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春生奇怪:“你堂哥是工商局的,又不是教育局的,你去問他,他能說什麼,再說了,他一向瞧不起咱們,見着咱們上門,就好像窮親戚來沾他似的來了,還是別去他們面前丟臉了。”

    羅永遠雖說之前是幫過岑家進城,但態度也不好,實在是礙於親戚情面,和老一輩的交情,不然羅永遠是不願出這個手的。

    現在岑家來城裏也十來年了,這些年等閒不往羅永遠那裏去,也就是岑天華受父母之命,往那裏拜個年,也是手裏拿足了東西去的,不敢空手去。

    遇到事的時候,去求過兩回,幫雖都幫了,只是那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嫌棄之意溢於言表。

    所以岑春生是不願意去羅永遠家受冷的。

    羅玉芬頗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笑道:“那是以前,現在咱們嘉嘉考了全縣第一,怎麼不能去我堂哥那裏坐坐了,說是去請教,實際是爲報喜去的,讓他也知道知道咱們家也有那會讀書的人,叫他少狗眼看人低了,這往後的日子還不定誰家比誰家好過呢,他再怎麼當官,那官位也不能世襲不是,咱們嘉嘉這般厲害,將來說不得比他還強呢。”

    岑春生一聽這說法,瞬間身上的骨頭都輕了。

    這些年羅永遠那張充滿嫌惡之色的臉,不時的浮上心頭,每每想起都叫岑春生難受至極,不過,更多的卻是自我嫌棄,嫌棄自己,嫌棄自己生的子女小輩沒有一個爭氣的貨色。

    岑嘉今日考得了全縣第一,雖然只是小升初,卻叫岑春生渾身打了雞血般激動,他沒念過幾天書,只覺得岑嘉未來一片光明,有出息是鐵板釘釘的事了!

    “你說的是,不管怎麼的,也得叫你堂哥知道知道纔好,咱們家也出了個會讀書的!嘉嘉就是厲害,小小年紀這麼爲家裏爭光!”岑春生忍不住對岑嘉誇了又誇。

    羅玉芬收拾停當,換了一身出門做客的衣服,帶着一籃子點心果子,往羅永遠家去了。

    ……

    岑嘉可不曉得家裏熱鬧了這麼一場。

    她今天來廠區賣包子,生意明顯不行了。

    發現這裏新開了一家門店,就賣的花樣包子。

    那店門好巧不巧的就在陳記包子鋪隔壁。

    有人勸說岑嘉:“小姑娘,你也降降價吧,人家那裏才賣八毛一個,你這一塊的誰來買呀!”

    岑嘉堅持沒鬆口,賣了半天,也就幾個老顧客光顧了生意。

    岑嘉索性收了攤子,去對面的花樣包子鋪瞧了瞧。

    好傢伙,什麼都學她的,從顏色到款式。

    學了個八成吧。

    畢竟沒幾個人有她這般巧手的,這家花樣包子的外形就沒那麼好看。

    不過拿來哄小朋友,再加上比岑嘉少了兩毛一個,生意還是紅火極了。

    見岑嘉來了,陳記包子鋪的老闆,賤兮兮的笑說:“小姑娘,我可沒偷你的師啊,你別以爲是我開的啊。”

    那新老闆與陳記的老闆長得七八分的相像,要說他們之間沒親緣關係,都見了鬼了!

    岑嘉冷笑了兩聲,沒回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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