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厲陰暗深沉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鳳眸血紅色遍佈,泛着陰冷攝人的光芒,分外嚇人,彷彿失去所有理智入了魔。

    跟之前在練靶場殺人的模樣一樣。

    又犯病了。

    本就在氣頭上,又聽到吳白起的聲音更是火上澆油,滿腦子都是沈檸霜和別的男子尋歡作樂的畫面,心口唯一柔軟的一處像是被插了一把刀子,血流不止,身上的殺意肆虐,殺意戾氣叢生。

    他要殺了引誘阿檸的所有男子,第一個要殺的就是罪魁禍首吳白起。

    他努力剋制不讓自己傷着懷裏的人,將她放下,然後去弄死吳白起,將所有誘惑阿檸的男子都殺了。

    沈檸霜長腿一掃勾住男人勁瘦的腰,將他放倒在地,身體一翻壓在他身上,不讓他起身,“蕭承厲,你冷靜點,剛纔都是開玩笑的。”

    一刺激他就發病,他去邊疆如果有人故意刺激他發狂,遭人算計定性命不保,這就是她想去邊疆的主要原因之一。

    她前世都在槍林彈雨中度過,這一世只想佛系過日子,說什麼想見識兩軍交戰廝殺不斷的驚險刺激,都是放屁騙他的鬼話。

    她只要認定一個人便會護他周全,跟他在一起已經沒有安生日子過,既然躲不掉那就坦然面對。

    沈檸霜險些被他身上的罡氣震開,卻死死抱着不放。

    蕭承厲一手掐在她的後頸處,側着頭靠近沈檸霜的耳邊,嗓音低沉霸道狂狷,“阿檸,只要本王還活着一日你便不能看上別的男人,否則本王定將他們碎屍萬段,再把你的手腳鎖起來永遠關在我身邊,寸步不離。”

    沈檸霜轉頭堵上他的脣,雙手在他身上愛撫,慢慢摸上他的後頸處,指縫間突然憑空出現三枚銀針。

    那一邊,吳白起想看人親親的戲碼,手裏舉着柺杖指着那邊,嚷嚷讓人二白揹他過去看戲。

    “哇靠,親了,親起來了,我們快去看看,我不行了,激動……嘶,啊啊啊,嘶,腿腿疼……死了。”吳白起因爲激動扯到腿上的傷口,又疼得哇哇大叫。

    二白纔不想幹這麼缺德的事,打擾人夫妻辦正事會天打雷劈的,站在原地不動。

    因爲之前欺騙薛慕華和吳白起是虎妖,二白今日一天都要聽他們奴役調遣虎妖事纔算完了。

    不然兩人都跟二白沒完。

    一些人心懷對薛神醫和白虎的好奇,偷偷跟在他們身後進了林中,沒走多遠他們發現後面跟着人就趕緊甩掉,又花了點時間才找到這裏,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吳白起坐着輪椅,在林中推不動,又不肯回去,就讓二白揹他。

    蕭承厲像是感知這邊的動靜,眸子射出利劍般的肅光芒。

    吳白起嚇得驚悚,拿柺杖擋在身前,他怎麼有種阿厲要將他碎屍萬段的錯覺?

    他冤枉啊!

    他的腿傷成這樣能幹什麼?

    薛慕華和沈寒舟也注意到了,不對勁。

    沈寒舟怕蕭承厲傷到沈檸霜,擡腳就走過去。

    其他人也跟上,吳白起小聲嚷嚷着二白慢點,他還不想自己去送死啊!

    他們過去時,蕭承厲已經被銀針弄好暈了過去。

    沈檸霜將他放在地上,給他施針。

    吳白起,“阿厲這是怎麼了?”

    沈檸霜剛好施完針,“沒事,見到你一時激動暈了。”

    吳白起,“……”

    阿厲見到他會激動?

    他怎麼有點不信?

    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自己長得太好看了?

    薛慕華和沈寒舟見沈檸霜這麼說也不問了,現在四面漏風,不適合問。

    暗處,一面帶鬼骷髏面具全身包裹的黑衣人,站在一顆大樹後盯了一會,又悄然離去,無人發現。

    因爲人多,弄了五個木架燒烤一起烤。

    沈檸霜在羊的身上和腹內用刀割若干小口。羊腹內放入各種調料搓擦入味,給他們做示範,其他野外也這樣弄上才更有味。

    只是剛放上去烤,已經香得讓人流口水。

    薛慕華和吳白起第一次聞到這樣的味道,直咽口水。

    二白小聲吐槽道,“注意點形象,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薛、吳二人異口同聲,“你個騙子閉嘴!”

    二白,“……”

    你們等着,就讓你們得意今天。

    吳白起一屁股坐在地上,主動攬下烤全羊的‘重任’還派人回去拿自己珍藏多年捨不得喝的美酒。

    半個時辰後,沈檸霜拔出蕭承厲體內的銀針,不一會人就醒了。

    他暈過去之前的事在腦海裏回放,激動地抓着沈檸霜的胳膊,“阿檸,你沒事吧?”

    如果他親手傷了阿檸,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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