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是男人是他該抱她,而不是被她抱。
她抱了自己好多次,自己都沒抱過她一次。
沈檸霜掀開他腿上的被子替他換藥,嗤笑,“你是男人,但你是身體病弱的男人,你要是想不給別人抱就趕緊起來。”
蕭承厲,“……”
好有道理,他竟無話反駁,即使有話反駁,他也不會反駁的吧。
沈檸霜幫他換了藥,再警告道,“這幾天都給我好好躺着休息,不要亂動,我先回去了。”
這傢伙才做完手術就亂跑,要是磕到碰到什麼時候能好?
她還等着給他治好臉,然後可以欣賞美男呢!
蕭承厲再次拉着她的手挽留她,語氣着急道:“你能不能留下和本王一起住?”
“留下?你想睡我?”沈檸霜直勾勾的盯着她。
如果不是想睡她,她想不到別的原因。
蕭承厲狹長勾人的丹鳳眸,因爲緊張眨個不停,“本王說的是單純的睡覺,但阿檸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只是本王的腿還未痊癒,恐怕不能讓你盡興。”
他想給沈檸霜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
腿沒好是一個原因,重要是他沒有經驗,不知道怎樣才能讓她~舒服。
他還得在私底下做功課。
沈檸霜摸上他微紅的俊臉,“不是就不是,那你臉紅什麼?”
清冷孤傲的氣質,白皙精緻的俊美臉龐……
她心裏浮現一個惡趣味的想法,她想把虛弱禁慾的小弟弟拉入情谷欠的深淵。
“既然你想我留下,那我就留下陪你一起……睡。”
沈檸霜當着他的面把外衫、外衣脫了。
當她的手碰到裏衣時,蕭承厲就偏過頭去,被子下的手緊握。
他自以爲隱藏得很好,但紅通紅耳尖出賣了他。
沈檸霜眼角的餘光看到他的反應,眉眼帶笑,她怕熱,只是想把裏衣的衣襟扯開。
弧度優美的酥胸,不盈一握的纖腰,若隱若現的長腿,潔白光滑的腳丫……
沈檸霜在外邊躺下,一手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手搭在他的胸膛,輕聲說道,“好好養傷,等腿傷好點就幫你把臉上的傷疤除掉。”
“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蕭承厲更想問,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沈檸霜垂眸,神情令人捉摸不透,“因爲你長得好看,很符合我的胃口,這個理由可以嗎?”
她喜歡長得好看的男人,尤其是脣紅齒白一臉禁慾系的小弟弟。
沈檸霜的手在他的胸膛挑逗,一寸一寸像是點火一樣。
他的心怦怦地跳,比第一次上戰場還要緊張。
那雙小手又漸漸往上移,摸上他滾動的喉結。
他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哼,“哼~”
蕭承厲高大的身體緊繃着,呼吸凌亂,慌亂地握住在身上點火的小手。
沈檸霜剛受傷,今天也折騰了一天,很快就進入夢鄉。
蕭承厲側頭看着她安靜的睡顏,擡手輕輕地摸着她的臉。
心想道,“阿檸,招惹了本王的人,無論敵人還是愛人都不能全身而退,希望你不只是把本王當成可有可無的消遣。”
他傾身在她佈滿紅痕的左臉上輕輕地落下一吻。
將軍府——
沈妙玲添油加醋地把金凌閣的事說了一遍。
沈遠征被皇上臨時召進宮,不在家。
沈妙玲很怕沈遠征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鷹眸,所以故意挑了這個時間說。
沈雋舟聞言,立馬關心道,“妙玲,以後你得小心她,她自己毀了容,心理扭曲也想讓別人毀容,她就是嫉妒別人,她太惡毒了。”
陸嬌也緊張地看着沈妙玲。
陸嬌覺得沈檸霜性格強勢又隨心所欲,沈妙玲性子好欺負又疼愛妹妹。
所以她每次都先擔心沈妙玲有沒有被受傷或被欺負。
沈斯舟冰冷的眼神看向沈妙玲,“妙玲,真的是這樣嗎?”
沈妙玲水眸地愣愣地看着沈斯舟,神情因爲他的質疑悲傷。
沈雋舟責備道,“四弟,你這是什麼意思?妙玲從來不會說謊!”
沈斯舟冷笑,“一道輕輕地劃痕還不至於毀容,卻被她說成毀容,不是說謊是什麼?”
沈妙玲臉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四哥,你爲什麼突然生氣,妙玲又沒有說錯,對女孩子來說臉上有傷就是毀容了。”
“沈妙玲你爲什麼不說,與你交好的那些千金們嘲諷檸霜的臉毀容,她纔出手的?你故意斷章取義,抹黑檸霜。金綾閣現在是檸霜的財產,你帶人去拿了五千多兩不付錢,那些人也嘲諷她,你卻在一旁看着,在你心裏她連一個外人都不如。”
他今天剛好去了一趟金綾閣,王掌櫃已經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
昨天到現在沈妙玲多次欲言又止。
他也不出門,就等着她告狀時拆穿她。
沈妙玲紅着眼眶看着陸嬌,“娘,我沒有……”
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掉,我見猶憐。
陸嬌心疼女兒,溫柔地開口說道:“斯兒,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妙玲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沈斯舟想起死去的親妹妹,就對沈妙玲恨之入骨,語氣帶着恨意,“你敢發誓沒有?以前檸霜在將軍府你欺負她傻,現在她不傻了不能任由你污衊,現在你又想在我們面前裝可憐博同情讓我們厭惡她。
嘴上說着不跟小妹計較,但卻每次都大家面前表現得有多委屈,你安的是什麼心,別以爲我不知道。”
親妹妹死了,他們都有責任,他自責沒有好好保護沈檸霜,讓她枉死。
現在他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小妹。
這時,傳來一道更大聲的喝止聲,“又在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