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找不到鑰匙吶?明明以前很好找的啊?
這要是被猴前輩和蛇前輩看到了,不會以爲我能力下降,繼續不讓我參加工作吧?
彈幕——
【這傻孩子……好像無意之間又被屑女人坑了一次?】
【小菩提這懷疑人生的小眼神太可愛了,節目組快把我家的鑰匙給她!】
【???】
【誰把褲子扔我頭上了!哦…是我自己的,那沒事了……】
……
事實證明,有些東西你越着急越找不到!
不過白菩提發現了古堡的倉庫裏有很多汽油?
“嗯?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最後一天,節目組要把古堡燒了?”
小菩提扒拉幾下塑料桶。
我算是知道節目組的經費都去哪了!
有這魄力你拍什麼綜藝啊,直接拍電影多好?
不比這個掙錢?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腳步聲。
“別動小傢伙…”
鬱佳檸摟着她的細腰將她抱在懷裏。
如果無視掉抵在白菩提脖子上的尖刀,畫面會充滿橘子氣的甜美!
“小檸?”菩提沒有動彈,雖然她可以掙脫束縛,但這顯然不符合她的人設。
佳檸閉上了眼睛,下巴枕在她的肩上,聲音很輕的說着:
“你知道你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是片擦不乾淨的純白,始終都有點髒,但髒的不徹底通透……”
“或許這些放在其她人身上沒什麼,可在你身上卻格外刺眼…”
扎心話語讓白菩提有些愣神,有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就是劇本中的背叛者、牆頭草…
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住進孤兒院後,我就像一個被遺棄的破塑料袋,路上的野狗車流總想捉弄我一下。”
“直到我來到這所學校,我以爲我的命運會因此改變……”
“但破掉的塑料袋能改變什麼?不還是無法飛上天,只能在鬧市漂泊,直到被人發現處理掉……”
“小檸,別說了…”白菩提漸漸被小檸帶入了情緒,眼眶紅的厲害。
鬱佳檸慢慢的睜開眼睛:“老朋友,我的時間不多了…你願不願意陪我最後一程?”
“好……”
兩人將倉庫的汽油澆滿了整個古堡,完事後佳檸把備用鑰匙交給了她。
說過今晚十二點,她就可以離開了……
但白菩提搖了搖頭,把鑰匙丟掉:
“這太沉重了,我無法心安理得,當做無事發生的活下去,讓我跟你一起吧……”
【人心永遠是琢磨不透的東西,它可能白的耀眼,也可能黑的扭曲……】
【對待背叛者最好的做法,就是讓她心甘情願的追隨你,哪怕你去的前方是深淵地獄……】
所以……白菩提又被屑女人忽悠了?!
停屍房——
五個小晨星聚在了一起。
“什麼?這不公平!憑什麼我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
楚沫研有些炸毛。
“呃,我也不想啊…但小檸確實抱了我……”
江憐音撓着腦袋,雖然是被抱着扔下古堡…
“嗯…雖然很不想說,但小檸殺我的時候,確實對我說了情話…”
安晚禾附和的說了一句,文覺淺在旁邊點了點頭:
三人的話語彷彿一把把利劍,無情的刺穿了閉嘴姑娘的心!
她轉頭看了眼不吱聲的油王……
痛!太痛了!
我爲什麼直接被抹脖子!還是被吊起來的時候!
福利!我也要福利!
“五位屍體選手請躺好,馬上要拍個長鏡頭,不要亂動!”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午夜十二點,聽着古堡嘀嗒嘀嗒的鐘聲,宋兮桐完全無法入睡!
“現在算不算最後一天,我現在去找小檸行嗎?”
小富婆坐在房間想着。
可這時突然聞見了,什麼東西燒焦的氣味?
“怎麼回事?”
她看着從門縫一點點鑽進來的濃煙,疑惑的開了房門。
此時外面已經一片“火光沖天!”
“這……”
還沒等小富婆從震撼中回過神時,忽然聽見了樓上傳來斷斷續續的鋼琴聲!
“小檸!”她叫了一聲。
顧不上那麼多,連忙向江憐音的房間跑去。
那裏燈火通明,白菩提手捧着染上鮮血的白玫瑰,躺在鋼琴蓋上。
大火將她們包圍,鬱佳檸彷彿毫無察覺的按着黑白琴鍵演奏。
“你來了…”
佳檸穿着一身黑色的露背長裙,舉手投足間透露着優雅高貴。
但人們還會不自覺的將視線聚集在…她那肩膀猙獰的傷口上……
“嗯…”
“鑰匙在你左手邊的抽屜裏,出去把門帶好……”
說完她繼續無人能懂的演奏,背影有種說出的灑脫與釋懷…
宋兮桐從抽屜裏拿出了鑰匙,她看了眼越來越大的火勢。
咬了咬牙徑直的向她走去,然後坐在她右手邊的位置!
“不走了?”
小檸輕輕的笑了,收回不靈活的右手,與兮桐的左手牽在一起。
前者沒有拒絕的點了點頭……
就算走,她又能走到哪裏?
她的時間也所剩無幾…
父親因爲綁架案進去,母親也不知去向……
她們的人生糟糕的,就像被埋在冰箱角落的番茄醬。
雖然還差幾天過期,但還是會被扔掉。
就像沒人會接受天使生活的非常骯髒,魅魔改過自新告訴你她從了良。
索性就一塊扔進垃圾桶,看着紅紅的醬汁與之混合,散發出難聞的怪味。
再說一句,你看真的過期了……
“咚~”
宋兮桐右手按下一個琴音,鬱佳檸也緊接着按下。
毫無練習過的兩個人,此刻卻展現出高度的默契!
她們互相看着彼此,在灼熱的火光中笑了。
她們笑的很甜,似乎回到悲劇發生前……
“爸爸,我也想學彈鋼琴……”
【如果邪惡,是華麗殘酷的樂章~】
【它的終場,我會親手寫上~】
“爸爸,我又考了班級第一……”
【晨曦的光,風乾最後一行憂傷~】
【黑色的墨,染上安詳~】
鏡頭越拉越遠,《我不是戲精——真實死亡遊戲》,在夜的第七章中結束。
每個人爲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說謊,動機也只有一種名字那叫做慾望。
越過人性的沼澤,誰真的可以不被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