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乾等着也是等,李玲便真的帶着岑天華和岑嘉在城裏逛了起來。
岑嘉卻是惦記着李玲的身體,非要李玲去醫院做個心臟檢查先,確定沒事後,才隨着父母去遊逛。
岑嘉拿到檢查報告後,卻是怎麼也沒心思遊玩了。
媽媽的心臟毫無異常。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上輩子的死因,又到底是什麼呢?
岑嘉本以爲光明燦爛一片的人生,也彷彿瞬間被陰霾籠罩,似乎在暗處有一張巨大的網正緊緊包裹着他們。
……
岑芸去岑蓉家後,岑春生和羅玉芬就剩下兩個人在家了,期間不乏縣裏幾所學校輪流來岑家招生。
那條件是一次比一次開的高。
眼看岑天華帶着岑嘉走了都快一個星期了,七月也進入了尾聲。
羅玉芬是坐不住了,禁不住的問岑春生:“老頭子,你說天華兩父女怎麼去那麼久還不回來啊,那海市又沒有離咱們這好遠,當天就能到的地方,再怎麼玩也玩不了這許久吧,別是把海市都踏遍了吧!”
岑春生也覺得奇怪:“天華是站裏的老司機了,站裏離不得他好久的,怎麼這回竟派他去出差了,還一走就是這麼久,他單位上的事,我是不操心,只是嘉嘉的學校也該選定了,沒得讓人家以爲我們家多大的譜似的。”
羅玉芬深以爲然:“要麼你去他單位問問吧,讓單位那的人聯繫聯繫,就說家裏有急事了,讓他早點回來。”
岑春生皺眉:“這不好吧,萬一單位上交代的事還沒辦完呢?算了,再等幾天吧。”
岑天華按捺不住的,帶着李玲去和經理見了面。
經理本還想搪塞,可見岑天華態度堅決,大有你不放人,我們自己就走的架勢,經理忙又改了口。
露出老狐狸般的笑,而後又一副憂心的樣子道:“我本是體諒你爲難,就沒和你說,昨兒開過會後,幾位董事確實同意了一個方案,只是我不忍心告訴你……哎,說真的,我勸你,還是留下來比較好,至少有口飯喫。”
李玲心有所感,她其實上次就猜到了,定是要她拿錢,才肯放她走的。
“到哪裏沒有一口飯喫,這就不勞經理同情了,您有話就直說吧。”
“嗨,瞧你這話說的……”經理沉吟了一會,說道:“咱們公司是股份制的,昨日請算了賬目,你要想走啊,按照你的股份來攤算,得拿三萬塊來,填補這個窟窿。”
“三萬塊!”李玲面沉如水:“當初我投進來才幾千塊,你們,你們這不是明搶!”
經理忙擺手:“不不不,你可別胡說八道啊,賬目都是清清楚楚的,你要看給你看就是!”
說着就甩出了一本賬。
岑天華拿過來翻動,看得是觸目驚心,看到最後總之就是要賠錢。
“你們瞧清楚了吧,我說三萬啊,還是看在咱們多年交情的份上,要按着實數來,你得過這個數。”經理五指一張。
李玲氣個倒仰:“強盜!你們……你們這些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