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起身,大步走出東廂房,剛想開口,下一刻,她就帶着平陽公主進來,“我說秦三姑娘,本來我想給你一點機會,可惜啊!你真是一點都不珍惜。”
她話落,平陽公主就大步衝到秦畫面前,不等衆人反應過來,她就甩了秦畫一巴掌,破口大罵,“賤人,你都快大婚了,爲什麼要勾引本宮的駙馬?”
什麼?
秦畫自己都被震驚了,她會勾引那個兔兒爺,腦子有病嗎?
慢了半拍的秦畫,半晌才撫摸着自己的臉,眼眸一凜,“平陽公主可有證據?”
“證據嗎?”
平陽公主眼裏噴火,怒指秦畫,“本宮的駙馬這些天都在如意坊,而你也是,難道本宮還說錯了嗎?”
“哈?”秦畫有些無語,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這裏裝的是豆腐渣嗎?還是說你愛你家駙馬愛到失去人格了?”
說完,上前一步,瞪着幸災樂禍的葉蘭君,“葉姑娘,你哥哥有什麼值得我爲他付出的嗎?你應該知道本鄉君什麼都不缺。”
說着,又看向平陽公主,“我有錢,有權,腦子也好,夫君更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憑什麼去喜歡你的駙馬?”
平陽被秦畫的戾氣嚇得踉蹌兩步,稍微有些站不住,還是身邊的嬤嬤上前扶着她。
“葉姑娘,葉家的事,你比我清楚。”
秦畫戾氣依舊不減,冷哼一聲,“但你也別忘了,我是一個商人,瞭解每一個人的底細,是作爲商人最基本的素養,要是連天下第一文公子的性取向都不知道,我豈不是白活了?”
“你……”
原本得意的葉蘭君,臉色瞬間一沉,還有些泛白,“你少胡說八道,就算你狠毒我姑姑,也別胡亂……”
“此地無銀三百兩,葉姑娘,趕緊離開吧,我很忙!”
秦畫一句廢話都不想說,招呼滿身溢出戾氣的青雀,“去準備冰塊,什麼都別做。”
青雀咬緊了牙關,忍着即將爆發的怒火,沉聲應着,無視兩個天家貴女,轉身出門。
“秦畫,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敢羞辱……”
“平陽!”
不等平陽公主再度發飆,懷玉公主冷冽的聲音響起,平陽公主嚇得一激靈,木納地回頭,“皇……皇姐?”
“哼!”
懷玉公主冷哼一聲,緩緩走到平陽公主面前,“整個京城的貴圈,誰不知道葉君凌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會不知道?如果忘記洞房花燭夜的事,需不需要本宮幫你回憶回憶啊?”
這話就差沒直接說你的駙馬喜歡男人,就連你們的兒子,也是葉家一手策劃,逼着你駙馬弄出來的。
平陽公主再也站不穩了,拼命搖頭,“皇姐,你何必將我那最後的尊嚴踩到地上?”
“臉是個好東西,你若自己保得住,誰也不能踩。”
懷玉公主英氣地丟下這話,瞄了一眼秦畫的臉,嘖了一聲,“你呀,明明心狠手辣,偏偏對女人下不去手。”
這是說她活該嗎?
秦畫翻了一白眼,“女人何苦爲難女人了?”說着,看了一眼平陽,“想當個瓷娃娃,就安安靜靜的,別被人當槍使,畢竟有些人不一定有的善良?”
懷玉一臉嫌棄,揮了揮手,“少往你臉上貼金,趕緊去做你的事,明日開始,可有的熱鬧,你可別壞了本宮的興致。”
“是是是,長公主!”
秦畫第一次喊了一聲這樣的稱呼,讓懷玉那張英氣的臉上,揚起一抹得意,哼了一聲,招呼人便出門了。
“平陽公主,你是要回房間,還是去……”
“不用。”
不等秦畫詢問,平陽公主顫顫巍巍地起來,剛纔潑婦一樣的臉上,此刻多了一些淒涼。
她苦澀一笑,“君凌哥哥很好,他也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他。”
“嗯,他對你不假!”
畢竟都是可憐之人!
秦畫應承一句,瞄了一眼葉蘭君,“葉姑娘,雖然花了錢就是如意坊的客人,可有事時候還是需要看清楚自己的身份,畢竟太子都可以廢了,何況你只是太子的未婚妻,連品階都沒有,就別到我面前找存在感。”
葉蘭君抓緊握着團扇的手柄,她也不想掉價地用這種伎倆,可祖父和皇后同時下命令,要她毀了秦畫。
而且這女人明明不喜歡出風頭,爲什麼這才半年時間,她好似瘋了一樣的,衝到人前來,害得她不得不出手。
“南安鄉君,我與你昔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會到你面前找存在感?你是不是想多了?”
葉蘭君擺出一副很無辜的臉,還看着平陽公主,“我只是幫我嫂子而已,你應該知道,我很護着我家嫂子,但凡她受點委屈,我都受不了,故而……”
“這話你跟平陽公主說說就好了,不必讓我知道。”
秦畫都難得跟她廢話,揮了揮手,“葉姑娘,平陽公主二品,我五品,你了?”
葉蘭君深呼吸一下,“太子妃不是從一品嗎?”
“可那不是還有未婚二字嗎?”
秦畫反問一句,葉蘭君剛想反駁,秦畫又道:“如果按照葉姑娘的意思,那麼我嫁給鎮北侯,也是從一品,和你一樣啊。”
“是啊!”葉蘭君沒有反駁,還笑了笑,“可惜,君臣有別,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是啊,君只有一人,臣卻又千千萬萬。”
秦畫附和着,旋即看着平陽公主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她和葉蘭君的話裏意思,她嗤笑一聲,“京城的姑娘真是可憐,不過葉姑娘還算幸福,但我與你相比,突然覺得野生成長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是啊,你都這麼幸福了,何必摻和我大哥和大嫂之間了?”
葉蘭君還沒有放棄,弄得秦畫忍不住噗嗤一笑,“葉姑娘,換個方式吧,我不喜歡這種。”說完,對平陽公主福了福身子,“臣女很忙,沒什麼時間陪公主殿下,如果可以,還請公主殿下先行去休息。”
平陽雖然怕下命令的人,可她聽了很多話,也明白在繼續鬧下去,也沒啥意思,瞥了一眼葉蘭君,給出一絲哀求。
葉蘭君氣急了,可也清楚,這種挑釁,完全沒法激怒秦畫,想着祖父接下來的安排,頓時底氣來了,笑了笑,“既然鄉君覺得這種伎倆沒意思,那麼本姑娘就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能讓鄉君提起興趣。”
“好啊!”秦畫笑了,擡手示意,“那麼今日葉姑娘就回去好好想想,如何讓我提起興趣,畢竟我這個人要求還是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