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了?也許你就是爲了掩蓋刺殺裕王的行跡,這才找人對自己的兒女下手,想要混淆視聽。”
秦畫認真地推理,好似真有那麼一回事。
敢找她麻煩,她就給她們更大的麻煩,看他們怎麼受得起。
葉氏都傻眼了,怒吼着,“你胡說,明明是……”
“閉嘴!”
秦盛鄴怒了,猛地拍案,“這事不許再提,那些抓到的殺手全都給我宰了。”說完,看着秦老太太,“母親,這事但凡牽扯皇家,別說我們家了,就算整個秦家都會跟着遭殃。”
“二夫人,聽到了嗎?別因爲我突然被裕王看上,就好似被瘋狗咬了一般,非要弄死我。”
秦畫言語似刀,一點沒有遮攔,“也許你很喜歡皇權,可惜我秦畫一點不稀罕,而且我說了,我非鎮北侯不嫁,就算皇家不能強迫我。”
傅香茗連忙解釋,“畫畫,你別激動,你爹並未答應,而且皇上也沒答應。”
“答應了我也不會嫁!”
秦畫語氣淡漠,好似在場所有人都毫不相干,冷冷丟下這話,招呼一聲,“幽蘭苑所有人跟我回去。”
“秦畫,你也太放肆了,長輩……”
秦勝蓮氣的大吼,卻被秦盛鄴拉着了,“三妹,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干涉我府中的事,你要是聽不懂,以後……”
“老大,閉嘴!”
秦老太太打斷秦盛鄴的話,看着葉氏,倏地冷笑了,“曉蓮,如今這局面,你可滿意啊?”
“母親,兒媳……兒媳不明白!”
葉氏有些膽怯,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秦老太太這憂鬱的眼神,彷彿看穿了世間的一切。
“不明白?”秦老太太冷嗤,對苗桃招了招手,“告訴她,這三年府中的人是誰?”
“是,老夫人!”
苗桃應聲,便走到秦勝蓮面前,甩手一巴掌,立刻變着老太太的聲音,“畜生,別不知好歹,你不過是一個庶女而已。”
“母親……”
“行了,孫子輩的嫡長女狠勁那麼足,那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裝着畏懼葉家了。”
秦老太太下了命令,隨後瞥了一眼一旁的傅香茗,“安和鄉君,我們與本家屬於兩支,別總是想着本家的事。”
傅香茗笑了,緩緩起身,行了一禮,“母親,兒媳當初是答應了本家,但確實從未做過,因爲兒媳現在不屑。”
“如此便好!”
秦老太太滿意了,緩緩起身,“老大,和府吧,你已經是從二品的官員了,沒必要再跟你二弟和四弟分開,一家人在一起,總能相互照應着。”
“是,母親!”
秦盛鄴知道拗不過,只能應着,但也聲明,掌家之權,必須是長房嫡妻。
“這事我不過問,但有一條,秦家的子嗣不可內鬥,誰敢違抗,就給我逐出去,我秦家不留禍害族人的東西。”
秦老太太淡漠地說完,伸手給苗桃,“香茗,明日一早給那個傻丫頭送些補品去,再好好教導一下她,如何成爲一個氏家的妻子。”
“是,兒媳知道了。”
傅香茗應聲,心底也鬆了一口氣,還暗自慶幸,當初沒有擰着來,不然在秦家永遠也站不住腳。
葉氏整個人都傻眼了,她早就知道有問題,可是沒想到問題這麼嚴重。
曾經她以爲老太太早就被她收買了,卻不想從頭到尾如秦盛鄴一眼,都是在騙她。
“都散了吧!”
秦盛鄴淡漠地看了一眼堂上的人,揮了揮手,還走到葉氏面前,“我早就提醒過你,做事不要太過,現在你惹到我女兒了,那就怨不得她了。”
“老爺,峯兒和蓉兒可都是你親骨肉啊!”葉氏不甘心,一把拽着秦盛鄴的衣袖哭求着。
秦盛鄴猛地甩開她,“女人,我給你很多次機會了,你全都不當一回事,這次居然利用我們秦家給葉家開脫,你是真的想死嗎?”
“不是的,我沒有那麼想,老爺這次真的是……”
“所以你蠢啊!”
秦盛鄴打了一個總結,丟下一個輕蔑的眼神,就看着秦勝蓮冷道:“三妹,以後要是再與葉家走動,我相信你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秦勝蓮早就嚇傻了,這會被喊話,連忙搖頭,“大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葉氏喊我……”
“行了,知道你蠢,所以讓你自己看着辦。”
秦盛鄴連一句廢話都不想說了,淡漠地說完,招呼傅香茗,一前一後的走了。
路上,傅香茗纔開口,“夫君,苗氏和柳氏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然今晚這麼大的戲,她們兩個怎麼沒有來。
“嗯!”秦盛鄴點點頭,“慧茹是我說的,苗氏那邊是老太太說的,到底是苗家的人,我也不好說什麼。”
“那這次暗殺皇室……”
“不是暗殺皇室,是暗殺鎮北侯船上的鐘家餘孽。”
秦盛鄴這話一出,傅香茗驚愕地止步,“老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要變天了!”
秦盛鄴欲言又止,只能嘆氣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攔着傅香茗入懷,“夫人,我三日後出發西北,你要好好守着家裏人。”
“是,老爺!”
傅香茗也不想說了,這京城的局勢,誰也看不懂,左右不過是人去人來,都是棋盤上的棋子而已。
*
此刻,在幽蘭苑內,靈珠還在落淚,雙喜也在廊下哭,連帶着單風和單雨也氣的咂地板。
“你們夠了啊!”
秦畫呵斥一聲,嘆了一口氣,直言道:“我今日做得這麼絕,足夠讓畏懼葉家的長輩們幡然醒悟,以後整個秦府不會出現葉氏一邊倒的情況了。”
幾個丫頭都傻眼了,雙喜還傻乎乎地詢問,“姑娘,這……這話什麼意思?”
青雀嘖了一聲,“除了我們姑娘是直馬直槓,沒有隱藏,府中所有人都是裝的。”
“啊!”
衆人驚呼,連單風和單雨都有些錯愕,單風還不解道:“沒看出來啊?”
“這還是你家主子提醒,我才知道的。”
秦畫氣呼呼的說着,還自嘲道:“我這麼聰明的人,居然被騙了三年,可見他們本事多大了。”
單雨一點眼力勁都沒有,頓時拍着大腿狂笑,“姑娘,這麼說你以前也不知道嗎?”
單風有些無語,甩手就給了這蠢丫頭後腦勺一記,“閉嘴!”
“行了,我都被他們弄得厭煩了,但今日葉家突然對秦家的人出手,還讓葉氏幫着收拾,就是想讓秦家背黑鍋,但是老太太沒有發難,而是把人抓了,可見有先見之明。”
秦畫大致猜到了結果,不然也不會再迎暉堂那般沒有顧忌。
啊,好煩這些古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