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得渾身不適的岑羲和微微蹙眉,她的教養讓她沒有辦法直接回懟,只能以非常非常官方且疏離的方法迴應:“紀夫人,我覺得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您若是真想要了解的話,大可以問問別人,不需要問我本人。”

    紀清荷不動聲色悄悄挪動到了岑羲和麪前,與紀時凜並排而立,兩個人默契的將岑羲和擋住,不再讓紀母看岑羲和一眼:“……”

    紀母臉上本來就非常僵硬的笑容此刻更顯得非常詭異。

    “啊,是清荷和時凜啊,我還沒有祝賀你們呢,這一次你們能夠獲得這麼優秀的成績,想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一定非常努力,這幾年實在是苦了你們了,”說罷,紀母垂下了眼瞼,“以前的事情,我也不知應該怎麼與你們解釋,但是天下哪有不愛子女的父母呢?”

    紀清荷:“……”

    紀時凜:“……”

    兩個人同時朝着紀母投去了冷漠至極的目光,不僅如此,他們的臉色也並不好看。

    很顯然的,他們並沒有相信岑母的一面之詞。

    當然,現在不會相信,未來,以後,也是不會信的。

    “是啊,這天下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但是有的父母愛自己勝過愛別人。”紀清荷冷哼一聲,她的眼底是寒涼一片。

    紀母沒有解釋什麼,轉頭又想挽紀清荷的手臂,紀清荷眼疾手快的躲開,並且用光靈力附體。

    果然,紀母再度伸手時,她的身體便被炙熱的光靈力灼燒,只能悻悻然的收回了手,將目光鎖定在了紀時凜身上。

    而紀時凜更是毫不客氣的抱緊了自己的手臂:“母親,男女有別,你實在是孤單寂寞冷麻煩去找父親,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不然大家或許會以爲您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岑羲和不由得朝着紀時凜投去一道複雜的目光,就連紀清荷,也是毫不猶豫的翻了個白眼。

    果然,臭弟弟又雙叒叕開始作了。

    “……”紀母木訥的盯着紀時凜,但她的身上似乎散發着一絲無語的氣息。

    親近牌倒是沒有打上,紀母轉身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三人同時踏入空間,不由自主的四處打量着。

    這裏看起來只是一間平平無奇的沒有任何問題的密閉小包間。

    但它卻是用非常特殊的石材堆砌而成,似乎能抑制除了暗靈根以外的其他靈根的實力。

    岑羲和不動聲色的運轉起了體內的其他靈力,發現壓制了至少一半修爲後,她的神色又嚴肅了一些。

    而紀清荷的臉色難看。

    是的,這東西最抑制的,其實就是光靈根了。

    所以,對於紀清荷而言,這是煉獄。

    而紀時凜也不好受,修爲被壓制的感覺讓他的身體都重了一些。

    “你們怎麼不喫飯?”紀母擡頭,臉上依舊帶着那假惺惺的笑容。

    垂眸,看了眼面前亂糟糟的有些奇怪的飯菜,岑羲和不動聲色將碗筷推遠了一些,微微俯身,略帶歉意回答:“抱歉紀夫人,我與清荷時凜在來前就已經在小喫攤上喫飽了,所以現在並不是很有食慾。”

    笑話。

    這飯菜裏面可是有劇毒,常人看來無色無味,但乾坤通天眼運轉時,一切有毒物質都會散發黯淡的灰光。

    毒性越大,那光越黑。

    面前這一碗金絲面,裏裏外外都散發着黑色的光。

    “哦?是麼?但是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了,你們還是要喫點東西,”紀父拿起了筷子,毫不猶豫的夾起麪條吃了下去,“放心,沒毒。”

    沒毒?

    心中冷嗤一聲,岑羲和擡眸,臉上掛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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