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糊的從牀上坐起身。
傅晚辰當時正在翻看什麼資料，見她醒了，倒杯水遞給她。
“趙軍已經被你們孟前輩帶走了，後續的事我弟會接手，他是個很優秀的律師，開庭必是死刑，這點你可以放心。”
“我…”
油王似乎是清醒了點，聽見對方的說辭，瞬間紅了眼睛。
她抱住自己的膝蓋縮在牀頭，眼淚不停打轉，就是沒有掉下。
“謝謝…”
“嗯…”
晚辰沒說什麼，擡起手想摸摸她的頭給予安慰。
可忽然想到剛纔蠢學生說的：老師你再揉我腦袋，小文該喫醋了！
當即帥臉一黑，手也從油王的頭頂轉向肩膀：
“人總會遇見灰暗的時刻，也會有人將你從那裏拉出來。”
“如果你這麼早就放棄的話，她大概會很難過……”
日常生活中，潛意識總會影響到我們，在聽完楚沫研的話，和沈扶搖見到趙軍的第一反應，傅晚辰就知道……
她已經無聲的把自己放棄了！
或許你可能會說，裏面有憤怒衝動的成分？
但一針麻醉過後，還不肯昏迷的人怎麼說？
傅晚辰走出了房間，輕輕幫她帶上門。
“啪…”
鎖釦聲過後，沈扶搖就好像被點了哪個開關，眼淚再也止不住的落下。
“曼曼…那人終於抓到了……”
“曼曼……”
少女倒在牀上，無法壓抑的哭泣着。
那一聲接着一聲的曼曼，似乎在訴說這一天來的有多慢、有多遲。
……
晚辰剛走出病房，就看見靠在牆上，身着清涼吊帶的鬱佳檸。
“這次謝謝你了傅醫生。”
“我應該做的。”傅晚辰縮了縮眸子，目光最終停留在前者淡紅的眼眶：“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好吧，就是有點累，有點熱？”
小檸又擡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傅晚辰知道這是水溶的興奮勁過了，接下來幾天，她應該會越來越難受，最後毒癮發作……
“傅醫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屑女人說完就要離開，打算過一會再來看油王，可前者突然叫住了她：
“你等一下。”
“嗯？”
晚辰走到了她的跟前，從口袋裏掏出，流淌綠色液體的注射槍。
“毒癮發作，感覺自己挺不住就把它紮上，如果能，最好別用。”
“哦？”
鬱佳檸接過了他手裏的東西，對着太陽看了看，那液體給她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是楚沫研試出治療水溶毒性的藥物，被我改良了一下，能剋制第一次注射水溶的上癮性。”
“就是藥勁比較烈、沒有針對戒毒成功，又上癮的案例，我想差不了多少？”
“但最好還是能別用，就別用，畢竟還是有風險的。”
“好，那就謝謝傅醫生了。”
小檸將東西收了起來，衝他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
孟霜城看着渾身纏滿繃帶，坐在對面的趙軍一言不發。
“美…警官…你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些承受不住前者目光的趙軍開口說道。
“嗯…我突然感覺沒什麼好問的了？”霜城聽不出語氣的說了一句。
目光看向審訊室的攝像頭。
趙軍順着她的目光看去，那個工作顯示燈突然滅了！
“咔嚓…”
鐵質座椅摩擦地面的聲音，在狹小的審訊室內是那麼的尖銳，孟霜城站起身慢慢的向他走來。
“警官…”趙軍嚥了口唾沫，腦子不自覺浮現他們抓到警察臥底時，動用的手段與私刑！
“你不能…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這裏就你和我，你的材料我也沒有上交。”
霜城還是沒有任何語氣的說着，右手慢慢的摸向自己後腰。
在來時傅晚辰曾跟她說過。
這個趙軍身體雖然沒什麼大礙，但精神狀態不太穩定，應該是被抓到前，經歷了什麼事……
你問話時可以刺激刺激他，80%他會一字不落的告訴你…他知道的所有事？
“那剩下的20%呢？”當時孟霜城問道。
“我想，你不會想知道……”傅醫生善意的回覆。
……
趙軍看着城哥摸後腰的動作，昨天夜裏兄弟爲了活命。
背叛自己掏槍的畫面，在腦中再次浮現！
他有些崩潰的錘擊桌子大喊：“你不能這麼做！我特麼全告訴你！我****！”
孟霜城在他面前一步的距離停下，手也從後腰的位置收回來。
那裏除了被XXX咬的牙印，剩下啥也沒有！
“那你說吧……”
“你***！你不是想知道交易路線嗎，我全告訴你，我***！”
半個小時後，趙軍把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就連自己吸過幾次毒，嫖過幾次娼，當時過程細節都說了。
這可把霜城聽的面紅耳赤，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想起自家的小澀蛇…
“早知道這樣，當時就應該讓鈴曦來了，她不愛聽這玩意嗎。”
誠哥罵罵咧咧的離開審訊室。
走到一半，忽然想起什麼的看向犯罪記錄：
“嚴文濤祕密籌備…【長青計劃】…具體內容不詳……”
·
自從傅晚辰和沈扶搖談過話後，油王這幾天“生命之油”，明顯少了許多。
人開朗了，也不有事沒事抱着《情話大全》看個沒完。
哦對，文覺淺身上的傷也差不多康復。
雖然和楚沫研還不能拆石膏，但可以出院回家養着。
值得一提的是…
在小沈哭完的第二天，閉嘴姑娘腮幫子上，就多個非常明顯的牙印？
問她怎麼回事也不說。
但看見文覺淺想刀了自己的眼神，屑女人知道，自己傳授的技巧應該被實踐了～
沒看張不開嘴姑娘，嗓子啞的話都說不了？
經過一個晚上，腿還在發抖嗎？
哎～我可真是個大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