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晨語未晚 >第十七章:張麻子
    聽到有人說話,方纔醒悟過來。

    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焦急的喊道:“雙兒,雙兒,擱哪呢。”

    行了,別喊了,那姑娘去找衣服去了。你小子也不簡單啊,出門在外還記得帶個姐姐,害怕沒飯喫是吧。

    聽道那人竟敢如此說話,不禁也是反駁道。你別亂說話哦,小心雙兒聽到了,一會該收拾你。

    不能吧,我看那姑娘挺溫柔的啊。

    那是你不知道,話還沒說完。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咳嗽聲,嚇得二狗子也是趕忙將還未說出口的話收了起來,接着便是一句,趕快把衣服穿上,丟不丟人啊。

    這有什麼可丟人的,你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遍了,這位是大哥,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坦誠相待有何不妥。

    雖是這般說話,可在接過衣物之後,還是快速的穿了起來,口中低聲說道:“這樹林子裏啊,潮氣大得很,不好好穿衣物,可是會害病的”

    這位大哥,尊姓大名,小女子承蒙相助,無以爲報。說着,也是一拱手,對着那看起來並不出奇,和自己兩人也並沒有什麼區別的少年行了一禮。

    哪裏的話,叫我張麻子就行。

    ?

    別介意,從小到大,大家都叫我張麻子,你們也這麼叫就行了。

    那,那好吧。張大哥。

    別什麼張大哥了,聽着不習慣,就叫俺張麻子就行了,聽着也順耳,你們喊着也順口。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大哥。

    都說了,直接叫俺張麻子就行了,別喊什麼張大哥了。對了,你們怎麼會想着,來這荒郊野嶺的地方。

    我們呀,是在這山間迷了路,正準備出山回家,未曾想到在這山中還能遇到這般事宜,還是要多謝張大哥的出手相助,說着,雙果也是拉着筱故之對着張大哥做了一輯。

    別別別,大家看着都差不多大小,弄這些虛的作甚。對了,還沒請教兩位姓甚叫什麼呢。看着又在哪行禮的雙果,這張麻子反而還有些不太好意思了,急忙躲開,開口問道。

    我叫雙果,這位叫筱故之,你叫她二狗子就行了。

    二狗子,哈哈哈,也是個好名字,跟咱有的一比。說着,也不由的低聲的多唸叨了幾遍。

    喂喂喂,雙兒,你在別亂說了,什麼二狗子,我可是有大名的,我叫筱故之,易通先生都說了,我叫這個名字,是有大福的。聽到雙果又將自己的外號說了出來,不禁有些氣憤,對着雙果說道,再說了,出門在外,能喊咱大名的時候就喊咱大名,不行,喊小名也好,別動不動的就喊人家二狗子,我也是要臉的,好吧。

    你還想在說些什麼?看着還在朝着自己抱怨的二狗子,雙果臉色一冷,怔怔的說道。

    沒,沒了,大哥你喊我二狗子就成。看着還在笑的張麻子,二狗子也不經嘆了口氣,倒是雙果不在板着那張臉了,也讓二狗子的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那...那你的大福是什麼來着,二狗子,筱故之。好不容易笑完了,張麻子也是對着二狗子說道。

    那不是能和雙果一起來這荒郊野嶺,同度良宵嗎。再說了,你能不能笑完了在說話,張-麻-子。尤其是喊道最後,也是一昂一頓的說道。

    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閉嘴,在亂說,你給我小心點。聽到二狗子又在亂說,雙果也是不禁嘆了口氣,緩緩的說道。

    哦,那我不說了。二狗子識趣的閉上嘴,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沒事,張大哥,咱們不用理他,二狗子就只會耍些嘴皮子功夫,沒別的本事的。

    都說了,喊我張麻子就行了,別喊什麼大哥的了,聽着不習慣。聽到雙果又在喊自己張大哥,這張麻子也是渾身不對勁,總覺得那裏出錯了。趕忙糾正雙果。

    就是啊,雙兒,喊他張麻子就行了,喊什麼大哥啊,咱們的大哥那可是筱遷之。說着,也是一臉自豪的提起了自己的大哥。

    行了,你是看還有人在這,覺得我不會打你,是吧。聽到又在那插話的二狗子,雙果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是再次警告了一番二狗子。

    額,我穿衣物呢,你們聊,你們聊。小嘴巴巴的也不知在說些什麼。

    好了,別理他,二狗子就這樣,欠打,收拾一頓就好了。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挺好的,挺好的。你們可別傷了和氣纔是。

