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畫鼓着腮幫子,壓根不信,“你就是不願意幫我。”
“你直接去找皇上,比找我更合適。”明宸提醒,還分析,“你自己想想看,皇上急着你去安縣,你願意了,他有什麼不答應的?”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解皇上爲何要送安縣給我。”秦畫對於未知的事,一向有些恐懼,她所擅長的只有自己的領域。
明宸笑了笑,“其實不難猜啊!”
“難不成讓我去做生意?”
秦畫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可是安縣那麼小,還不如京城或者江南漕運了。
“看來你也不笨!”
明宸覺得透露得差不多了,也不想再說了,揮了揮手,“好好想想安縣,我想走了,等你外祖父與皇上說完了,就知道結果了。”
“嗯!”
秦畫也是真的累了,看着輸血的玻璃瓶也差不多了,便讓明宸帶話給李淼,讓她過來處理。
明宸應着,再度瞄了一眼秦畫,最後滿意地走了。
今日他對她動手了,她雖然齜牙咧嘴,可卻沒有動怒,看來有了這個契約聯姻,她也放下不少警戒,只要先把她定下來,其他的事往後再說。
很快,李淼過來幫秦畫拔了輸血的針,靈珠也跟着過來了,雖然她是皮外傷,但也留了不少血,秦畫心疼她,讓她休息幾天。
“姑娘,奴婢不用。”
靈珠搖頭,她可不想再讓主子受傷,不然李淼就不收她爲徒了。
“珠兒,畫畫現在怎麼樣?”
李淼可沒空管別人,只要秦畫沒事,她就能安心去處理自己的醫館的事了。
“嗯,毒解了,就是身子骨還很血,寒毒依舊沉寂在血中,不過比上次稍微好了些。”
靈珠有些不解,看向李淼,“師父,你的血是不是有藥物?”
“嗯!”李淼來古代七年,經常拿自己試藥,她的血多少含着藥物,但沒有壞處。
靈珠眼裏閃過一絲豔羨,“可惜我的血養蠱蟲了,帶着毒,不然倒是可以試試過血。”
“快得了吧,你們藥王谷都是變態。”李淼嫌棄地說着,對秦畫磨了磨牙,“你把我退給蘇澈到底幾個意思?”
“你覺得我會將你推出去嗎?明明是我不要你跟蘇澈來往。”
秦畫自然不承認,哼了一聲,“我就是告訴你,五年前你睡的是假扮三皇子的蘇澈,他是前去幫鎮北侯治病的,你不也是因爲去治病遇上的嗎?”
李淼鬧了一個大紅臉,“我是喝多了,不記得正常嘛!”
“我管你記不記得,反正我不要你跟蘇澈來往,免得你被他賣了還幫她數錢。”
秦畫氣呼呼的說完,乾脆躺下去休息了。
“可是醫館……”
“你專心搞你的研究,等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現在你回去吧。”
秦畫嘟囔着,翻了一個身,直接無視一臉無措的李淼。
靈珠也有些無奈,上前安撫,“師父……”
“別喊我師父,我說了我們相互切磋,我想走了,你好好照顧她。”
看來她有必要去見見鎮北侯了。
李淼心裏打定了主意,出了香蘭院,就去尋明宸,結果又被蘇澈攔住了,“邋遢女,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跟你沒完。”
“我都說了,我跟你不合拍,你還要怎麼樣?”
李淼正在氣頭上,低吼着,“當初大家都喝醉了,你情我願,醒了我連你是誰都不知,再說了,生下喵兒也是無奈之舉,你當我願意生下這個逆子嗎?”
什麼?逆子?
他的兒子怎麼就是逆子了?
蘇澈一下子就被激怒了,衝到李淼面前,“臭女人,當初你以爲我是皇子,如今得知真相,是不是後悔了?”
啊,這都是什麼腦回路?
李淼壓根不買賬,翻了一白眼,“你說的沒錯,當初老孃以爲你是個皇子,想着接種一下,以後能仗着兒子,母憑子貴,可惜如今失策了,這逆子你喜歡就拿去吧,只要不妨礙老孃打拼江山,你他孃的愛怎麼就怎麼樣。”
說完,推開蘇澈就要走。
“你……你不知羞恥!”蘇澈伸手拽着李淼,氣得清雋俊秀的臉通紅,怒指李淼,咬牙切齒,“你還要不要臉?”
“臉?”李淼輕笑,甩開蘇澈的手,倏地玩性大發,擡手挑起蘇澈的臉,“我都把你睡了,還要什麼臉?怎麼,你還想老孃負責不成?”
蘇澈擡手打落李淼的手,“少給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就算死,也不會娶你!”
“那就好!”李淼笑了,還湊到蘇澈面前,拍拍他的肩,“那你就別招惹逆子,免得惹禍上身,又不負責。”
“收他爲徒改不了,其他我也不想,省得麻煩。”
“安心,喵兒我能養活。”
“你……”
蘇澈被氣得火冒三丈,可就是找不到話來回懟,莫名憋屈的很,猛地甩袖,“你好自爲之。”
“彼此彼此!”
李淼瀟灑轉身,心下將蘇澈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蘇澈這個混蛋,當年早知道有今天,她睡完就弄死不就得了。
本以爲隱瞞了真相,畫畫就不知道,誰知道畫畫這麼快就知道,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告訴畫畫的,壞了她們的姐妹感情,回頭知道是誰,她一準弄死。
李淼一路抱怨着到了壹隅居,正要詢問明宸的蹤跡,就遇上白鏡歸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喲,老傢伙,你還活着啊?”李淼嬉皮笑臉的揮手招呼。
白鏡微微眯起危險的雙眸,“是啊,小畜生,老子還活着,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可不是!”李淼咧嘴一笑,疾步衝了過去,擡手就攻了過去。
白鏡輕輕一個跳躍,踩着李淼的頭上,“哎喲喂,三年沒踩着雞窩頭,真是想的緊啊!”
李淼抓狂,“啊,老傢伙,土行孫,你老子下來。”
白鏡飛身下來,捏着李淼的臉,“小畜生,嘴巴依舊這麼臭,難怪你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