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他的注意力都在沈檸霜那邊,不知道是誰扔的。
有人看了眼向睿王和他身邊的侍衛,無意中暗示了什麼。
他們看到是睿王身邊的侍衛腳踩起石子,藉着遮擋把石子打出去,但他們也不敢得罪睿王,什麼都不說才能明哲保身。
一些人被他的殺意震懾,嚇得趕緊擺手搖頭,異口同聲。
“不是我!”
“不是我!”
“也不是我!”
“也不是我!”
……
公子小姐們怕被殃及,往後退了幾步,一些膽小的嚇得閉上眼睛,悄悄挪步遠離戰場。
只有睿王爲什麼也沒說也沒後退,雙手微彎架在身前,表面鎮定,實則心裏害怕不已。
他是皇嫡長子,即使輸了也要維持體面,他還篤定蕭承厲不敢拿他怎麼樣。
睿王正想着,突然一個重物砸在他腳下,發出巨響塵土飛揚,“砰!”
是扔石子讓馬受驚的侍衛。
剛纔,蕭承厲擡手將侍衛吸到手上,扭斷他的脖子又把屍體甩到睿王腳下。
睿王好歹見過大場面,不像其他人那樣嚇得尖叫,故作一臉失望地看着蕭承厲,“二皇弟,皇兄本以爲你這五年修身養性,摒除殘暴本性,改邪歸正,不料你仍是如此視人命如草芥,皇兄實在痛心啊!
這侍衛只是無意踢出一塊石子,你便取人性命,難道所有人的性命在你面前都猶如螻蟻一般嗎?你這樣的人如何能統領三軍?”
蕭承厲戾氣叢生,冷沉道,“該死之人想殺便殺,你又能奈我何?”
睿王不是爲手下的性命生氣,一是打狗也要看主人,蕭承厲殺他手下就是打他的臉,二是趁機抹黑蕭承厲,給他安上殘暴不仁的殺神罪名,最好讓御史大夫參他一本,殘暴不仁的他不配統領三軍。
“無意?那本王殺人也是無意。”
蕭承厲祭出一掌帶着強勁的掌風襲向睿王,睿王運氣匯聚於掌心抵擋。
不到頃刻間,睿王就抵擋不住他強大的掌力,膝蓋彎曲單膝跪地,痛苦得面容扭曲,可見應付得很喫力。
睿王的隨從侍衛趕緊運氣幫他抵擋,但侍衛的功力也不高,對抗蕭承厲這樣的高手只是九牛一毛。
睿王知道這樣下去不行,輕則內力盡失,重則去見閻王爺,就在蕭承厲用上十成內力時。
一些躲在遠處柱子後偷看的人嚇得尖叫,“啊啊!”
其他侍衛想拔劍攻向馬背上的兩人,蕭承厲另一隻手一揮將他們掃飛。
還有幾個侍衛想偷襲朝馬覆刺去。
沈檸霜一枚銀針甩出,侍衛提劍一擋,本以爲危險解除,不料下一刻又一把飛刀襲來,插入額頭,瞬間斃命。
幾個侍衛們企圖制服她牽制厲王,救自己的主子,手裏的劍她刺去。
沈檸霜一腳踹向身後偷襲她的侍衛,借力一躍踩上交叉在一起的幾把劍。
侍衛們收回劍,再次纏上去,還未碰到她,沈檸霜一腳踹一個腦袋,“砰砰!!——”
踩着侍衛的腦袋轉了一圈,紅紗裙劃過好看的圓弧。
侍衛不防,應聲而倒。
而此時蕭承厲掐着睿王的脖子,舉起,鳳眸陰鷙赤紅,劃過一抹狠戾的嗜血,仿如走火入魔了,唯有殺人才能平息他身上的戾氣。
剛纔睿王說他殘暴,刺激他最不願意面對的過往,讓他想起自己手沾鮮血,勾起體內的殘暴因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策馬而來,見蕭承厲掐着睿王的脖子舉起來,瞳孔微縮,大聲怒喝,“都給朕住手!”
蕭承厲置若罔聞,還是不放,手上愈發用力,青筋暴起。
睿王被掐的臉色發青,已經喘不上氣,彷彿下一秒就要死去。
沈檸霜見狀,衝到蕭承厲身旁抓着他的手,淡淡說道,“暫時不能殺他!”
千鈞一髮之際,蕭承厲聽到心尖上人的聲音終於回神,愣愣看着沈檸霜,鳳眸清澈迷茫害怕,彷彿剛纔發狂欲要大開殺戒的人不是他。
“乖聽話,放開他!”
沈檸霜拉開他的手,將睿王扔到血水中,“砰!”
這時皇上也騎馬到他們跟前。
衆人下跪行禮,“參見皇上!”
睿王強撐着一口氣從血水中爬到皇上面前告狀,“父皇,父皇您要給兒臣做主啊!父皇……”
皇上見兩個兒子自相殘殺,怒瞪還站着不動的蕭承厲,臉色陰沉怒吼,“厲王,你可知罪,還不給朕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