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宵把大夫開的藥讓澤王服下也不見好轉。
他着急得不行,但王爺怕被人發現又不讓請大夫,只能乾着急……
“王爺,王爺……”
沈檸霜推開門。
只見一眼熟的男子躺在地上,是澤王,當今五王爺,是支持睿王一派。
他身體抽搐、口吐白沫、牙關緊閉。
是羊癲瘋。
這時代應該叫癲癇。
這種病一般會認爲是鬼上身不吉利,澤王纔不想讓人知道。
蹲在地上的夜宵拔劍,見到門口左臉佈滿紅痕的女子驚訝道,“厲王妃?”
夜宵怕她會對澤王不利,擋在澤王面前,看着沈檸霜滿是冷意。
“我能救他,都把門窗打開,想要他活命就聽我的。”
沈檸霜走到澤王身邊蹲下,解開他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幾枚銀針飛出。
癲癇發作期鍼灸能醒腦開竅,讓人恢復意識。
沈檸霜把手帕塞進他嘴裏防止他咬舌,又解開他的褲帶。
夜宵擡手就想阻攔,他怕自家王爺被沈檸霜這醜女玷了污清白。
見她只是解開褲帶,並沒有脫褲子,才默默收回手。
半個時辰後,澤王悠悠轉醒,他記得他吃了太醫的藥沒用,是有人救了他,好像還是一個女人。
“是誰救了本王?”
夜宵如實回道,“是厲王妃!她承諾不會說出去,王爺,我們要不要動手?”
澤王陰柔的俊臉浮現一絲陰冷,“只有死人的嘴纔是嚴的,這事你不用管,本王會找機會動手。”
待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去厲王府就殺了沈檸霜,反正二皇兄半死不活的也護不住她。
沈檸霜在隔壁包廂帶着高科技的千里耳,偷聽他們的對話,脣角微勾,想殺她也不看看有沒有這個本事。
果然人還是恩將仇報得多啊!
不過澤王就是一陌生人,她心裏毫無波瀾。
要是家裏那個病秧子王爺想殺她,她會有點失望,然後再下點毒藥送他見閻王爺。
她不介意當一回“大郎該喝藥了”這樣的好妻子。
與此同時——
厲王府書房。
他們都激動得看着重獲新生的王爺,最激動的還屬吳白起。
他激動地看着坐在輪椅上的蕭承厲,“王爺,您現在感覺身體如何?王妃應該不會騙人吧?”
即使一天過去了,所有人都不太敢相信。
最近蕭承厲的身體每況愈下,蕭承厲也提前安排好所有兄弟們的去處,他們都擔心他哪天就再也醒不過來。
“本王沒事,她不會騙人,以後誰也不準懷疑她,否則一百棍!”
他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寒意,和在沈檸霜面前的病弱,判若兩人。
追命被罰了一百鞭,後背血肉模糊,躺在牀上動彈不得。
鞭打一般只會造成皮肉傷,不容易傷筋動骨,痊癒起來比較快,但鞭打疼痛感極強,傷好了後還能繼續當侍衛。
而一百棍非死即殘。
衆屬下,“是!”
蕭承厲掃了他們一眼,“北昭、東夏、西狄三國最近有什麼動靜?”
吳白起把各國探子傳來的消息呈上,一臉正色道,“王爺的假死的消息傳入北詔,北詔太子以興修水利的名義派了十萬士兵到離大周最近的北周城。但後來聽到王爺只是假死,又暫停了動作。”
“東夏和北狄暫時沒有調兵,但也在加緊招兵買馬,籌備糧草,好像在爲開戰做準備。”
蕭承厲一目十行掃着信上的內容。
一老副將擔憂道,“這幾年我大周重文輕武,軍事力量削弱,若是三國合圍大周,大周邊疆危啊!”
吳白起收起扇子,說道,“程副將,雖然朝中能用武將之纔不多,但也不是無人可用,還有王爺的岳父大人沈將軍,而且王爺的腿好了,重返戰場指日可待,他們不是王爺的對手吧!”
蕭承厲看完信件,果斷下令,“程副將說得不無道理。通知下去,駐守邊疆的將士繼續操練,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不得放鬆警惕。”
新一代年輕人中人才輩出,其中聞名天下將帥之纔有四人,北昭國太子趙北捷、東夏國錦王夏錦釗、西狄國世子完顏曜,大周朝齊王蕭承齊。
蕭承齊能排上名號不是因爲他的才能,而是出生時的天降祥瑞和清雲大師的預言。
蕭承厲和他們同齡,但他17歲就身殘病重,所以不在這三年新出排名之中。
蕭承厲在戰場上打敗兩大強國的名將,位列當今天下四大高手之一。
五年前在戰場上上創下的戰績至今都無人能超越。
吳白起等衆多屬下都覺得要是戰神王爺重返戰場,什麼三大將帥之才都不是他們王爺的對手。
可蕭承厲不這麼覺得,他五年沒上過戰場,以前的輝煌戰績不復存在。
雖然北昭太子趙北捷五年前敗在他手裏,但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人變強。
蕭承厲,“讓安插在北昭那邊的探子仔細盯着,有什麼動靜隨時稟報。”
北昭已調兵,不可能什麼都不做,要時刻防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