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TMD是死人啊,追啊,追上去活劈了他!”

    直到安樂和秦若筠的身影從休息大廳消失,纔有一個打手頭目從恍惚中回過神,頓感顏面盡失,立刻扯着嗓子嚷嚷起來。

    “等一等!”打手們正要追上去,舞臺上的豔姐忽然喊住了他們,“先不急,他跑不了。”

    到這會兒,她也回過神來,有條不紊的吩咐道:“立刻通知一樓值守,一定要把他攔住了;打電話給豹哥,告訴他這邊出事了,讓他趕緊過來幫忙;去幾個人盯着他,一定把他盯住了,隨時彙報;

    去拿一臺刷卡機,就在這裏刷卡,如果這張卡里刷不出一千萬,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根本用不着刷卡!他絕對不可能有一千萬。”李珊珊又跳了出來,“他是我高中同學,家裏的底細我清清楚楚,他爸媽都是農村的鄉巴佬,他也只是一個殺豬賣肉的,就算連他們家祖墳都賣了,也湊不出一千萬!”

    “話說的不要這麼絕對,說不定人家中了彩票呢!”有人接口道。

    “他也得有那個命!”李珊珊一臉的不屑,“就算他真中了彩票又怎樣?男人是什麼德行,我又不是不知道,換做是你們,誰肯在一個小姐身上砸下一千萬?”

    這話有道理!只有傻叉纔會在一個小姐身上砸下那麼多錢。

    衆人都被說服了。

    那問題就出來,這傢伙究竟鬧的哪一處?

    真活膩歪了不成?

    “孫豔,你不要再拖了,立刻把他拿下。”宋祖道急道:“這小子的目的肯定就是啖了嬋兒小姐的頭湯,沒人盯着,說不定他在走廊裏就把事兒給辦了,真讓他得逞了,說什麼都晚了。”

    嗡!

    一聽這話,客人們一下子炸開了。

    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那小子說不定就是這樣的偏執狂。

    “我已經派人盯着了,他辦不成!”豔姐慌而不亂,“刷卡機呢?趕緊拿過來,現在最重要的是看他卡里究竟有沒有一千萬!”

    ……

    出了休息大廳,安樂牽着秦若筠的手直奔電梯。

    “我去趟男浴室,把衣服換了,你在外面等着我,我帶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還是趕緊逃吧!晚了怕是來不及了。”秦若筠第一次開口,聲音宛若黃鶯啼柳,“我知道二樓哪裏有個窗戶,你可以從那裏跳下去,走,我帶你過去!”

    安樂腳步一頓,回頭看着秦若筠,“你既然想過要逃走,爲什麼不逃?”

    “你不要問了……”秦若筠垂下螓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是他們逼你的?告訴我,是誰?”安樂語氣驟然冰冷。

    “不是,”秦若筠胡亂的搖着頭,“是我自願的……”

    “既然是自願的,爲什麼想逃走?”安樂盯着秦若筠的眼睛,“跟我說實話,不要怕,不管什麼事,我都幫你抗!”

    “你不要問了,不要問了……”秦若筠淚水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你不說,我就去問他們!”安樂牽着秦若筠的手就往回走。

    “別!別回去!他們會打死你的!”秦若筠死死拽住安樂,不住的搖頭,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安樂一陣陣的心疼。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你不說,我就不走!”

    “我說,我說……”秦若筠淚雨滂沱,“是我爸……我爸賭錢輸了,他們就讓我抵債,我要是不答應,他們就把我爸剁碎了喂狗……”

    “你爸輸了多少?”

    “兩百萬。”

    “兩百萬?”安樂眉頭一皺,“你不是上了清北學府嗎?清北學府藏龍臥虎,通過同學籌集兩百萬,應該不算太難吧?哪兒用得着拿自己抵債?”

    “我輟學了……”秦若筠泣不成聲,“剛上大學那年,我爸賭錢把家裏的錢都輸光了,我本來還想靠自己勤工儉學讀完大學,可我媽又病了,我爸不管她的死活,我只好退學回來照顧我媽……”

    “我知道了。”安樂略一沉吟,拉起秦若筠的手走向休息大廳。當務之急有兩件事,一是把秦若筠從這裏救出去,二是把秦若筠爸爸的賭債清了。

    當他們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休息大廳的時候,迎接的他們的是驚訝、錯愕、嘲諷、鄙夷等等各色目光。

    就在剛剛,刷卡機真的從安樂的卡里刷出了一千萬,在衆人眼中,安樂一下成了把全部家產都砸在一個小姐身上的大傻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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