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門口的蕭承厲聽到裏面此起彼伏的曖昧聲和女子的痛苦叫喚聲。
他的心仿若被刀子刺得千瘡百孔,讓他疼得難以呼吸。
不會的,不會是阿檸。
即使多次面對生死,他從來都沒這麼怕過。
門沒鎖上,衆人破門而入,只見沈檸霜絲毫不受干擾地看書,內室裏發出不堪入耳的曖昧聲傳入耳中。
衆人衝進來,只見沈檸霜靜坐着看書,屋裏的動靜依舊在繼續。
“阿檸,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他的聲音帶着顫抖,透着濃重的憂鬱不安。
他很害怕,害怕沈檸霜出事,害怕失去她。
一道虛影閃過,轉眼間只見蕭承厲已經移動到沈檸霜身邊。
他冰冷的手掌撫上沈檸霜冰若寒霜的臉頰,他想緊緊地抱着她感受她的存在。
在他飛過來的瞬間,腳下不穩膝蓋一彎,差點跪下,沈檸霜怕傷到他的腿,把人提起來坐在自己腿上。
沈檸霜一米七,蕭承厲一米九,雖然身高有點不搭,但她勝在氣場一點強大,纖長的雙腿上輕而易舉就能承受他的重量。
蕭承厲在她面前的氣勢也弱了幾分,看上去格外相配。
衆人看着這一幕,他們還是頭一次見丈夫坐妻子腿上呢,驚訝得都忘了內室還有一對正幹得起勁的兩人。
沈檸霜見他不顧自己的腿撲過來,英眉微蹙,“腿又不想要了?”
蕭承厲悶聲道,“想要,但本王更擔心你!”
蕭承厲的手圈在她腰間的,下巴抵在他頭頂。
兩抹相擁的身影旁若無人的相擁,不帶一絲曖昧,仿若神仙眷侶般。
內室的動靜這麼大,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一些女眷不敢進去看。
沈武舟帶幾個小廝進去。
他四個哥哥不想湊這熱鬧,都沒進去,沈斯舟怕蕭承厲壓壞自己小妹,好心主動把輪椅拖進屋。
指着輪椅讓蕭承厲坐回輪椅上,“喏,你的輪椅!”
整天黏着自己妹妹,不像話。
沈斯舟知道不是沈檸霜高高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當時有丫鬟到花廳報信,說有人在這邊行苟且之事,還說沈檸霜到了這邊。
這兩件事聯繫起來,他們都以爲是沈檸霜,衆人趕緊趕過來。
肯定是有人想算計沈檸霜不成,反被算計了,他倒要看看是誰敢算計她妹妹。
即使是將軍府的人也該死。
沈武舟帶幾個小廝進去,只見沈妙音被那尖嘴猴腮猥瑣低賤的馬伕壓在身下痛苦哀嚎,臉上的妝容都被哭花了,面色猙獰,不人不鬼。
要不是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堂妹,他都認不出這人是誰。
沈妙音見有人闖進來,趕緊喊救命,“來人啊,救命啊,五哥,救我……”
全程沈妙音都是清醒的,被那個噁心的馬伕觸碰,她噁心得想死,她想咬舌自盡,但又怕死。
她幻想的人上人生活都全完了。
完了,什麼都完了。
這該死馬伕,她一定要殺了他,還要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殺了,這樣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將軍府全上下都知道了。
沈妙音指着內室的馬奴小廝們和正在替她穿衣服的丫鬟,癲狂地說道:“五,五哥,你幫我把該死的馬奴殺了,把他們都殺了,通通都殺了,絕對不能讓他們知道……”
清醒過來的馬伕和小廝丫鬟都嚇破膽了,驚恐地看向沈武舟,生怕被處死。
他們這些簽了賣身契的下人,命都掌握在主子手裏,主子要他們死他們必死無疑。
馬伕知道自己玷污的是沈家小姐,心裏沒有喫到天鵝肉的雀躍,他後悔不已臉上死氣沉沉,自己恐怕是活不過今日了。
他還不想死啊!
沈武舟當然不會聽她的,還故意刺激她,“你以爲殺了他們就沒人知道了?實話告訴你,全府上下都知道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全京城的人都會知道了,你很快就能名動京城,就放心吧!”
他這人雖沒什麼本事,但他護短,誰敢算計他小妹,他會百倍奉還。
“啊!——”沈妙音受不了這刺激,癲狂大叫。
沈武舟捂住耳朵,躲遠了幾步。
其他人也不敢靠近她。
沈妙音覺得就是沈檸霜害的,是她毀了自己,她推開丫鬟衝出去。
她要殺了沈檸霜這個賤人,自己認錯哀求她都無動於衷,把她扔給那低賤的馬伕。
她該死,該死。
沈妙音見到沈檸霜就衝過來,擡手欲要打她,哭紅的眼裏滿是殺意,“沈檸霜,我要殺了你。”
蕭承厲已經坐到了輪椅上,正要出手殺了這該死的女人。
沈檸霜制止了。
她站起來左手扯下沈妙音的手臂,揚起右手,用力扇了她一巴掌,反手又是一巴掌。
兩巴掌下來就把她扇得得鼻青臉腫,嘴角和鼻子出血,已經看不清原本那張清秀可人的臉。
“住手,快住手,音姐兒……”
老夫人收到消息在丫鬟的攙扶下趕過來,沈妙音是她嫡親孫女,二房沒有兒子,沈妙音是嫡女將來要嫁給王孫貴族當正室,就是二房未來的希望。
平日裏老太婆最疼愛沈妙音。
眼下出了這事,她痛心不已,看到孫女被折磨得不成人樣,老眼瞪大,差點就暈了過去,要不是身後兩個丫鬟扶着就站不住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