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擔心,心裏不安,生怕被嫌棄被拋棄。

    蕭承厲又問她今日在醫館做了什麼。

    話本子裏寫了,兩人聊一些日常的小事知道對方做了什麼,互相瞭解也能增進感情。

    沈檸霜淡淡道,“沒什麼特別的,和往常一樣,今天在醫館宰了一頭豬。”

    豬?

    醫館都是病人哪有豬,肯定把豬比喻成了人。

    蕭承厲乖巧配合道,“那頭豬能被阿檸宰是他的榮幸。”

    沈檸霜聞言,忍不住笑出聲,“哈哈!”

    “阿檸,本王還是第一次見你笑得這麼開心。”蕭承厲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

    以前都是冷笑,淡笑,這次不一樣是開懷大笑。

    “我今天宰的豬是澤王,他要是豬,那你又是什麼?”

    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罵澤王是豬,那他也是豬。

    蕭承厲眼眸劃過一抹厲色,“本王跟他沒關係,他去益和堂幹什麼?”

    他明知故問,澤王身上的傷就是他做的。

    他得知澤王暗殺過沈檸霜,派無影給澤王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別動不該動的人。

    “肩膀中劍,傷口紅腫化膿,到醫館求醫被我折騰了一頓,吐血疼暈了過去,那慘叫聲跟殺豬聲有的一拼。”沈檸霜躺着雙手置於腦後,翹着二郎腿,神情愜意。

    “那阿檸辛苦了。”

    皇家無兄弟,蕭承厲又不屑於做表面功夫,和幾個兄弟關係一般,這幾年在厲王府養傷就更沒聯繫。

    又聊了一會,兩人才相擁而眠,是沈檸霜把人抱在懷裏,手搭在他的胸膛。

    每日醒來都是抱着的,沈檸霜也習慣了。

    只是蕭承厲就不好受了,看得到、觸碰到卻喫不到還要忍着,他忍得難受,忍得發疼,但又想更靠近一點。

    每次他情/動,想要圓房,阿檸都出手製止讓偃息旗鼓。

    翌日,沈妙玲回門。

    按理說側妃不需要回門。

    側妃,說的好聽些而已,就是妾罷了,在等級森嚴的年代,正妃和側妃一字之差完全是不同的地位。

    側妃即使回門也不用太隆重,但奈何齊王寵愛沈妙玲,早就讓人準備好回門禮。

    馬車華麗,上百個貼身侍衛和丫鬟跟誰,後面還有幾車的回門禮。

    昨日,沈妙玲派人傳話回將軍府,說今日要回門,希望他們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再幫她一次。

    信上的內容全是悔過之意。

    在她以爲自己是正妃時,她沒想過要回門,她只要把齊王牢牢掌握在手心,她的地位無人撼動。

    但現在不行。

    外面都在傳那日她出嫁,將軍府無人出面,衆人都在傳她是養女,其實沒有不受寵。

    還傳言說,沈妙玲在將軍府受寵,被父母和哥哥們捧在手心裏,她比親生女兒沈檸霜的地位還高,都是假的。

    還該死的傳言都是真的,她必須回門打破謠言。

    在他們抵達將軍府時,大門緊閉,彷彿不知道今日她回門。

    齊王詫異道,“這是怎麼回事?”

    “來人,去敲門。”

    侍衛上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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