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好了不少的,渾身上下也是升起了點熱氣,驅散了不少寒意,可沒過多久,那涼氣又再一次的找上了門。
在恍惚間,我好像看見個孩子,那孩子不過七八歲的年紀,神情略顯呆滯木訥,不由得開口問道:“你是什麼東西啊,幹嘛要纏着我。”說完,也只見那孩子晃動了幾下腦袋,便消失不見了,倒是那股子寒氣,明顯比起剛纔要寒冷不少。
抱着咱的雙果也打起了擺子,呼出道道白煙。
眼見連雙果也是這般,心中只覺得沒了把握,連帶着也升起了一絲懼意。這倒好,隨着那絲懼意升起,很明顯的便感覺到那股子寒意侵蝕的速度越發的快了。
自己是不知還有什麼辦法,倒是雙果拉起自己打起了拳,易拳,很簡單,也很實用。隨着一招一式打出,那股子糾纏着自己的寒意竟消退不少,感覺自己也出了不少汗,就是這汗,冷冰冰的,順着肌膚滑落,格外難受。
打完一遍拳,稍作休息,剛減退的寒意便再次找了上來,也只能是強撐着身子,努力的擺好架勢,緩慢的揮動着拳腳。唯有這時,那股子寒意纔會暫時消退。可人是會疲憊的,尤其是讓一個餓了兩天,還滴水未進的人打拳,更是件煎熬的事情。
在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也是出口喊了聲雙果。喊完之後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也幸好,雙果畢竟是和咱一起長大的,知道咱是堅持不下去了,可她也好不到哪去。只能焦急的朝着上方喊道:“張麻子,好了沒有。”
這不喊倒還沒什麼,這聲喊完之後,只聽上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打鬥聲,接着也不知道是什麼落了下來,只覺得身邊的寒意在快速消散,剛想着喘口氣,可隨着一聲“啊”之後,上面也是沒了動靜,反覆喊着張麻子也沒人迴應。
還在想着上面是發生了個啥的時候,雙果已經撐着洞身,往上走了,臨走之前,也是吩咐自己找找剛纔張麻子丟下來的東西。
摸着黑在洞底一陣摸索,除了幾件不知道是什麼的衣物外,也只是找到了張紙,將所有東西都揣在身上。想着和雙果一樣撐着洞身上去,可手腳無力的自己怎麼的也撐不住身體,沒由得,想到自己怎會如此廢物。
再次擡頭望去,哪還有雙果的蹤跡,洞口也並不大,看上去的樣子也不深。透過洞口還能看到漫天星空,很美,可現在哪還有時間欣賞星空。
一條草繩被扔了下來,草繩並不長,跳起了才能勉強夠到草繩,可渾身無力的我所能做到的,最多也只是掛在草繩上不掉不去而已。
倒是雙果在爬上那大洞之後,四周掃了一眼。他人呢?這麼空曠的地方,就算是被人用繩子給套走了,也不可能飛這麼快吧。四周空空蕩蕩,一點人影都看不見。倒是在數丈外,一件白花花的紙衣服將雙果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急忙跑過去,彎腰將那件紙衣服撿起來,猛地,一隻黑乎乎的小腦袋瓜從哪紙衣服當中蹦了出來,高高躍起的身影幾乎是擦着雙果的鼻樑過去的,連忙看向高空,那還有什麼黑腦袋的身影,就連抓在手上的衣物,已失去了光澤,變成了皺巴巴的一團黃紙。
站在洞口,將二狗子拉上來。做完這些,也是靠在那塊屹立在涯邊的石頭旁歇了起來。
站在雙果身邊,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四周望了望,也沒看到張麻子的人影。心中作罷,只能是緊挨着雙果坐下,將之前在洞內撿到的東西拿出來。衣物的料子並不是什麼好料子,比起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來說,還是會好上不少的。
拿起那張紙,對着月光仔細看了起來,心中不由得在想,這鬼東西好靈啊,一丟下來,那寒氣就消失不見了。看來要想個辦法把這東西剋扣到咱的手中才對。
不行,再怎麼說,這東西也是張麻子爲了救咱和雙果才丟下來的,要是這東西不丟下來,張麻子也不會出事。正在想着,這張麻子能出什麼事的時候。
雙果開口了,說道:“過會回去問問那隻黃皮子,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能藏得住人的地方”
聽到雙果開口,說道那隻黃皮子的時候,我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黃皮子,該不會是剛上那個陡坡不久,遇到的那棵歪脖子枯樹哪的,那隻黃皮子吧。
對,咋的,你也遇到了。
不止是遇到了,還差點被那死玩意勾着跳崖。說完,也是嘆了口氣,末了,又說了聲,還沒打過那隻該死的黃皮耗子。
那你確實是有點sui了,連那玩意都打不過。
你是不知道,我這是好幾天沒喫飯了,沒勁了,纔沒打過,要是平常的我。話還沒說完,便被雙果所打斷。
那你也打不過。
你別打岔呀,哼。憤憤不平的我看着打斷自己的雙果,不由得擺出了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好了,看樣子你這也沒撒事,那就走吧。去找那隻黃皮子。
那好吧,不過那隻黃皮耗子真的很厲害的,雙兒。先是說了聲那黃皮耗子還是有些的東西,隨後也是問道:“雙兒,雙兒,你給我講講,你們是咋打過那黃皮耗子的唄。”
就那麼打的唄,平常抓黃皮子的時候,你又不是不在,就跟抓那些黃皮子一個樣。
啊,就這樣嗎。對了,那你們是咋知道我在這邊的啊。
黃皮子說的唄。
也對,就是那黃皮耗子廢話賊多,煩的很。
和你一樣。
這咋能和我一樣呢,我可是個可靠的男人。
就你,還是算了吧。
那你們是怎麼讓那黃皮耗子老實交代的啊。
這還不簡單嗎。不好好說就打,打不服就多打幾遍,無非就是浪費些時間罷了。
啊,哦。那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