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厲抱着沈檸霜飛身下來,神色冷靜,語氣冷冽,“這邊是馬場,馴馬時馬橫衝直撞實屬正常,衆大臣連一匹馬都躲不過定是平常疏於練功,莫非就是你們引起的大周重文輕武之風?害得我大周軍隊的力量變弱、邊境戰事不斷。
還有,本王的王妃爲了救你們跳下馬,若是她傷着哪裏,本王定加倍奉還!”
雖沒提到皇上,但也內涵了。
皇上和衆大臣不服,怎麼就成他們的錯了?
明明是厲王妃差點撞了他們,厲王這是顛倒黑白、顛倒是非……
同時非常疑惑。
這厲王平時沉默寡言,一句廢話都不多說,今日怎麼跟他們噼裏啪啦了一大堆廢話,不近女色的他竟會爲他的王妃討公道!?
秦右相冷笑,“厲王,老臣可沒那個本事害得大周軍隊的力量變弱、邊境戰事不斷,莫要給老臣亂扣帽子。”
最近,齊王一派在朝中得勢,秦右相又倚仗蕭承厲是女兒辰貴妃的養子,算他半個外孫,有這層關係自然不怕蕭承厲。
“秦右相謙虛了,有本事的人多着,只看那人會不會賭了!”蕭承厲意有所指,目光掃了衆臣一眼,看到第三排垂首的王太師時,頓了一會又移開。
王太師是他小時候的夫子,希望他別選錯了路。
宋左相指着圍欄旁倒在地上的赤兔馬,面露着急,“皇上,您看那邊,好像厲王妃把您最愛的汗血寶馬弄死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最近厲王太過囂張,又深得皇上重用,若任其不管恐對睿王不利,雖不想承認,但厲王能力出衆,全程神情自若的厲王妃也是個狠角色,她身後還有護國將軍府、太傅府當厲王府的助力。
沈檸霜杏眸一笑,神祕勾脣,“誰說它死了?見你們躲不過,我只好用銀針插入它的穴位將它弄暈,但除了我無人拔出銀針,而我只救自己的馬。”
衆大臣的心理受到二次創傷。
馬這麼快,人這麼多,讓他們一羣老骨頭怎麼躲?
誰還不是從年輕的時候過來的?
蕭承厲鳳眸微眯,立刻跟皇上提出要這匹馬,“皇上,赤兔馬是五年前西狄戰敗求和送來大周,當年臣大捷歸來並未要賞賜,還清白把赤兔馬賜予臣。”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皇上不給都不行了,不答應要傳出去都議論虐待功臣。
“準了!”
“皇上若無事,臣先行告退!”蕭承厲吩咐手下把赤兔馬先擡回厲王府。
“慢着!”皇上叫住蕭承厲,“你們先退下,朕有話與厲王說。”
衆臣退下,沈檸霜也跟着退下,剛出去就被吳白起招手叫去亭子那邊。
“邊疆戰事緊急,你還沉迷於兒女情長,朕對你太失望了。”
蕭承厲鳳眸冰冷,“皇上就沒有哪一刻不對臣失望。”
皇上想着他還大有用處,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你……你是想氣死朕不成?”
“臣不敢!”
皇上見他態度冷淡就更氣了,開始談正事。
……
亭子中。
澤王看着越走越近的沈檸霜,這女人害得他經常咳嗽不止。
俊臉陰沉,佈滿陰霾,脣角緊抿,目光陰冷邪肆的死盯着沈檸霜。
他滿身寒意陰鬱,似乎要報仇。
太醫說他得了咳病,他們也沒辦法根治,每次咳嗽他只覺胸悶氣短,喘不過氣來。
澤王心裏越想越氣,突然一陣猛咳,捂着心口,“咳咳咳……咳咳咳……”
沈檸霜沈檸霜步伐輕盈,瞳孔無溫,面表無情,襯得格外高冷貴氣。
澤王咳得快岔氣了。
沈檸霜姿態閒適,漫不經心掃了眼澤王,“澤王,治病救人乃大夫的職責,不必用這麼特殊的歡迎儀式感謝我,我受不起。”
“你……咳咳咳……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