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晨語未晚 >第五十六章:修有靈兮遺所願
    夜色漸濃,秋月似弓,薄雲遮蔽星光,月光透過草棚間的空隙照了下來。篝火還在燃燒着,“噼啪、噼啪”的聲音也是伴着雙果入眠。

    等到第二天清晨,彎月漸落,旭日東昇。樹林間的一切也都被喚醒,白花朵朵盛開在那朝陽的照耀下,露珠也自然的從樹梢間滑落。回想着昨夜曾劍對自己說的話,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修行。

    修行,修行。修行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我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修行到底是在修什麼。

    記得小時候,易通先生給我們講過一節課,在那節課上,他給我們講到過修行這個話題。至於到底講的內容是什麼,我早就忘記了,倒是那個小故事,我始終都記得。

    故事講的是一位老人,在一次外出時,遇到一位仙人在修行,便駐足觀望哪位仙人修行,這一等,便是三天。

    在三天後,哪位仙人修行完畢之後,看着在這苦等了三天的老人,便開口問道:“老人家,你在此等了我三天,說明你我有緣,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小願望,不妨說說看。”

    那老人看着那仙人,微微施了個禮之後,才說道:“小老兒聽說仙人都是無所不知的,小老兒被一個問題困擾許久了,願請仙人能爲小老兒解惑一二。”

    “老人家廖讚了,請老人家但說無妨。”

    只見那老人家略顯得意的說道:“我今年已經一百一十五歲了,說句實在話,我小時候也曾拜入山門修過道,練過法。可我一直想不明白,修道練法,究竟是爲了什麼?我和其他同齡人不一樣,我從小悠閒慣了,坐不住,也靜不下心來研讀修行。到了現在,和我同齡的人,大多也都作了古,他們修行一輩子,只爲追求延年益壽,可現在卻沒幾人能活到我這個歲數。他們追求力量,欲要縱橫天下,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還未遠走,便隕落在異鄉他地。他們追求名利、財富,可這萬千家財,最終卻於他們毫無關係,碌碌一生,最終也被規矩圈養,失了自由。他們追求無拘無束,逍遙自在,可到頭來,卻成了人見人打的魔頭敗類,就連那身後之處,也淪爲荒野,難尋人跡。”

    可我呢,不追求延年益壽,卻也活過了他們絕大多數人。不追求力量,名利,財富,可在此地,他們也都尊稱我一聲太上爺。不刻意追求自由,卻活的比誰都通透,自由,灑脫。那我和他們相比,終究是誰贏了呢。

    那仙人聽罷老人說的話,微微一笑,只是說道:“老人家,我這有幾場夢境,要不都試試。”

    “好,”說罷,那老人也是進入到了那仙人的夢境當中。

    等到幾場夢都做完了,那仙人在問那老人家時。

    那老人家等了許久才說道:“我想我明白了,人的一生,本就應該追求自己所向往的生活,隨心而動,隨性而行,不管在什麼時候,都要記得自己的本心是什麼,自己的初心是什麼。我和他們那些人是一樣的,都是在過自己認爲對的生活,大家都是贏家,因爲大家都在很努力的過完自己的一生。”

    那仙人釋然而笑,說道:“老人家,看來咱們的緣分不止如此啊,我很期待我們下次的見面。”說完,那仙人便化成了一陣風,消失在了那處地方。

    是否修行,是不是就要詢問自己的本心。其實,在我心底,還有挺期待有一天,我也能變成仙人的。就怕,算了算了,不想那些別的了,萬事問本心就對了。

    “雙兒,雙兒。要跟着我一起修行嗎?”這回問我的,是張麻子。看張麻子的那副表情,應該是做足了準備,這不,來到我面前,還將準備好了的修行功法,遞給了我。

    他修行的功法是《靈兮訣》。是《山歌》中的一類,取自留靈脩兮意自決,歲在朝兮念無爲之意,是一種遵循本心,意在如意的功法,也是他準備教自己的功法。

    對於這門功法,我也是相當的滿意,這門功法講究是一個遵循本心,遵循自然的修行過程。聽他說:“《山歌》這本修行功法,講的是每個人的體內都有一種潛能,將這種潛能通過引導,進而表現在修行當中,就能覺醒出每個人特有的異能來,這種異能是每個人先天自帶的,可能會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導致自身並不能覺醒,進而在身體內沉澱。而那些能自主覺醒的,被稱之爲道體,是一種獨立於功法之外的,能和資質,血脈一爭高低的特殊能力。”

    《靈兮訣》並沒有完整版的《山歌》那般神奇。《靈兮訣》是《山歌》中的呼吸法,就用來練氣和凝氣的,也就是氣修的入門功法。

    氣修想要入門,就要說到之前提起到過的內息了,也就是能否感知到,通過呼吸,進入到身體內的氣,在將這些氣煉化,留存在體內。煉化氣的過程,就是感知氣的過程,煉化氣,也就是將氣引導到身體內的穴位處,讓氣在這裏停留下來,固定下來。

    常人所感知到的第一縷氣,通常是在胸口處,一股微涼的氣,那股氣會順着呼吸,流遍全身,在隨着呼吸,被吐出體內。

    我聽着張麻子的解說,預熱認真的提出了我的疑問:“那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是不是就是找到那種流淌在胸口的氣啊,麻子哥。”

    “對!”麻子哥對着我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

    我緊接着又問:“然後呢。”

    “你先找到在說。”

    我如實的回答道:“我找到了呀,不就是在胸腔中間,忽上忽下的一股涼氣嗎?”

    張麻子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就連回答我的問題時,那語氣都變了兩個調:“嗯,嗯?你是這麼怎麼快就感知到的?”

    “這個,”我想了一下,隨後說道:“是上會被寒氣入體,快要被凍僵了的的時候,感知到的,從哪之後,這股氣就一直在我的胸腔處徘徊,遊蕩。”

    “這個,我想想啊。”又等了一會,張麻子才說道:“雙兒,你能不能控制住那股氣。”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這個,咋控制啊。”

    “就是用心控制,心中想着,讓那股氣往那走,那股氣按照你的想法走了,就說明你能控制的了那股氣了。”

    “哦,我試試。”說完,雙果也是靜下心來,努力的想着,讓那股氣怎麼走。

    .....

    還沒等張麻子想好下一步該講些什麼,就聽到雙果在那喊道:“麻子哥,麻子哥,我可以唉,那咱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接下來?”聽到這話,張麻子明顯愣了一下,隨後,也是怔怔的說道:“你是說,你能隨心而欲的控制得了那些氣的移動?”說完,又加重了語氣,重複了一遍剛纔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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