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白起朝他們揮手示意,等他們看過來才放下,又拿着酒壺向他們示意,“阿厲、嫂子,一起過來一起喝酒啊!”
蕭承厲不想搭理他,他纔不會帶阿檸去那烏煙瘴氣之地。
當初怎麼就跟這個浪蕩子結交,還好他堅守初心,守身如玉,否則他就和阿檸無緣了。
“阿檸,不用管他。”
沈檸霜脣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人多熱鬧,走,我們也過去看看。”
還不等蕭承厲說什麼,身邊的人已經施展輕功,飛一段距離後腳踩湖面借力,隨後才落到船上。
蕭承厲只能緊跟其後,護在她身後,岸邊離船有些距離,他怕剛學輕功不久的沈檸霜摔着。
在吳白起喊人的時候,船上的其他人還認不出蕭承厲,問了吳白起才知道,認出了厲王,但他身邊那位是厲王妃,護國將軍府的醜女,誰也不信。
那女子氣質清冷,容貌傾城絕色,怎麼可能是那個懦弱膽小的醜女。
衆人起身向他們行禮,“參見厲王、厲王妃!”
蕭承厲淡道,“平身!”
下人搬來一張案桌和兩張椅子。
吳白起雖說只是侯府庶子,但他是經商的好把手,在京城公子哥的圈子玩得轉,結識了不少人。
蕭承厲一落座,大家開始都有些拘謹。
也有人悄悄打量並排而坐的兩人,同樣是高貴紫色衣裙。
一個身形頎長挺拔,俊美絕倫,散發着上位者的威勢。
一個娉婷而立,眉眼如畫,杏眸泛着冰冷神祕的色澤,透着股睥睨衆生的霸氣。
她坐在氣場強大的蕭厲王身邊,氣勢絲毫不弱,反而勢均力敵。
這時,又有一羣穿着舞裙的女子上來,她們分別到各個公子身邊。
兩個舞女扭着婀娜多姿的身材,朝蕭承厲身邊走去。
還沒待他們靠近,還有幾尺距離時。
蕭承厲冷眼一掃,冷聲喝道,“別碰本王!”
像是避開什麼髒東西,身體還往沈檸霜身邊側了一下。
除了阿檸,別的女子都不能碰他,他髒了阿檸就不要他了。
“這位姑娘若是想陪,不如來陪本王妃?”沈檸霜不但沒生氣,還面帶微笑看向那女子。
雖面帶微笑,杏眸卻驟然泄出凌厲寒光。
誰也別想沾染她的男人。
一般男子出來尋歡作樂,沒有哪個會帶妻妾,她方纔沒細看,原本以爲沈檸霜也是同行。
老鴇看到這邊的狀況,搖着小扇子過來,陪着笑臉說道,“王爺,王妃,青衣初來乍到不懂事,還請您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青衣、青衫這一回。”
沈檸霜揮揮手,“既然兩位姑娘不願陪本王妃就下去吧!”
吳白起也趕緊坐直身子,呵斥老鴇,“厲王和厲王妃感情深厚,管好你的人長點記性。”
只希望他們夫妻別吵架,否則阿厲扒他的皮。
很快,隨着管絃絲竹聲輕揚而起,一羣身穿紅色舞裙的舞女,步伐輕盈從船艙來到中間。
霓裳羽衣,步步蓮花,長袖漫舞,舞姿妙曼,翩若驚鴻,矯若遊龍,紅袖輕盈,旋轉間彷彿無數嬌豔的花瓣輕翻飛於天地之間。
隨着舞女們翩翩起舞,欣賞之餘也少不了閒聊。
一些人之前見過沈檸霜,氣質不像,臉不像,怎麼看怎麼不像,他們懷疑厲王妃換人了。
幾個公子哥們不知是喝了兩口酒,就不知自己姓什麼了,管不住嘴,還是借酒裝瘋賣傻。
有人道,“眼前的厲王妃怎麼和本公子之前見過的不一樣,沈二小姐本公子見過,臉上有疤痕,長得非常醜。”
有一人接話,“這個我也知道,當時還是在齊王的生辰宴上,她還給齊王殿下送荷包。”
又有一人接話,“這事也知道,那個荷包繡的雞不似雞,鳥不似鳥,她還說是鴛鴦,真不知她怎麼好意思送出手,真是貽笑大方,哈哈……”
有人小聲提醒他們,誰知他們越說越起勁,還說沈二小姐追齊王有多不要臉,成親了還想見齊王,一頭撞死在齊王府門前……
蕭承厲鳳眸一片陰鬱,眉宇盡是化不開的冷戾。
找死!
他一擡手,三道寒光閃過。
飛刀刺穿水果盤,水果被強大的內勁炸開,糊了他們一臉。
他們嚇得從椅子上摔下來,好不狼狽,“啊!——”
“砰砰砰!!!”
沈檸霜聲音冰冷,“人總有眼瞎的時候,說不定你們見多了貌美的女子,將來會娶一位其貌不揚的醜女當夫人。本王妃看你們和醜女很配,回頭有機會,讓王爺找你們父親商量給你們找一門好親事。”
故意咬中好親事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