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胤丞是怎麼看出來的?
難不成……烏闕真如自家師父所言,想要衝出結界後禍害三界?不應該啊……
如果他有這種想法,那麼她定然可以感知到。
“你……”蘇胤丞見岑羲和目光澄澈,內心難得升起一抹煩躁,同時,好久沒有出現過的變態想法逐漸佔據了他的大腦——
把岑羲和關起來,把所有看過岑羲和的人眼睛都挖掉,無論男女。
回過神來的岑羲和見蘇胤丞眼中逐漸染上了癲狂,她微微蹙眉,如青蔥般的玉指憑空以靈力畫了道符籙,待符籙成型,她便將符籙打入了蘇胤丞的體內。
一股溫熱的暖流涌入經脈,將蘇胤丞體內翻騰的血液與不受控制的想法遏制,他這才清醒過來,用微微錯愕的神情望着岑羲和。
岑羲和只微微一笑,並未多言,將目光放在了烏闕身上。
烏闕明顯聽到了蘇胤丞的話,但他依舊平靜,眼底不見一絲波瀾。
見狀,岑羲和微微起身,再次開啓陣法,帶着蘇胤丞離開。
待二人走後
烏闕眸光微閃,脣瓣抿的更緊了。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耳垂,很燙。
不知想到了什麼,烏闕微微嘆息,遂仰頭望着那幻化出來的藍天。
若是可以,他確實想要站在真正的藍天下,和某人一起,共赴韶華。
“烏闕哥,你說,岑羲和和那個人呆太久了會不會真出事兒啊?畢竟青龍與白虎分別鎮守東西二方……他們倆八字是絕對不和的。
而且,他究竟是怎麼看出你對羲和有意的?難不成他有讀心術?”紫戊見烏闕心不在焉,屁顛屁顛的湊了過來,捂嘴揶揄,又想到前兩日他們占卦佔到的內容,言語中又帶着些許忐忑。
所以,多關心一下也是很正常的。
“你想多了,精怪與人終究是不同的,我和她註定不會有結果,何況……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對她究竟抱着怎樣的情感。”烏闕垂眸,睫毛投下一片陰翳,隨即,又嘆了一聲。
紫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算了,某人就這樣自欺欺人吧,作爲兄弟的紫戊可是把烏闕看的透透的。
…
晨光微熹時,岑羲和才與蘇胤丞分道揚鑣。
少女踏着那一抹魚肚白,手握長劍朝着依舊被陰暗籠罩的地方衝去。
蘇胤丞拿着一個精緻的盒子在原地駐足,他目送着岑羲和離開,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待完全看不見岑羲和的身影后,他側目看了眼東方的那閉眼的白,就決絕的轉身,淡定的沒入了黑暗裏。
此刻,拍賣會所裏——
“淦!這羣人怎麼回事?怎麼突然瘋魔了?時凜,清荷妹子,你倆還好吧?!”
岑明川、紀清荷與紀時凜守着一方,三人奮勇殺着不知爲何忽然集體走火入魔的邪修,一邊與對方溝通着。
這裏早已沒有了燈光照亮,好在紀清荷還留着幾顆夜明珠,這才使得他們能看清敵人,並不誤傷友軍。
“問題不大!”紀清荷手握驚鴻劍,一招一式利落灑脫。
紀時凜亦勾起了嘴角,手起刀落,又一猙獰的邪修腦袋落地:“還行,削頭如削菜,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