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四人穿過一條條繁華的街道,最終,他們在一家看似其貌不揚的餐廳前停下。
看了眼頭頂的“滄瀾居”的招牌,岑明川心中不由自主咯噔一下。
忽然,有些後悔說出了之前的豪言壯志。
可現在後悔已然來不及,服務員就像是有心靈感應一般,立刻打開了木門,熱情的迎接着來客。
紀時凜與紀清荷二人默默跟在岑羲和身後,而他們,不約而同朝着岑明川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唉。
在岑羲和麪前,萬萬不要口出狂言。
滄瀾居,專做高端美食的小衆餐廳。
爲何小衆?
因爲,它的菜貴啊!
小小一份還不夠塞牙縫的米飯它都敢收四五百,個人套餐更是八千天朝幣起步,還喫不飽。
默默爲岑明川的錢包默哀。
滄瀾居每日限量接客,需要提前預約。
早在五日前,岑羲和便已經訂好了四人位置。
嗯……雖說本來想帶來之人並非岑明川與紀時凜,但這兩人都是信得過的,便無所謂了。
四人包廂內,餐桌古樸無華,整個包廂都以十分商務的棕色基調打底,堂前更是掛上了一副價值不菲的名畫。
“請用茶。”服務員站在門口,不需要多言,一個眼神,她便能明白,客人需要什麼。
環境與服務皆是一等一的好。
上的菜品亦是色香味俱全,除了太貴太少沒有一點毛病。
兩個小時後——
岑明川手裏握着一長串的清單,他定睛一看,發現那超過了六位數的費用,心神一凝,臉上的笑容比哭的還要難看。
“哥哥,怎麼了?我們喫的很多麼?可是羲和現在才吃了八分飽耶,而且我也就吃了兩份套餐。”見支付結賬的聲響還未響起,岑羲和偏頭,輕聲問道。
但岑明川與紀時凜幹了多少,她可就無法保證了。
前日被坑的大出血的畫面歷歷在目,她沒有再言,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岑明川的迴音。
坐在岑羲和身側的紀清荷優雅的用餐巾紙擦拭着嘴角,聞言,她忍不住朝着坐在對面的岑明川與紀時凜望去,嘴角微微抽搐。
不錯。
他們二人喫的分量,是兩個女生的四倍不止。
現在的男生都這麼能喫?
曾經她以爲紀時凜已經是自己見過的最能喫的男孩子,沒想到岑明川也不遑多讓。
嘖,不知道這天下究竟誰能夠養活他們倆。
“呵呵呵,沒事,沒事……我就是有一些震驚,畢竟我沒有想到不知不覺居然就花了這麼多的錢……”岑明川緊咬牙關,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顫抖。
他好不容易攢了兩個月的血汗錢,就這麼,沒了!
實在是,太令他傷心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岑明川只好硬着頭皮一次性將款項付清。
不想,剛刷完卡,前臺的服務人員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手中還拿着幾份精緻的邀請函,帶着標準卻精緻的職業假笑走到四人面前,恭恭敬敬呈上了邀請函:
“您好,岑先生,這是我們店主贈與您與另外幾位的邀請函。店主命我代言,他說若是以後各位有用的上他的地方,可以憑藉此邀請函找他,他定會盡己所能幫忙。”
“多謝。”岑明川心中不解,但還是不動聲色收下了邀請函,並攙扶着岑羲和朝着屋外走去。
滄瀾居的店長是個神祕存在,無人知曉他主業是做什麼的,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實姓名、真實樣貌,甚至,連他的性別都不知道!
這樣的人,爲什麼會忽然向他們示好?
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