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爲俊傑,想必父皇知道你還有其他東西,故而用安縣試探你。”
趙崢一臉精明的說着,微微側頭,直直地看着秦畫,“又被父皇挖出什麼寶貝了?”
“站在我的位置,那些東西不算寶貝,可在帝王和大將眼裏,那些都是寶貝。”
秦畫也沒瞞着,將皇帝發現西山種植的異邦糧食說了。
“你……”
趙崢氣得差點噴出一口老血,咬了咬牙,“本王真是恨不得扒開你腦袋看看,裏面除了錢,還剩什麼?”
秦畫翻了一白眼,她前世是一個富二代,重生又是官二代,她又不缺喫喝,自然不知道民生疾苦。
她所學的東西,只有怎麼節約成本,怎麼賺更多的錢,別人的死活跟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這麼說吧,李淼眼裏的那些憐憫之心,在她眼裏都覺得是多管閒事。
至於爲女人,不過是她想着利用女人賺錢,當然,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報復男人,沒有人家說得那麼多偉大。
可她這些陰暗的一面,她不可能告訴任何人。
就連李淼幾度都以爲她再也不會對男人感興趣了,故而她說了想嫁給鎮北侯後,她都詫異得要死,更多的是興奮,她終於正常了。
“還剩宸哥哥!”
秦畫回了一句,趙崢氣得猛地起身,“瞎子,等着哭吧,來人了,我先走,回頭安縣的事,你自己想辦法來見我。”
說完,不等秦畫回話,就匆忙離開了。
秦畫失笑,也沒說啥,微微閉上眼,聽着急急忙忙衝進來的人,她是一點都不敢睜眼。
“狗日的瓜婆娘,你是想氣死老子嗎?”
李淼進門就開始罵,一邊罵,一邊哭,“你要是敢死,老子一定將西山夷爲平地給你當墓地。”
“還是別了!”
秦畫故作喫力睜眼,望着滿眼淚水的李淼,“我命硬,死不了。”
“啊,你個胎神,你都這副鬼樣子了,還說自己命硬?”
李淼氣得尖叫連連,掀開秦畫的被子,一番檢查,“肩背的傷無需縫合,但是解毒不是我的強項,可需要等皇帝的人來了再說?”
秦畫搖搖頭,“有人給我送了百毒清,估計沒啥問題,要不你讓靈珠來看看再說?”
“等個屁啊!”李淼咆哮着,咬牙道:“老子查不出你中了啥毒,但是先給你輸血還是可以的。”
“別了!”秦畫可不想李淼暴露她的本事,“在我們眼裏平常的東西,在這古代就是頂尖的技術,連我買的異邦人的種子,在皇帝眼裏都是了不起的東西,我真怕……”
“少廢話,老子不怕!”
李淼打斷秦畫的話,指着她,“你一天顧慮這個,顧慮那個,到頭來什麼都沒顧上,何必這麼辛苦了?”
“我要保護你!”
“不需要,我能保護好自己!”
“李淼!”
“秦畫!”
二人劍拔弩張,跟着進來的蘇澈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乾咳嗽了兩聲,才笑眯眯道:“不如讓我先看看?”
“你看個屁啊!”
李淼正在氣頭上,張口就沒有好話,指着秦畫,“你看她的情況,就知道前面被阿珠那個蠢貨用血蛭拔毒了,這會兒定是需要輸血,不然……”
“血蛭拔毒?”
蘇澈一怔,臉色有些不好看,“這等蠱術製毒的法子都用上了,看來你中的毒一定是藥王谷解不了的,你就算輸血,也不過是家中她的毒素蔓延,不可行。”
“我說了不可行!”蘇澈打斷李淼的話,一臉嚴肅來到秦畫面前,“還請秦姑娘配合。”
秦畫伸手給蘇澈,“我剛喫下了百毒清,聽說這藥出自洛神醫之手。”
“這可是裕王纔有的東西。”蘇澈提醒一句,已經伸手爲秦畫探脈。
秦畫笑了笑,悶悶地嗯了一聲,看向已經在暴怒邊緣的李淼,寬慰道:“放心,我沒出賣自己,也沒與皇權鬥爭掛鉤。”
“我現在沒空擔心這個,我只要你活着。”
李淼哽咽着,便看向了蘇澈,“喂,小弟,我姐妹怎麼樣?”
小弟?蘇澈嘴角抽了抽,嫌棄地瞟了李淼一眼,淡淡道:“貌似你大不了我多少?”
“大一天也是大。”李淼回懟,哼了一聲,“直說,我姐妹怎麼樣?”
李淼一點不喜歡蘇澈這樣的男人,能心平氣和地詢問,已經是極限了。
瞧着二人好似冤家一樣,知道真相的秦畫暗暗嘆氣,更不敢對他們說出真相,只能將祕密埋在心底,開口詢問,“蘇公子,我怎麼樣?”
蘇澈收回手,道:“毒是控制了,但並未清除徹底,估計是你喫下百毒清不到一個時辰,故而還未發揮功效。”
“嗯,確實沒有!”
秦畫如實告知喫下百毒清的時間,蘇澈瞭解後,起身看着李淼,“一個時辰後,我再來查看,到時候若毒解了,你便可以給秦姑娘過血。”
說着,頓了頓,“我到時候可以看看嘛?”
李淼哼了一聲,“我說了,我教男徒弟。”
秦畫有些無奈,擡手扶額,“淼淼,喵兒準備拜到蘇公子門……”
“什麼?”
不等秦畫說話,李淼尖叫一聲,指着蘇澈,“你讓我兒子拜這個蠢大夫爲師?”
秦畫嘆了一口氣,委婉告知事情,“淼淼,蘇公子是太醫院的人,且他能治好我的寒毒。”
“真的?”李淼有些驚訝,也不管秦畫,上前拽着蘇澈,“走,我們相互切磋一下。”
蘇澈瞧着李淼的手,十分抗拒,“鬆手!”
“我告訴你過血的方法!”
李淼拋出誘惑,蘇澈默了默,便拒絕,回頭對秦畫道:“老大去皇上那裏覆命,暫時過來不了,但院子外有單天守護,你的人也快回來了。”
頓了頓,嗯了一聲,“秦姑娘,雖然蘇某不該對你說什麼,但還是想提醒你一句,你這樣的人物,身邊的人最好不要一次性全部派出去,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秦畫點點頭,今日犯下的錯,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
“走了!”
李淼有些着急,她三年都沒能找到治癒畫畫的方法,如今知道了,自然有些急不可耐。
“粗俗!”
蘇澈氣惱得不行,想要甩開李淼,奈何他使出所有力氣,都甩不開,就這麼被李淼拽着離開了。
秦畫哭笑不得,搖搖頭,心下也有些不解,明宸的事,蘇澈爲何要告訴他?
蘇澈這樣的人,可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應該不會閒的蛋疼說明宸的事吧!
難不成因爲她給了一個牌子,他就善心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