    對了,此地有鬼邪出沒,我看你們二人也不像是有功夫在身的樣子,要不,隨我一同行動如何。

    剛穿好衣物的二狗子聽聞,不禁有些不太樂意,方纔那是我大意了,你看那鬼東西膽敢再來,我非。說着,也是擺起了架子。

    你非什麼,你不會真的以爲,我今天不會打你的是吧。

    沒,我剛是想說,沒張大哥保護咱倆,今天可就不好出山了。及時認慫,認完慫也是悄然間,朝着遠處挪動了兩下腳步。

    看着有些劍拔弩張的氣氛,張麻子趕忙出來打個圓場,擺了擺手,說道:“別別別,咱也沒什麼本事,就想着多個人,多份力量嘛”。

    雙果倒不是那不懂事之人,聽聞張大哥如此話語,豈能不明白張大哥的心思,再說了,那東西也卻是不是我二人雖能解決處理之物。再說了,鬼怪之類的東西,也只是在村子裏聽易通先生說到過那麼一些,也沒真實見到過,經歷剛纔那番事故,方纔知道,這鬼怪之類和人可不一樣,若是和這人在一起,起碼能多些保障,不至於連襲擊自己的是東西都不知道。

    心中萬千思緒一閃而過,嘴上也只有一句“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大哥。”

    這張麻子方纔露出笑意。開口說道,這天也快亮了,那鬼怪之物大白天了絕不會再來,倒不如就在此地稍作休息,明日再行趕路,也不遲。

    點起堆篝火,三人也是圍坐在了一起,說着說着,也是聊起了益家村,說起了那沒有身影卻能作惡的夜煞和這能將人扒光衣物的鬼怪,也不知是何什麼來路。

    這夜煞啊,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在師傅家裏整理遺物的時候,翻出來一張符籙。方纔才聽師孃說起來這怪物的。

    其實,這夜煞,說到此,張麻子也是苦笑一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再說了,這也是先輩們的隱祕之事,實在不便多說什麼。”可說道最後,還是將如何躲避這怪物的方法說了出來。

    說得這方法,也只是個偏方而已,儘管用處不大,可也不算是一點用處都沒有。起碼不像是之前那般,連怪物的人影也見不到。

    至於,怎麼除掉這怪物,也是張麻子來這深山裏的目的。再多的,張麻子便也是不在言語,閉了嘴,靠着一旁的大樹,閉了眼,休息起來了。

    一夜的疲憊,也是讓衆人睡到了第二天晌午才醒來。

    倒是在周邊有條小溪,在稍作休整過後,也是留下了二狗子在小溪裏摸些東西,準備填下肚子。他們二人,則是準備去打些野物,順帶尋些乾柴。

    在河裏玩了會水,也沒見找到什麼能喫的東西,倒是一聲犬吠引起了二狗子的注意,細細聽來,竟有些像是狗子的叫聲,不禁有些焦急的喊了兩聲。

    那犬吠先是低沉的叫了一聲,完了,便沒了動靜。這回的叫聲聽得也是真切,沒錯,是狗子的聲音,對着樹林當中大喊了聲,雙兒,狗子在那邊,我去找一下狗子,說完,也是丟下了手中的活計,朝着犬吠發出的地方跑去。

    一邊走,一邊也是大聲的呼喊着狗子。

    起初,雙兒在聽到了我的喊聲後,也沒在意,只是回了聲早點回來。畢竟和狗子最親的人就是二狗子了,若是之前找不到還好,現在聽到消息了,能不去找才奇了怪呢。

    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也是問起了張大哥:“這往東走是那啊,看着還挺險的呢”。張大哥看了眼東邊的那座小山,說道:那邊啊,近了到還沒啥,多是些樹林野草之類的東西,也沒啥危險的地方,就是再往東走個十多裏地,便沒路了,要靠爬山才能上去,過了那個小山頭,會有一條上山的小道,上了山,再往東走便是連綿不絕的山脊了,山脊兩側可竟是些深不見底的山谷。

    哪二狗子好像是往那邊去了,我去找找,別在上山出了事,不好交代。要是晚了,沒回來的話,你先走,在十里河等俺們就行。

    嘴上是這般說着,可這心裏卻也不禁有些埋怨,這二狗子啊,也不知道安分點,這種深山險境的地方,一個人瞎跑,連個路都不認識就去了,真不知道危險是吧。大白天的還好些。要是這天一黑,那什麼百人皮啦,夜煞的在出來,我看你有幾條小命可以玩?

    其實說起來,也不能怪二狗子。要怪,也只能怪這時間和地點不對吧。畢竟,你要是讓二狗子就那麼拋棄狗子不去找了,那還不像是二狗子的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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