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晨語未晚 >第十五章:村中怪談
    哦,怪不得昨天那個時間,連狗子也沒叫呢。對了,這是爲啥呀。二狗子一臉期待的問道。

    這,咱也不知道,這夜煞其實來村子裏也沒幾天,早些時候多死了些人,漸漸地,人們也就知道這些了。說着,老人的臉上也是多了些回憶。

    那村裏也沒想着尋個法子,收了這夜煞。

    哪還有法子啊,到是以前,這村子裏有個靈童,據說是小孩子死後不願意離開父母,化成了鬼怪留在了村子裏,平常也沒啥事發生,那孩子也通人性,除了不能見太陽之外,其他的和正常小孩沒什麼區別,平常日子裏還會帶些山貨回來。

    那後來呢。

    後來呀,那都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咱也不清楚後來怎麼了,只是打小就知道那孩子就在這村子裏,守護着村子,倒是在後來,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鬼影子,和那孩子打了幾架,之後便再也沒見過那孩子了。只是聽說,那孩子被打跑的時候,渾身冒着綠光,以前可沒那個樣子過,可嚇人了。

    那這村裏咋沒想着,尋個先生來看看呀。要知道,在偏遠山區裏的先生,大多是有些真本事的,雖說不是那能飛天遁地的神仙,可也是那能降妖除魔的高深術士。

    那哪還能沒找啊,以前在村北邊的老石家就會些道法,可連那鬼影子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扒了皮,齊齊吊死在了家中,你說嚇不嚇人。

    說道老石家的慘狀,那老伯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一副懼怕的表情,說完,也是拍了拍胸膛,像是在緩一緩似的,也是等了一會,才又說道:“我可從來沒見過死的那麼慘的人。”

    那咱這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村裏人也沒尋思着換個地方住。

    想了,也都做了,這老伯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認說道:“頭天就出去了十多對年輕人,還是大白天走的,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來倆,還被嚇瘋了,至今還被鎖在剛入村的那間大房子裏呢。”

    就那間土胚房,還上了鎖的那間嗎。二狗子一聽,順嘴說道。

    對對對,就是那間,小夥子是咋知道在那間屋子的。這老伯一聽,開口附和道。

    沒,就是我們倆昨個剛來的時候,總是感覺那間屋子有東西,不太乾淨,總覺得有個東西在看着咱,咱也不清楚哪是個什麼東西,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心頭冒起,害怕極了。說着,也是像那老伯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以表示害怕。

    唉,這個倒也沒啥,那兩個也都是苦命的娃啊,頭天回來的時候,還在喊着些什麼,剛開始也都沒怎麼在意,等到知道事態嚴重了,纔想着出去,現在也出不去了。

    等了一會,才又說道:“趁着你倆還沒出什麼事,能走就趕緊走吧,等到出了什麼事,可就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說完,也沒再理會二狗子,自顧自的朝着屋後走去,也不知道是幹啥去了。

    至於二狗子,則是不死心的追着那老伯朝着屋後走去。到了最後,也沒能知道最後是發生了什麼事,這老伯也只是一再的催促兩人,等喫過了晌午飯便趕緊走人吧。若是現在不走,之後想走可就走不掉了。

    趁着大娘和雙果在屋內做飯的空擋,二狗子也尋思着出來找找狗子,順帶的,也是想着去哪土胚房子處看看這中了邪,發了瘋的兩人是怎麼回事。

    要說這村子,也不算小,中間的一條小泥路將其分爲了兩個部分,南北兩邊的村民卻又不似相關一般,很少會走中間的這條小路,也都是在各自的半邊村子裏行走。

    這小山村裏也是窮,以前還好些,村子裏還有些壯勞力,能多打些野味,種些蘿薯玉米之類的,可打從這夜煞在這久居不走,慢慢的,這村子裏的壯勞力便沒剩幾個了,村子裏便也就越發的困難了。

    倒是在村中央有一口井,井邊有一座墳。這墳裏埋着的,就是哪位靈童的屍骨,之後死去的孩童屍骨也都是埋在這裏。

    按道理說,村子裏修着墳,對村子裏的風水會有很大的影響,可在這村子裏,那段時間卻是一段較爲安逸的歲月,並沒有什麼壞事發生。

    村中間的那口井,被村裏人稱之爲聖井,也不知道這個稱呼是怎麼來的,村裏人一直這麼喊着,便也就這麼喊着了。

    兜兜轉轉走了一圈,村子也不大,除了在村子邊緣處會扎些籬笆圍欄外,每戶人家之間並不會倚牆而建,也都是隔開個三五步才修建房屋的。

    倒是那間土胚房子,算得上是這村子裏最好的一間房子了。

    透過縫隙朝內望去,黑漆漆的屋內,悠然亮起一盞油燈。兩個十多歲的少年正盤腿坐在供桌前的幾個蒲團上。

    隨着油燈亮起,卻也讓我看清楚了屋內的景象,供桌後邊是一排排擺放的格外整齊的牌位。正中放着一個神龕,神龕前放着一塊明晃晃的大牌位,與衆不同的樣子也是和其他的牌位之間,相隔着一段不小的距離。

    供桌前的兩位少年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常,正肆意的搖晃着腦袋,嘴中也是輕聲喃喃的說道着什麼,就是聲音太小了,聽不清楚。

    在晃頭晃腦之際,兩者也是對視在了一起。

    你是幹什麼的,只聽遠處傳來一聲呵斥,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是一個穿着獸皮大衣,揹着把弓,拿着把哨棒的大漢,這大漢罵罵咧咧的朝着二狗子走來。

    沒做理會,在轉過頭來看向屋內時。屋內的油燈早已熄滅,一陣簌簌的輕微響聲從屋頂傳來,忽然間,一股陰風在屋子裏發出嗚嗚作響的聲音,緊閉着的房門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使得心頭禁不住一顫,隨後,一股陰風也是順着縫隙吹了出來,澆在人的臉上,身體隨即一麻,便不省人事癱倒在了地上。

    風聲隨即停止,屋頭裏的簌簌聲也沒了動靜。

    等到再次醒來,頭有點痛,卻也知道是有個人在揹着自己行走。

    走的路,是之前村裏人出山時走的路,就是現在沒什麼人走了,路上也再次被藤蔓和野草佔據。野草倒也還好,藤蔓上多是些荊棘,端是難走。

    沿着小道,也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晚,日頭在山戀之間掙扎,染紅了好大一片雲彩,卻也最終落了下去,沒了蹤影。再行數十步,只見在道路中間,放着兩橫一豎三塊石頭,周邊是一股難味的菌菇和牛糞混雜在一起的怪異味道,霧也漸漸地從兩邊的樹林中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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