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產生某種想法,思緒完全不受控制,便一發不可收。
自從他心底想過試一試之後,夜裏做夢都是楊念橙,搞得他接下來的幾天裏總是失魂落魄的,精神完全不能集中。
一天在公司開會,他竟然都走神了。
這事很快傳到了謝父耳中,忍不住跟謝母抱怨了兩句。
“你別把咱們兒子逼的太緊,再這樣下去,我怕是要把他逼出病來了。”
謝母不以爲然,“就他那沒心沒肺的,還能生病?我纔不信呢。”
謝父說過她,自然就想辦法從兒子那邊下手,旁敲側擊的想開導開導他。
結果這小子突然蹦出一句:“爸,我問您個事啊,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感覺?”
謝父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微微愣怔一下,才挑起眼皮看他,“你小子有情況了?”
謝振嚴被問的不好意思了,伸手撓了撓頭,“我就隨便問問。”
謝父看破不說破,繼續給他分析,“以我的經驗來說,喜歡一個人就是心裏時時刻刻惦記着她。”
“喫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謝振嚴安靜的聽着,眉頭擰的更深了,這些擔心他都沒有啊,那麼說就不是喜歡了?
更準備鬆口氣,緊接着又聽道。
“更高境界就是滿腦子都是她,晚上睡覺做夢都是她。”
聽到這話,謝振嚴心底‘咯噔’一下。
完了,中毒就罷了,他還是中的最深的毒。
之後父親不知又說了些什麼,謝振嚴一句都沒聽進去,他只記得那句滿腦子都是她,晚上做夢都是她······
如果楊念橙願意的話,倒是真的可以試一試。
*
壞境清幽的咖啡廳。
謝振嚴等的都快睡在了,這位小祖宗才姍姍來遲。
“找我什麼事?”行事越發的得瑟。
“沒事就不能找你出來聊聊?”謝振嚴說着,招手叫來了服務員,讓她點餐。
剛和朋友們去玩了卡丁車,這會兒是真的餓了,要了一杯咖啡,要了兩份草莓蛋糕,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看她這副大大咧咧的樣子,謝振嚴忍不住微微蹙眉。
明明是跟他家初若差不多的年紀,這形象怎麼就差別這麼大呢?
他家初若任何時候都文文靜靜,面前這位······
就拿這兒喫相來說,實在是不敢恭維。
“有什麼事你趕緊說,我等下還有事呢?”
一幫朋友還在等她,等下要去夜場嗨皮呢。
謝振嚴看着她,想說的話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楊念橙這個急脾氣可等不及了,“你到底有事沒事?”
正問着,包裏的手機響了,“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來。”
掛斷電話,將剩餘的草莓蛋糕一口塞進嘴裏,她已經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我真的有事,你有什麼事打電話說吧。”
說着,扯了紙巾擦擦嘴,頭也不回的走了。
謝振嚴轉頭,一眼看到了騎着摩托的男男女女停在了咖啡廳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