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皇上爲了躲避太后的吵鬧,第二日上朝便宣佈,開放皇家獵場可供京城的官員和世家子弟狩獵,出示身份文牒纔可進入。

    一下朝,皇上便邀文武百官去狩獵,放鬆放鬆,。

    若是在厲王殘疾前五年遇到北詔攻打大周西疆和雍王通敵造反,他定會滿面愁容,日夜寢食難安,但厲王站起來了。

    五年前那場三國合攻企圖瓜分大周,就在衆人皆以爲大周氣數將盡,是厲王大敗三國,現在有厲王站起來了,他還怕什麼呢!?

    五年前那場大戰,讓大周當了五年四國霸主,皇上的心已經飄了。

    不巧的是,蕭承厲把第二次約會地點選在此處,原本以爲不是開放時日,沒什麼人,所以把約會地點選在皇家獵場。

    早朝皇上剛宣佈完,一世家子弟們得到消息陸續相約涌入狩獵場。

    他們用完早膳便來了,沈檸霜訓了一早上的馬,半安撫半強制馴服,也許是它的主人帶着騎過兩次。

    今日早上沒有第一次訓他那麼鬧騰,不聽話就用鞭子抽它,等它溫順下來輕一點抽,安撫它。

    沈檸霜馴服後騎着獅子驄朝遮陽發棚子那邊衝去。

    蕭承厲在棚子下等她,見她騎馬朝自己飛奔而來,卻不爲所動。

    幽暗深邃的鳳眸仍落在馬場中,坐在馬上身穿豔紅騎裝,三千青絲用發冠高高束起,殷紅裙裾在風中翻飛的女子。

    只見馬快要衝撞上蕭承厲時,沈檸霜用力拉緊繮繩迫使身下的馬調轉馬頭。

    沈檸霜坐在馬背上,垂眸看着地上男子,稍稍勾脣,七分魅,三分颯,颯爽又狂野。

    “你怎麼不躲?不怕我技術不好撞飛你?”

    蕭承厲炙熱的鳳眸落在他身上,移不開目光,“不怕,我有信心。”

    沈檸霜動作利落,翻身下馬,裙襬劃過優美的弧度,挑眉揶揄問他,“對我有信心還是對你的寶馬有信心?”

    蕭承厲接過繮繩扔遞給身後的無影,“當然是對阿檸有信心,我看阿檸甚是喜歡這匹馬,不如拿來當坐騎?”

    沈檸霜擡腳走向馬棚處,“不必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我再選另一匹馬便是。”

    馬場周圍養了不少好馬,但只有騎射比賽時,皇上恩准才能騎,平常只有皇上纔可支配。

    蕭承厲不說,沈檸霜也不知道。

    在他心裏,因爲只要阿檸喜歡的就是拼了命也要爲她取來,更何況區區一匹馬。

    遠處的亭子上,殘疾四人組面前擺了兩盤棋,聽到馬場這邊的動靜皆看向這邊。

    只見馬場中。

    那男子,一身黑色黑色蟒袍勁裝,五官英氣逼人立體,性感的薄脣緊緊的抿着,精壯身軀身材頎長,氣度逼人。

    那女子,一身修身束腰紅裙,嬌美的容顏,妖嬈而絕色,偏偏,眉宇間藏着一股乾脆利落的英氣,舉手投足間,霸氣十足。

    兩人很是般配。

    澤王又是嘲諷又是感嘆,“果然風水輪流轉啊,殘廢毀容的恢復容貌,也站起來了,傻子也變聰明瞭。反倒是我們這些正常又變成殘廢咯!”

    殘疾四人組分別是澤王、宋驚蕭、秦衍、吳白起。

    澤王,受了內傷,整日咳嗽,喝了藥也不見好,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宋驚蕭,手臂雖接上看着與正常人無異,但右手臂使不上力,提不了劍,廢了。

    秦衍,一出生就體弱多病,受不得一點風寒,不管天氣多熱必定大氅加身,走三步喘一下,京城有名的病秧子。

    吳白起,雙腿被老子打斷,有接上,打這石膏動彈不得。

    他們四人不能和跟其他世家子弟一樣去騎馬狩獵射箭,只能在亭子裏下下棋,看人騎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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