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五兄弟除了老二沈將舟,其他幾個都不在朝爲官,沒有官職在身,看似對沈遠征的事無能爲力。
他們身爲京城世家子弟,龐大的交際網互相交錯,要找關係很容易,但願意幫忙的估計寥寥無幾。
皇上下旨要抓的人,誰嫌命長敢冒着殺頭的大罪插一手,親兄弟都躲得遠遠的,更別說普通朋友。
之前,沈家二房的人死活不肯分家,死活要賴着大房,現在一出事,都鬧着分家。
其他與護國將軍府扯上關係的也劃清界限。
要他人出手相助難於上青天,但事關親爹的性命,再難也要試一試。
他們外公陸老太傅年歲已高,遠離朝堂,而且因爲陸嬌出事,着急趕來摔一跤,在家養病。
手握兵權的妹夫厲王倒是能幫忙,但他們沒臉上門去求。
沈妙玲和齊王那邊就更指望不上了,用沈斯舟的話說,不踩一腳就不錯了。
四個哥哥都去想辦法救父親,沈武舟被罵了一頓也不敢嚷嚷着報仇,還獨自扛下保護母親的任務,拍着胸脯讓哥哥們放心,他短時間經歷了這麼多,成熟了許多。
他不放心下人和侍衛,親自守在陸嬌身邊不敢離開,將軍府的下人大多被遣散,沒人管他飯,還好有好心的“沈大夫”給他送了幾頓飯。
一個十九歲生活順遂的少年,短短几日經歷母親重傷昏迷不醒,爹又被抓入獄,生死未卜,
被一個“陌生人”的善意感動得不要不要的,坐在地上抱着食盒哭得稀里嘩啦。
他邊扒飯激動的淚水從鼻子流出來,用幾日不換黑得發亮的衣袖一抹,又繼續喫,貴公子變成小乞丐,好不可憐。
他邊哭着邊嘴裏塞着飯,說話含糊不清,“沈大夫,謝謝你,你對我真好,我要是還有妹妹沒嫁,我一定要你當我妹夫。”
沈檸霜低頭扶額無語,眼裏劃過一抹嫌棄。
要是告訴飯菜是他偶像厲王準備的,他是不是要哭暈過去?
這兩日,陸嬌情況不穩定,沈檸霜喫住都在益和堂,蕭承厲每日都藉着送飯菜的名義來找她。
蕭承厲是個好將帥,不止於紙上談兵還要學以致用,見一次少不得親親抱抱舉高高。
沈檸霜能親身體驗到他的進步,不過每次撩得擦槍走火,就抽身而出。
她整理好衣袍又是一副衣冠楚楚,留蕭承厲一個人用五指姑娘解決。
每次都要承受他幽怨可憐哀求的目光,彷彿她是隻撩火不負責任的衣冠禽獸。
阿檸看似冷清無情,實則是欲擒故縱的好手。
把人撩得不上不下就抽身而出。
昨晚沈檸霜無奈主動親手幫他,一刻鐘後,他激動得差點把左臉的結痂蹭掉,沈檸霜按着他不讓動。
一激動就……完事了。
事後,沈檸霜很不厚道的笑了。
蕭承厲丟了人,一臉鬱悶,第一次本應該是美好的回憶……都怪……不爭氣
不敢面對她,縮在被子裏不出來。
直到她洗完手,臨走前吩咐他清理現場,離開後他才探出頭來。
本以爲他今日沒臉來才讓驚雷送飯,誰知剛踏進去,猛地被衝過來的人抱住纖腰。
她要不是有武功在身,就被他撞出去了,得了,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了。
沈檸霜擰眉,“這麼猛浪,你要撞死我?”
“放心,本王這麼喜歡你,怎麼可能撞死你,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阿檸,你想本王了沒?”
沈檸霜挑眉,“才一日不到想什麼想,難道要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蕭承厲絲毫沒有猶豫地回道:“本王想時時刻刻跟你在一起。”
他想和阿檸一直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愛情猶如最鋒利的利器,最毒的毒藥。
一旦嚐到愛情的滋味就讓人無法抵抗、無法自拔。
“那要不要把你拴在褲腰帶上?”沈檸霜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鬆開。
他埋在沈檸霜腰間,輕聞細嗅,“阿檸,你的腰真細。”
“第一次抱?先鬆開有正事問你。”
蕭承厲聞言立馬鬆開,坐直身子斂眸,正色道,“阿檸是不是要問沈將軍的事?”
正經的語調和剛纔抱着細腰撒嬌時判若兩人。
“嗯,沈遠征那邊是什麼情況?”
沈檸霜不參與這時代的局勢,但也知道大概。
大周王朝地處中原,位置優越,天氣適宜生活和耕作,交通便利直通各國,經濟貿易發達,各國對其虎視眈眈。
五年前想聯手瓜分大周,被橫空出世的蕭承厲打破他們的陰謀,換來大周幾年安穩。
現北詔對大周邊境蠢蠢欲動,戰事告急,急需武將。
皇上爲什麼要對手握二十萬沈家軍的沈遠征下手,以權謀私開城門就是個藉口。
“阿檸放心,本王向你保證沈將軍不會有事。”
蕭承厲怎麼可能放任不管,若是他父皇殺了沈將軍,他和阿檸就隔着殺父之仇,絕對不行。
“那你父皇爲什麼要對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