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擔心多餘的,這丫頭沒打算給這些氏家活路,可這些傢伙居然想轉嫁給皇家,真是可惡。”
慶帝火冒三丈,冷哼一聲,“真當朕不知道他們的心思嗎?他們也不相信,朕會讓他們如願嗎?”
裕王也是頭疼,好在上報的氏家,沒有他的人,不然這次大圍剿,怕是要折斷不少氏家的京城路啊!
“父皇,要是真的鬧起來,怕是氏家之戰沒迎來,氏家與皇家之戰就先開始了。”
裕王說了自己的顧慮,也在想折中的辦法。
慶帝眼裏閃過一抹寒意,冷道:“朕已經準備好了,不在乎他們要怎麼樣。”說完,揮了揮手,“回去告訴你舅父,這次秋闈,朕要他與輔國公親自監督京城氏家子弟考試,試題等秋闈最後十天出,九州府邸的試題,全部安排八百里加急送出,相信考試前三天能到。”
裕王一下子傻眼,這可是真的要將氏家與皇權激發到最後一步啊!
不管怎麼說,父皇都念着他和外家,他這次要是摻和什麼,必定……
“兒臣領命。”裕王也不多想,直接躬身領命。
“去吧!”慶帝退下兒子,又招呼黃公公進來,傳了兩道口諭,讓黃公公親自出宮去辦事。
黃公公接到口諭,在震驚中出了宮門,先去了鎮北侯府,與明宸傳達了口諭。
明宸聽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黃公公,“皇上真的要這麼做?”
“明侯,老奴只是一個傳話的,至於聖意,老奴就不好揣測了。”
黃公公可不想惹火上身,只是如實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明宸擡手揉了揉太陽穴,皇上這麼做,到底爲何?
可不管明宸怎麼想,都想不通皇帝的心思,最後做了最壞的打算,立刻招呼單月,咬牙下了命令。
“單月,通知元靈,告訴他,時刻護着四大樓和十二閣,免得那些氏家狗急跳牆。”
聽聞主子這命令,單月一頭霧水,“主子,四大樓和十二閣都在內皇城,那些氏家……”
“不是還隔着皇宮嗎?”
明宸打斷單月的顧慮,猛地起身,“雖然未必用得上,可總要多想一些,免得節外生枝。”
單月應是,立刻轉身離開。
明宸想着兩個好兄弟的家族,也立刻起身,招呼來明幽,與她關照幾句,便離開了府邸,直奔五城兵馬司。
*
黃公公從鎮北侯府出來,就去了秦府,見到秦畫,傳了皇帝的口諭。
秦畫倒是不意外,只是可憐兮兮的看着黃公公,“皇上如此行事,大總管今日回宮可得注意腦袋了。”
“死丫頭,明知不可說,你還非要說,你是想灑家馬上被氣死嗎?”
黃公公沒好氣的叫罵着,可瞧着秦畫一點不在意,頓時委屈巴巴的嘆了一口氣,“從進宮那一刻開始,灑家這條命就拴在褲腰帶上了,能活到現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已經是皇上恩典,老天爺憐憫了,所以夠了。”
“夠啥,皇上早就知道你回不去了。”
“不行!”
黃公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還溢出一抹雲淡風輕,“灑家早就活夠了,就算真有人要灑家的命,沒有一百武功三品以上的銀子,還拿不住灑家。”
還真是忠心啊!
秦畫從來不強迫人,只是望着皇宮的方向感嘆一句,“皇上真乃明君啊!”
“可不是,所以南安鄉君,好好抓着這次機會吧。”
黃公公笑嘻嘻的說完,起身告辭。
秦畫立刻讓靈瓏準備禮物,親自起身恭送黃公公出府,特別是黃公公要上馬車了,秦畫還喊住他,三步並着兩步上前,拉着黃公公,“活下來,以後西山給你留養老的院子。”
“嘖嘖嘖,臭丫頭,跟你吵了三年多了,想不到居然吵出這等感情了。”
黃公公大笑,擡手拍拍秦畫的肩,“有了這等誘惑,灑家怎麼都會活下……”
“哎喲喂,黃公公,好久不見啊!”
倏地,容鈺豪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秦畫頓時鬆了一口氣,對着容鈺福了福身子,“見過容世子。”
“哎喲喂,未來的大嫂,你這麼客氣,讓小弟都不好意思了。”
容鈺嬉皮笑臉的抱拳回禮,“嫂子可是有事啊?”
“沒事,想着鬆鬆黃公公,可他老人家不要,我正頭疼了。”
“那小弟待你跑一趟,回頭去如意坊能喫一頓免費的酒嘛?”
“那我可賺了。”
“你情我願的事。”容鈺笑嘻嘻的應着,側頭看着黃公公,“正好我父王還想跟黃公公對弈了,唸叨了好久,折日不如撞日,黃公公你說了?”
“是了!”
黃公公也笑了,這下他可真是太安全了。
秦畫立刻擡手示意,“那兩位先請,回見。”
“回見!”
兩人不再贅言,一個上了馬車,一個上了馬,離開了秦府大門。
秦畫望着遠去的背影,側頭看着青雀,“那幾個影子可是離開了?”
“是的,黃公公從幽蘭苑離開後,他們就出府了。”
青雀如實回稟,一旁的靈瓏很是不解道:“姑娘明知道,爲何還……”
“少問!”
秦畫打斷,擡手搭在靈瓏的手腕上,“想顧着古醉行吧!”
“是,姑娘!”
秦畫轉身回府,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苗老四,抿了抿脣,終究不忍心,開口提醒。
“苗叔,秦家榮辱可就係在你身上了,若是你這裏有個閃失,那我們秦家倒黴,苗家也會跟着遭殃,就算藥王谷也不會倖免。”
苗老四聽出提醒後帶着的威脅,躬身一禮,“姑娘放心,老奴還不蠢。”
“希望吧!”
秦畫淡淡的說完,就帶着靈瓏和青雀進府,過了二門,秦畫立刻臉色一沉,“入夜將苗老四抓了,換上妙仁閣的人。”
“呃,姑娘,這是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