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腹誹之後,抽了抽嘴角,他纔不是橋呢!
轉身又詢問了傭人一些葉小余昏倒前的情況,簡單的給她做了個檢查,得出結論是暈血。
“這種情況稍後就會緩解,你去幫忙端杯水過來吧。”
蘇謹嚴是故意把傭人支走的。
老楚那傢伙智商挺高,可這情商嘛,讓人有點擔憂,最爲好兄弟,怎麼也該幫幫他······
傭人端水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蘇謹嚴已經從裏面出來了,“讓病人好好休息吧,別去打擾了。”
傭人眨眨眼,“那這水?”
某人好不客氣,“我喝。”
接過水,他悠哉遊哉的朝着楚霆笙的書房走去,輕輕叩門,“我說老楚,你家小嬌妻暈血,你下次可注意着點兒,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隔着房門,裏面傳出低沉冷硬的聲音:“不送。”
蘇謹嚴捏着水杯的手指緊了緊,眉頭都跟跳舞似的飛了起來,一口將杯子裏的水灌下去,路過傭人的時候把杯子遞了過去,氣咻咻的轉身走了。
······
葉小余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後醒的,看到黏在臺燈上便條,整個人都不好了。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落款:楚霆笙
便條捏在手裏,葉小余半天緩不過神來。
這是楚霆笙留給她的?
他竟然還說對不起?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她覺得那男人恐怕一輩子都不會跟別人說對不起,居然就這樣對她說了?
葉小余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可是轉念一想,他精神受過刺激,性情忽冷忽熱,說出這樣的話也正常。
似乎有點配不上他那個人。
開車回醫院的某人狠狠的打了個噴嚏。
什麼情況,八月天要感冒?
葉小余很珍惜的把便條收了起來,然後拖着有些發軟的身子下了牀。
她砸傷了人,估計會給楚霆笙惹來很大的麻煩吧,所以她不能安心的睡在這兒,想着找他問問情況,如果需要賠償的話,她自己有些勤工儉學存的積蓄······
心裏盤算着,她走出去了臥室,在走廊裏剛好看到他滑動輪椅從書房出來。
看到她的一剎那,男人的眸底閃過一抹詫異,這麼快就醒了?
可是很快,臉色恢復如常,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麼。
更何況心亂如麻的的葉小余,她現在滿腦子都在擔心被她砸傷的那個人會不會來算賬。
“那個······楚少,被我砸傷的那個人······”她吞吞吐吐,不知道該怎麼問。
準確的說她是緊張。
男人面色沉冷,一點兒都沒有留便條的那種細膩溫柔,不禁讓她有些懷疑,那便條真的是他寫的嗎?
“你不認識他是誰?”男人眯着精細的眸子看她,神色慵懶帥氣,無形中卻又透着幾分致命的危險。
葉小余無辜搖頭,“不認識。”
楚霆笙冷笑勾脣,眼底併發出一抹嘲諷,能和楚浩川勾搭上卻不認識楚嘉睿?
“他是我堂弟,也就是楚浩川的親弟弟······”
尾音拉長,似乎在故意引導着什麼。
白淨無邪的小臉上眉心揚起淡淡的褶皺,她輕輕咬脣,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楚霆笙臉色一沉,滑動輪椅從她身邊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