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明白了什麼。
林宇寧出了名的兩袖清風,一般徒弟的喫穿用住都是跟着師父,武器法寶除去自身奇遇外,皆是師門所賜。
這種儲物戒指,還是可以用精血煉化的儲物戒指,一般只有大門派的親傳弟子纔會有。
當然,也不乏一種可能——
她本人是煉器師,或者,有特別好的煉器師朋友。
若是前者,那岑羲和這姑娘對天下衆修士的威脅可就大了去了,那羣在意名聲的,怕是會在她還未長成之前動手殺她;若是後者嘛,只能說明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天才的朋友亦是天才。
“這孽徒難不成真的揹着我拜了別人爲師?不對,是別人拱了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白菜?不對……”猛然察覺到話題被何歡帶跑偏了的林宇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旋即將目光落在已經超越了第九個隊伍的方隊上,恢復了往常的高冷。
但他心中還是有些不虞。
所以昨天岑溪和說的那些話都是騙自己的麼?
等等!
“靠,忘記限制他們使用工具了。”林宇寧暗罵一聲。
是的。
他讓他們帶着酸脹的肌肉跑二十公里本來就是爲了鍛鍊他們的毅力與耐力,想讓他們在身體疲憊的狀態之下繼續突破肉身極限。
可是,自家孽徒居然……居然作弊!!
氣抖冷!
“哈哈哈哈……”何歡見林宇寧陰晴不定的模樣,又聽見了他剛纔的低語呢喃,瞬間笑的花枝亂顫。
林宇寧在訓練一事上非常較真,想必岑羲和那姑娘平時被林宇寧訓練——哦,聽那孩子所言,林宇寧一般不怎麼管她,所以,岑羲和或許並不知道自家師父的脾氣。
何況她能夠想到這個法子不也挺好的麼,既然有可以輔助的東西,不用白不用,總比傻乎乎的硬抗的好。
“你還笑,若是真遇到了靈力完全流失的情況,前有猛虎後有野狼腹背受敵又沒有和那孽徒一起,這羣小屁孩兒怕是會直接嗝屁。”帶着努力的聲音自一側傳來,何歡迷茫轉頭,恰巧見林宇寧臉色愈發不善。
是的,何歡這副不甚關心還有心調笑的模樣看的林宇寧直皺眉,並開始考慮起了未來。
何歡收斂了嬉笑的神色,目光微凝,不怒自威:“老林,你是覺得我們這羣老人沒法爲這幾個小朋友撐起一片天,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自由成長?”
“哼,我們幾個如今還只是凡人,就算大乘期又如何,我等能做的事情永遠都是有限的,而且未來誰都說不準,我們亦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做,不可能一直守着他們。
把他們一直保護在羽翼之下,不如教會他們如何在天空中如雄鷹一般自由翱翔。”林宇寧冷哼一聲,絲毫不懼,“而且……
你不會真覺得,那些老頭兒能安分守己?
那一批修真者哪個看得慣自己比別人天分高、能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