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過窮的,沒有見過這麼窮的!!!
沒有想到這些魔修的頭子們不僅僅沒有錢給他們定做一身稍微好一點的、帶着一點個人特色的衣服,甚至沒有錢給他們買一把趁手的武器。
看看看看,這些都是什麼玩意兒??
要是自己的師父敢把這樣的二手三手的武器拿來給自己用,她怕是不直接坑死他。
“不是,岑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們是幹嘛的?”魔修一臉震驚的擡頭,望向一臉嫌棄的岑羲和。
似乎,她眼睛前的紗布都寫上了“看,這裏有窮鬼”的字樣。
好傢伙。
他們直呼好傢伙!!
這這這,把他們的力量給弄沒了也就算了,爲什麼他們還要遭受這樣的人身攻擊?
是的,他們確實很窮,確實沒錢。
要是他們有錢還需要做這樣辛苦的活路、勾當麼??
小祖宗啊,你真以爲所有家族所有勢力都跟岑家一樣是富得流油的啊!!
“當然沒有忘記,只是日常感慨一下罷了,你們所有人渾身上下加上衣物,要是拿去二手賣的話,怕是都賣不到一千的天朝幣,”岑羲和一臉天真無辜的模樣,“所以,我就忍不住感慨一下嘍。
你們監視了我這麼久,侵犯了我隱私權,還讓我的精神嚴重受損,我想着從你們身上撈那麼一點點油水,不過分吧?”
“???”
魔修震驚!!
他們確實暗中觀察岑羲和挺久了。
但是哪一次得逞過?
還有,硬要說心理有了創傷的,怕根本就不是岑羲和,而是他們這羣被迫營業的工具人了好不好?
之前岑羲和那削頭如削菜一般的表演便讓他們心驚膽戰了好麼?
“嗯?你們還敢頂嘴?自己窮還不讓人說了?”
魔修們剛想回懟幾句,但是卻被那道幽幽的聲音打斷。
紀清荷已經打完了電話,她從岑羲和手中拿過油紙傘,將油紙傘打開,舉在二頭的頭上。
不過多時,他們便趕到了現場,並將這羣魔修一個個都抓入了治安局審問。
最終,他們並沒有審問出一點點有用的信息,反倒是在審問中,一個個魔修都離奇的暴斃。
經檢測,他們竟是中毒身亡。
此刻已是凌晨兩三點。
接收到了來自治安局那邊地消息的岑羲和與紀清荷皆輾轉難眠。
二人蝸居在同一間臥室內,仰頭望着頭頂那一輪殘缺的月亮,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煩悶。
岑羲和不明白。
他們體內明明並沒有毒,而且那一枚藏着毒粉的膠囊也被自己給打了出來,他們怎麼會因中毒而亡?
怕是……有大魔在背後暗中操控着這一切。
而紀清荷卻是在擔心。
擔心以後岑羲和將會遇見更多這樣的事情。
她並非那種會爲了別人的事情而操心之人,她沒有那麼好心。
但,岑羲和不是別人。
她是懂她的人,是能夠讓她及時止損之人。
總能夠在她快要衝動行事時拉着她讓她思考,帶着她變成熟的人。
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知己。
所以,她並不願意岑羲和每天都生活在膽戰心驚當中。
被人監視的感覺並不好受,被無數人監視的感覺更是窒息。
“羲和,你覺得,以後那羣人還會不會派人來監視你?”紀清荷翻了個身,她垂眸,將自己眼中那一絲戾氣遮蓋。
岑羲和緩緩摘下附在眼睛上的那一層厚厚的紗布,緩緩睜眼,金黃色的瞳孔在月光的照應下散發着奇光:“我也不知,但是這幾日,他們應該會知難而退了。”
望向躺在自己身側的紀清荷,岑羲和臉上帶着一抹笑意,可笑容裏,又藏着一抹惆悵:“我現在倒是有些擔心,自己壓不住乾坤通天眼的力量了。”
瞬間,岑羲和原本烏青的髮絲褪色,她疲憊的閉上雙眼,揉着痠疼的太陽穴,濃重的無力感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