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憑什麼？”
……
除了宋棲梧秦衍秦妤其他從狼口僥倖活下來的十幾人，義憤填膺紛紛討要一個說法。
沈檸霜輕扯脣，眼尾泄出森然凌厲的寒光，沒有溫度的眼眸瀰漫陰翳，不怒自威。
她擡腳走到最激動的黃白蓮面前，眼底無情，眸中無溫，居高臨下俯視她彷彿在看一個死物。
“該死的東西！”
沈檸霜逼近，比黃白蓮高一個頭，氣勢和身高處處碾壓她。
黃白蓮雖然心裏害怕，但也怕丟人，而且在她的印象裏沈檸霜就應該被她踩在腳底。
她覺得自己氣勢不夠，努力踮起腳尖不想輸給以前樣樣不如自己的沈檸霜。
在沈檸霜未出嫁之前，她和沈妙玲交好，沈妙玲樣樣比她出色，她比不了。
沈檸霜卻粗鄙不堪，樣樣不如她。
嚴格來說黃白蓮算不上嫡女，禮部侍郎正妻早逝，她姨娘妾室上位，她才勉強成爲嫡女，所以才這麼不長眼什麼人都敢惹。
禮部侍郎見女兒惹了厲王妃這尊大佛，嚇得腿軟幾乎暈厥，所以第一時間纔來得及阻止，一旁同僚的官員好心扯了他一把，疼痛的感覺讓他回過神來。
只是還沒等他站出去求情將女兒拖走。
沈檸霜出手了，她發狠了硬生生卸掉黃白蓮的手臂，“卡擦！卡擦！”
“啊！——”
接着，又是兩腳踹向她的膝蓋，雙手雙腿盡廢。
這還不夠，沈檸霜卸了她下巴讓她說不出話，指腹掐住她的喉嚨，冷眯美眸，手上一用力將她臉朝下扔到狼碎屍中，血水飛濺。
蕭承厲怕沈檸霜沾了血水，祭出一掌將血水擋回去。
而旁人就沒那麼幸運了，宋棲梧被濺了一身，幸好用衣袖擋住了臉。
力道剛好，人沒暈，黃白蓮躺在狼屍中掙扎着想要起來，可四肢無力爬不起來，臉和頭髮、衣裳都沾了滿身狼血，她嘴巴大張，卻說不出話，眼睛死死盯着她爹，希望她爹快救她。
她好怕，她好痛，此時她恨不得暈死過去，這樣就不用承受痛苦了。
生不如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禮部侍郎跌跌撞撞半跑半跑走上前去磕頭求情，“厲王，厲王妃，小女年紀小不懂事，還望您們寬宏大量原諒小女，”
他求情不只是爲女兒的命，還有爲整個家族求情。
蕭承厲絲毫不買賬，“侍郎大人想救人還是誅九族，選一個！”
黃侍郎想都不用想立刻決定，眼睛一閉心一橫，咬牙道，“小女不懂事衝撞厲王妃，任憑王爺王妃處置！”
沈檸霜嬌美的面容妖嬈冰冷，凌厲森然，她掃了一眼被蕭承厲救了又嫌惡他的忘恩負義東西。
那幾人怕跟黃白蓮一個下場，決定主動撲到狼屍中打滾，“我們自己來，求厲王妃饒過我們一次，我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