沈遠征鷹眸一凜,臉色一沉,這兔崽子……明日就找點事讓他做,讓他滾遠點。
陸嬌拍了拍他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臂,“夫君,快放我下來,斯兒一向冷靜,今日這麼着急,肯定是出什麼事了。”
“這小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話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放開了妻子。
沈遠征對兒女都是放養狀態,他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
但犯了錯就要抽一頓,和軍中的將士一樣按軍法處置,沈武舟好打架,被罰得最多。
後來沈檸霜回到家,看在她是女孩的份上沒打軍棍,但也被用戒尺打過。
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打還是要罰別的。
沈遠征一開門就呵斥兒子,“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死小子沒眼力見就是欠罵,再有下次就揍一頓。
別人家的兒子都是用來寵的,他們家的兒子就是用來打的。
沈斯舟,“爹,五弟在厲王府把小妹打傷,小妹吐血昏迷不醒,厲王府的侍衛把他們三個押回來要將軍府給厲王府一個交代,現在都在花廳。”
將軍府花廳。
無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沈遠征,就帶人離去,他們不能久留,現在王府的安危更重要。
今天沈雋舟個自動攬下把沈檸霜的嫁妝送到厲王府任務。
沈遠征沒想到他們會惹事,還把人打傷了。
“跪下!”
沈遠征額角青筋暴起,聲音夾雜着冷厲的怒意和令人不敢違抗的氣勢威嚴。
沈雋舟三人趕緊跪下。
陸嬌擔憂地問道,“檸霜傷得怎麼樣?”
地上的三人沒人開口。
沈遠征一拍桌子,“砰!”
“怎麼?都變啞巴了?給本將軍回答問題!”
沈武舟也回過神了,支支吾吾地開口,“她,小妹捱了我一掌,吐血暈了過去,受了內傷,薛神醫給她吃了佛心丹,有薛神醫在她應該不會出事。”
薛慕華到處行醫救人,幾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名號。
沈遠征和陸嬌聽說薛神醫在厲王府也放下心來,佛心丹是最好的治內傷的良藥,千金難求。
沈遠征聽到他的話,怒氣沖天,“你還拔劍了?沈武舟,你竟用劍對付自己的妹妹,老子就是這麼教你的?她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弱女子,還是你親妹妹,仗着一點武功就欺負人,老子今日就廢了你的武功。”
沈武舟生怕一身引以爲傲的武功被廢,急着解釋道,“不是,爹你聽我說,小妹她會武功,剛開始我沒拔劍,我就打不過她,我,我當時打着打着就上癮了,和她過了百餘招,劍被她折彎卸了。
她一刀刺中了我的肩膀,我情急之下才不小心傷了她,爹,我知道錯了,自願領罰。”
“說謊,她怎麼會武功?”沈遠征不信沈檸霜會武功。
習武之人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有沒有內力,沈檸霜確實沒有內力,根本傷不了習武多年的沈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