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家老祖悠哉悠哉走到了岑羲和的面前,他望着岑羲和那張看似柔弱的臉……

    心中再度被震驚。

    畢竟,人人都說相由心生,岑羲和的五官並不硬朗整體看起來也柔柔弱弱如弱柳扶風,但是,當真正瞭解到她內心所想時,才能發現藏在她心底的堅毅。

    怪不得這樣的孩子能夠在沒有任何藥物的加持下扛住大反噬。

    深知大反噬痛苦的岑家老祖微微嘆息,臉上難得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你這姑娘確實是稍微坑了一些,但是在某些方面,倒還真是無可挑剔,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幾個人擁有你這樣的膽識。

    當年我做這個決定倒也並非你所說受不了眩暈之苦。當時明面上就有不少人對老夫的乾坤通天眼虎視眈眈,更別提藏在暗處的歪魔邪道。

    你最後那句話倒是應了老夫當年的想法。你父母本想着請我來爲你緩解痛苦,但是現在看來,並不用了,但是,你能不能別摳你的腿了。”

    “……”默默鬆開抓着自己大腿的手,冷風中,手上還殘存着溫熱。

    是她體內的血。

    咳……自己居然真把腿給摳禿嚕皮了。

    岑家老祖擡手,一道淡淡的暖光將岑羲和包裹,很快她身上的那些被自己摳出的傷口緩緩癒合,不過體內的痛感並未消失。

    不過,相較之前已經好了不少,乾坤通天眼的力量在暴走了四五個小時後也已經逐漸平靜了下來,並與岑羲和體內的靈力融合,岑羲和也從之前完全無法控制這股力量到現在已經能收放自如,完成了質的飛躍。

    或許是因爲岑家老祖還是有些良心,因此,他並未離開飛昇臺,反而來到了另外一個空角佇立,觀察着岑羲和的臉色變化。

    見岑羲和的面色逐漸恢復了一些血色,他那顆懸着的心才逐漸平靜了下來。

    同時,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被岑羲和那一頭白髮給吸引。

    這……

    這這這……

    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他以前都沒有這個情況的好麼?自己這頭白髮其實是爲了看起來威嚴一些才幻化的。

    可是……

    岑羲和的髮色怎得就直接變了?難不成這孩子其實有白化病?

    不可能吧?

    岑家沒有白化病基因啊……江家世世代代也沒有出現過白化病患者。

    “唔……老祖,羲和現在沒事了麼?她的髮色怎得變了?”岑母滿目擔憂,她快步走到老祖不遠處,帶着滿腔疑惑問道。

    而回應岑母的,只有岑家老祖那與他們一模一樣的懵逼眼神。

    “別問我,我其實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又沒有先例,我以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岑家老祖不知想到了什麼,默默朝着幾個小朋友望去。

    但是,與他想象當中截然不同的是,三人比他還要淡定。

    這不合理!!

    爲什麼他們會淡定如斯?一定是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

    重新揉了揉眼睛,岑家老祖重新朝着三人望去,但是,他們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誒,羲和姐姐,我覺得你應該跟幾個大人稍微解釋一下。”紀時凜見岑羲和周圍混亂的靈力已經全部疏通,便立刻朝着她大聲吼道。

    緩緩睜眼,感覺自己分外清明的岑羲和朝着紀時凜投去一個無語的眼神,然後,纔看向站在自己正前方,瘋狂打量着自己的三人。

    垂眸盯着自己褪色的頭髮好幾秒,才擡眸,從地上站起,優雅的拍了拍自己的裙子,一邊朝着岑父岑母岑家老祖的方向走去,一邊想着,如何解釋。

    嗯……

    若是實話實說,這是因爲以前的反噬而留下的後遺症,爸爸媽媽應該會很擔心吧?

    而那個老祖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畢竟……他現在的老年人形態,一看就是幻化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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