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服用這個祕方,便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留給你提升,以羲和你的修煉速度,這幾個月若是閉關修煉的話,想必很有可能衝擊到出竅八階。”
“不,爸爸,你錯了。這幾個月我雖然能不用直面風暴,但這樣無法視物的感覺並不好受,修真者是五官靈敏,可是這樣多多少少會影響到我一部分的生活。”岑羲和也如當時那般,態度十分堅決。
她早已想好。
她這幾日一直處於眩暈與黑暗中,斷斷續續的折磨快把她搞的神經衰弱了。
朝着身邊的岑羲和投去擔憂的目光,岑母執起岑羲和的手,醞釀了半天,最終卻只是微微嘆息:“羲和,我與你父親都尊重你的決定,可是……這個祕方除了岑家老祖外,沒有人用過。”
岑家老祖??
那個前段時間給自己送裝備的散仙?
嗯,既然有人用過,那麼不就說明其實成功地機率很大麼?
“好。”岑羲和輕輕點頭,緩緩起身,站直了身體,宛若一株參天樹,“那就勞煩爸爸媽媽帶路了。”
“我也跟着一起去。”紀清荷忽然將電腦關上,騰的一下站起,徑直走到了岑羲和的身邊,神情嚴肅,“岑叔,嬸嬸,我給羲和護法。”
“清荷,不是馬上就要渡雷劫了麼?”岑羲和偏頭,秀眉蹙起,有些震驚的詢問道。
其他人渡雷劫可沒有岑羲和這麼輕輕鬆鬆,紀清荷雖說身上也有不少法器,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自身還是需要經過雷電淬鍊才能圓滿的。
紀清荷挑眉一笑:“無礙,你要相信我的實力。”
“好。”見狀,岑羲和也只好應和。
紀時凜與岑明川見狀更是坐不住了。
就這樣,幾人浩浩蕩蕩前往了岑家大院最深處。
此刻天色已黑。
穿過條條幽靜小道後,纔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曾經岑家老祖渡劫羽化飛昇之地,昇仙臺。
一道金芒將夜色暫時驅散,只見岑父拿着一個被油紙包裹着的圓粒踏空而出。
他來到岑羲和麪前,猶豫半晌,還是伸出手。
“羲和,你定要想好,現在還有思考的餘地——”
話音未落,岑羲和便已經將紙衣剝開,毫不猶豫將藥丸吞入腹中。
滿嘴的苦澀感讓岑羲和有些不適,但她面上卻依舊冷靜如斯,夜色遮蓋了她的面龐,但她身上油然散發的那股子氣場,卻不被夜色遮擋。
“……”岑父將原本卡在喉嚨間的話語嚥了下去,一臉複雜的看着岑羲和。
這孩子,好像……比他們想象中的要稍微難教育那麼一點點。
畢竟,她似乎有些一意孤行,都不聽他們說完便將那樣的藥丸吞下。
“爸爸,只要是我決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反悔,每一個決定其實都是羲和思考再三做出的,”岑羲和努力挺直脊樑,但翻涌而來的炙熱感與疼痛感讓她身形已經有些不穩,“既是自己選擇的路,那麼,我跪着也要走下去。”
話音剛落,劇烈的眩暈感直衝腦海,岑羲和一個重心不穩朝着前方跌去,離岑羲和最近的紀清荷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夜色裏,那雙看似平靜無波的眸子裏不知何時已經染上了一抹鮮紅。
呵。
都是那羣狗東西的存在,纔會讓羲和做出這樣傷身害己的決定。
等今日一過,她定然不會放過所有打羲和眼睛注意之人。
“我們……就先走了,明川,你和清荷時凜看好羲和,一有什麼異常立刻給我們打電話。”
岑母攥緊了雙拳,她撇過頭去,不願看岑羲和這副虛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