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劍皆無眼,鋒利的刃相碰撞時,在空中擦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二人都沒有使用靈力,而是以純粹的鍛體術切磋。

    只見岑羲和身輕如燕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手中的劍也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在空中靈活的遊走;紀清荷氣韻綿長身姿矯健氣勁飽滿,手中的槍纓如梨花搖擺變幻莫測總能打的人措手不及。

    一時間,竟是無法分出勝負。

    “看招!”

    趁着岑羲和後退時,紀清荷手腕轉動,長槍直直刺向了岑羲和的眉心!

    岑羲和微微蹙眉,只見千鈞一髮時,她借飄落的樹葉之力騰空而起,最後,輕盈的落在了槍桿上,劍鋒直直指向紀清荷的咽喉。

    她面露無奈,輕聲問道:“清荷,你這是幹嘛?學壞了?”

    “有些可惜,如此偷襲居然都沒有成功讓你認輸反而被反將一軍。”紀清荷微微聳肩,一直保持着舉槍的姿勢,望向了岑羲和,“你怎麼瘦了?還沒在紀家時重。”

    “咳咳,這麼多天不是在昏睡就是在閉關要麼就是處理事情,哪有時間管口腹之慾。”岑羲和跳下地面,無奈的搖搖頭,面露倦色,有氣無力的吐槽,“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閒下來好好喫頓飯。”

    前一段時間在紀家時,只要到了白天反噬停止她便會放出傀儡代替自己敷衍紀家人,而本人則帶着小錢袋外出覓食。

    “是啊,也不知道何時這天下才能太平。”收起了長槍,紀清荷亦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望向已經大亮的天空。

    天下太平??

    說的倒是容易,可是實現起來卻是另一件事了。

    不說再其他,現在大天朝表面上看上去不是一片繁榮昌盛國泰民安之象??

    但是明白的人都明白,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美好,在人們看不見的角落中、在他們未曾關注過的陰影裏,有一羣人正爲了人民能夠安居樂業而奉獻着自己的青春、生命。

    也有人在泥濘中掙扎着,努力的抵抗着對不公的命運,努力的……站在陽光下。

    “怕是有些難,就算占卦一般,萬事都是講究均衡的。所謂泰極必否,否極泰來其實也就是這個意思,天下萬物都逃不開這個定律。”岑羲和臉上揚起了淡淡的笑意,“萬物猶過而不及,這是真實的世界,而不是傳說中的烏托邦與極樂之國。”

    絕對和平的世界只存在於人類內心深處。

    世界能相對和平已經很不易了。

    驕陽掛在天空一側,外界的溫度逐漸上升,金色的陽光揮揮灑灑。

    紀清荷與岑羲和坐在樹蔭下,望着從濃密葉片中投下的一縷縷光,閉目養神。

    “唔……”猛然睜眼,岑羲和皺着眉頭,望向南方,“爲什麼,我感知不到紀家夫婦的方位了?我在他們體內埋下的靈力被人發覺了?”

    她埋下的靈力很深,不是大能根本就不可能發現的了。

    所以說……她需要直面的那個大魔,是一個比自己強大不少的存在。

    呼吸一窒,岑羲和立刻站起,她的眉毛越擰越緊,一張小臉都快皺作一團。

    有一道強大的力量忽然闖入岑羲和的意識當中,不過卻自己體內那道她至今都還沒清楚哪裏來的力量給彈了出去,但由於這股力量散發的力量太大,震的岑羲和腦內嗡嗡作響。

    什麼情況?

    “羲和,怎麼了?難不成又開始反噬了?可反噬一般不是晚上才發作麼?”感受到身側之人的異常,紀清荷連忙站了起來,攙扶着面色慘白的岑羲和,眼裏盡是擔憂。

    現在的反噬都這樣不按照套路走了麼?

    連連擺手,岑羲和深吸一口氣,然後冷靜回答,可她的聲音卻十分虛弱:“無事……剛纔……應該是和紀家夫婦串通一氣的大魔……想要入侵我的神識……被一股力量彈走了……呼……”

    岑羲和閉上雙眼,無盡的眩暈感讓她無法忍受,她捂着胸口打起了乾嘔。

    紀清荷輕輕拍打着岑羲和的背,眼裏染上了一層血色:“大魔麼?羲和,你覺得那個大魔多強?你我聯手可以把他剷除麼?”

    好了一些,岑羲和才擡頭,眼神飄忽:“不行,那個大魔,別說你我,或許我父母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甚至可能成爲此魔的養料。

    清荷,你彆着急,千萬不要意氣行事,現在我們過去無疑是作死……雖說紀家夫婦和我之間的聯繫中斷,但是我能察覺到,他們前往的地方似乎是極南之地。沒有記錯的話,極南之地,是人界與魔界的交界處……”

    “你現在都這樣了還管他們作甚?”感受到岑羲和身上的靈力開始暴動,紀清荷厲聲呵斥,“走,回房間休息,別再操心這些有的沒的了,那兩個老東西不配你勞心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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