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大乘期的修士,還是個活了幾千年的老者,林宇寧對於危險的感知其實非常敏銳,原本他以爲自家徒弟有對付之法。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

    岑羲和再怎麼逆天也不過是化神期的小修士,離真神還是有甚大差距。

    所以,她是想直接硬剛啊!!

    就不怕咱們幾個人全都嘎了嗎?

    而岑羲和卻搖頭,一字一句說的好有道理:“我覺得就算能夠碰瓷到奇遇,找到神器什麼的,也沒啥用,畢竟那兩位都是真神修爲的存在,我想他們早已感知到了我們的到來。

    到現在都還沒有出手,想必是等着我們過去,既如此,何不如早點去見見兩位前輩?”

    林宇寧愣了愣,好像說的很有道理。

    可是,萬一呢?

    自家徒弟不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麼?

    “師父,要是他們真的不想我們進來,在幻境中他們就有無數種方法將我們搞死了。”見林宇寧依舊憂心忡忡,岑羲和搖了搖頭,不緊不慢解釋,但,腳下步履生風。

    林宇寧心中擔憂,但身體卻分外誠實,緊緊跟在岑羲和身側,擔心自家徒弟有個三長兩短。

    一路無言。

    與林宇寧神經經繃截然不同,岑羲和邊走,還欣賞着沿途的風景。

    不得不說此處確實靈氣充裕,花草樹木比修真界中長得還要繁茂,就連在草地裏偶爾出現的小靈獸看起來也比外面的壯實許多,也更加通靈。

    知道兩個外來者對他們並無半分敵意,便肆無忌憚的在草地裏玩着。

    倒是與岑羲和在自己的幻境中看到的一般。

    “……”

    而看到這一幕的岑羲和,心中卻想着別的事。

    她沒有心魔麼?

    或許以前,也是有的。

    但是經歷的多了,看開了,人豁達了,便不再被執念所困。

    不過,這天下,究竟何時才能真正海晏河清,她不知道,也不願去探究,更不想以乾坤通天眼去窺探。

    畢竟,天下沒有永遠的太平。

    她只能盡己所能,早日成仙成神,守護家人朋友。

    祕境最深處,靈氣最爲濃郁。

    兩位男子正坐在石桌兩側對弈,這場對弈已僵持將近一日,黑白子並未分出勝負。

    “誒,你說,盤古大帝真的會喜歡這個小姑娘,願意跟着她回那烏煙瘴氣的六界,和那老古板再拼上一拼?”矇眼男子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不過,我倒是挺欣賞她的。”

    “嗯哼,她也合我胃口,不過究竟能否得到盤古大帝的認可可就難說了,畢竟那老頭兒脾氣古怪的很,而且特別討厭別人揣測他。”他對面的男子張開身後的兩對潔白翅膀,將手中的白子放入局中。

    不錯,這兩位已化人形的便是混沌與帝江。

    甚至,是盤古大帝親自創造的兩隻遠祖混沌與帝江。

    “誒,不過你說,盤古大帝一直在等的人,會不會就是這姑娘?”混沌摸着下巴,思緒不由飄散。

    而帝江則直接搖頭否定:“不是她。

    別忘了,那孩子是身負大氣運的,盤古大帝等的,從來不是身負大氣運之人。”

    “可是,若是不身負大氣運又怎能承受得住盤古大帝的能量呢?”混沌一臉不解。

    瞬間,氣氛僵了起來。

    他們頗有默契的望着身後神樹上一顆晶瑩剔透的果實,心情複雜。

    嗯,其實他們都懂,只是裝作不懂罷了。

    盤古大帝想要找的,是不身負大氣運也能夠與天道抗衡之人,可是哪有那麼多不被天道庇佑的天才啊。

    嗯,岑羲和是意外。

    正在他們思緒飛遠間,兩道身影已經到達了他們所在之處。

    不過,他們並未看見帝江與混沌,只能看見眼前白茫茫的濃霧。

    “呵呵,乖徒兒啊,要不然咱們還是走吧,你看,他們其實並不想見我們。

    雖然將盤古大帝的元神帶出去很重要,可是再重要也沒有你自己的小命重要不是。”見此,林宇寧明顯鬆了口氣,他輕輕拽着岑羲和的衣袖,想要將她拖走。

    畢竟,她打不過,自己也打不過,加上她簽訂契約的兩小隻,還是打不過。

    識時務者爲俊傑,既然知曉硬鋼不可行,那便得看好自家徒弟,別讓她上去就幹。

    “……”

    岑羲和偏頭,望向自家師父的眸中凝着無語,“師父,我想我還沒有無腦到硬鋼人家的地步。

    至於這層白霧,是障眼陣法,給我些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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