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餚很是豐盛,基本葷素搭配,酸甜苦辣,營養全面。
“想不到這楚豐然煉製魔氣竟然從未放棄,對這些歪門邪道倒是很執着。”
蕭至玄夾了一塊雞肉笑道。
蘇九熙灌了一口茶說:“楚豐然身後之人必定修爲不淺,不然楚豐然那麼心驕氣傲的一個人也不會感到畏懼。”
蕭至玄道:“別說那個神祕人,魔氣之所以讓他堅持那麼久,必定也是對他的修爲有所加強,他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勁敵。”
蕭至玄突然眸光一亮:“不過,哥,蘇小姐,你們前幾日聯合的那個招式,屬實讓我大開眼界。威力竟然如此強盛。”
“平日裏多在一起切磋切磋,打倒楚豐然指日可待啊。”蕭至玄端了一臉不懷好意。
“蕭公子過獎過獎。”
蘇九熙端起酒樽敬了他一杯,又斟滿了一杯遞給蕭涪江。
“還得看蕭小將軍得到破上之力後再行斟酌。”
蕭涪江頑劣的笑了笑,“怎麼得到還得看蘇小姐,畢竟……”
“還是要假意扮演戀人的。”
蘇九熙臉上浮現出羞赧的模樣。
當日蕭涪江提出假扮戀人一事,她未曾深思,卻不想蕭涪江拿這個還能說事。
她有些後悔答應的那麼草率了。
容容半懂不懂的在旁邊點了點頭,剛剛吃了許多白川燁帶來的喫食。
本身就撐腸拄腹了,但是看到這麼多好喫的,她覺得自己又有些如飢似渴了。
白川燁提議,道:“這麼光喫也挺無趣的,在我們西墨城,投壺遊戲在宴席上十分盛行。不如我們試試?”
蕭至玄道:“投壺?我之前也有幸玩過,那遊戲極其簡單,我幾乎是百發百中。”
“這麼厲害?那我還真想挑戰一下蕭公子了。”
蘇九熙挑眉,“蕭小將軍,要一起嗎?”
“我要是來,恐怕遊戲就沒有意思了。”蕭涪江懶洋洋的看着她。
蘇九熙在心裏默默白了他一眼。
這人,心氣倒是很高。
似乎剪窗花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投不中者,自罰三杯!”
蘇九熙拿着只箭,站了足足有十尺遠。
在梧風山中沒有接觸過這類遊戲,但是看着及其簡單,所以她還是很有自信的。
連續三隻羽毛箭飛出。
第一隻連壺矢都未曾觸碰到。
第二隻也只是輕微擦邊而過。
第三隻繞着壺口兜兜轉轉了好久,卻也是頭重腳輕的掉在地上。
……
蘇九熙連着喝了九杯瓊花露。
投壺不僅要靠技巧,運氣也是佔了很大一部分,像蘇九熙這樣只用蠻力是無法射中的。
蕭涪江在一旁看的着急,蘇九熙怎麼沒有與他搖骰子時的運氣了?
難不成,是有意讓着蕭至玄?
想到這,他一臉幽怨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蕭至玄察覺到蕭涪江的目光,攤攤手,無奈道:
“蘇小姐,我都不忍心讓你喝了,要不就此作罷吧。”
“不要,至少我要投進去一次!”
瓊花露入口香甜,且格外難得。
梧風山的規矩不讓飲酒,她也滴酒未沾過。
誰知,酒竟是如此可口的東西。
蘇九熙喝着喝着有些上癮,每次投不中她都會趁衆人不注意多倒兩杯。
她被甘甜的酒香欺騙,雖然這酒味比寡淡無味的白開水強的多,可是卻後勁極大,十分醉人。
不一會,少女臉上便掛着淺淺的緋紅,有些迷離的單手倚在桌邊。
蘇九熙相當隨意將的箭矢一扔,方向是完全不着調的。
蕭涪江:“……”
他看不下去了……
蕭涪江袖口下的手,不易察覺的打出一道靈氣。
看着這方向就不着調,蕭至玄也沒想着多看。
卻不想,啪嗒一聲,箭矢竟不偏不倚的落入壺中。
“我投中了,我竟然投中了!”
少女一陣歡呼聲,激動的差點蹦了起來。
驟然,她一陣眩暈上頭,腳下不穩,差點滑了下去。
耳邊掠過一陣清風,她的身子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支撐住。
蘇九熙一雙杏眼裏昏昏沉沉,看眼前的事物也重了影,只能隱隱的感覺到面前扶着她的男人氣宇不凡,極爲俊俏。
“你醉了。”
蕭涪江皺眉,輕掃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在桌邊。
蘇九熙撇開他的手,嘟嘟囔囔的說:
“我纔沒有,繼續繼續,蕭公子,到你了。”
蕭至玄也沒有想到蘇九熙居然能投進,便也集中了萬分精神。
可明明方向力度都沒有問題,卻偏偏只差一點。
“怎麼回事?我也醉了?”
蕭至玄迷惑的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看到的事實。
“看我的。”
蘇九熙眼睛都沒睜開,就將手隨意一扔,這次偏差更甚,因此作弊也更明顯了一點。
蕭至玄這纔看明白,目光驚恐的移向蕭涪江。
他心中酸澀難平,抱胸有些不悅的道:“好啊,哥!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呢!”
蕭涪江沒應聲,只是在一旁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蕭至玄自暴自棄的扔掉手中的劍,自暴自棄的威逼道:
“我不玩了,你也不向着我,真是傷透我這個弟弟的心了。”
蕭涪江笑得有些不懷好意,“蕭家家訓,別在酒桌上欺負女人。”
連他都不知道是哪輩子的祖宗傳下來的家訓。
蕭至玄:“……”
都這樣都不向着他嗎?
容容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是難得的清醒之人。
蕭涪江的一舉一動她都看在眼裏,有一瞬間,她竟然覺得,小師妹跟他好生般配。
總感覺兩人之間有某種磁場,讓她這個局外人,都骨頭蘇蘇的。
幻容用手指戳了戳身邊人,聲音輕巧的趴在白川燁耳邊說道:
“白公子,你覺得蕭小將軍如何啊?”
蕭小將軍的名號當然是衆人皆知,連他也發自肺腑的不由得敬仰這樣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