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宋,玩歸玩,你可不能把我女兒玩兒壞了,我還指望着她幫我接客還賭債呢!”秦明理一聽就急了。

    “閉嘴!”宋祖道怒喝一聲,“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秦明理嚇的一個哆嗦,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南風”

    “發財”

    “八萬”

    ……

    牌桌之上古井無波,幾人的心思也都不在牌局之上,林虎和宋祖道是在等他們的手下趕來,安樂同樣如此。

    除了一人,那個少了三根手指的南方人,四人之中只有他是全心投入牌局,其他的事情彷彿全與他無關,但他卻沒有自己胡牌,只在不停的給林虎和宋祖道喂餅。

    這個人應該是雀友會請來的老千,秦明理那麼快從兩百萬輸到兩千萬,秦若筠被逼着賣身還債,多半是因爲此人。

    “老千麼……”安樂眼底寒芒迸射。

    在突破到練氣之前,他在牌桌上還奈何不了老千,但此刻,牌桌上的每一張牌都清清楚楚在他的感應之中。

    在又一次輪到那個少了三根手指的南方人的時候,他的手剛碰到麻將,安樂忽然出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背,將他的手心和手指緊緊攥在一起。

    “你要幹什麼?眼看着要輸了,就要耍賴是吧?”宋祖道下了一跳。

    林虎也是面色一變,眼底寒芒閃爍。

    安樂手臂緩緩用力,將那個南方人的手一點點扳成了手心向上。

    他拇指和食指捏着一張牌,手心裏還有一張。

    “好啊,你還真是個老千,我說我怎麼會一道關鍵時刻就輸。”秦明理忽然跳了出來,他不關心女兒,一直關心着牌局。

    “我承認我出千了。”南方人半點也不慌張,“按照賭桌上的規矩,你可以砍掉我一根手指。”

    他那三根手指就是這麼被砍掉的,無非再被砍掉一根而已,養段時間就好了,什麼也不耽誤。

    “不好意思,砍手指是別人的規矩,在我這裏,砍的不是手指。”安樂淡然說道。

    “那砍什麼?”

    南方人下意識的問道,下一刻,他眼前寒芒一閃,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自己,卻沒有腦袋,刀口整齊的脖子上鮮血噴泉一般射出,下一刻,他的視線便開始模糊,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他聽到了依舊平淡的兩個字。

    “砍頭。”

    “啊!我滴媽啊……”秦明理都快被嚇尿了,這個髒心爛肺的老紈絝何曾見過如此血腥的一幕?

    再看安樂之時,猶如看向厲鬼煞神,一想到自己剛纔對他的態度,他渾身就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你……你……你……啊!”宋明祖也被嚇得一個高蹦起來,後退間被座椅絆倒,摔了個七葷八素。

    “小子,你也太張狂了吧?何先生是我從賭城請來的貴客,你居然連聲招呼也不打,就給殺了……”林虎依舊沉穩,臉色卻是黑如鍋底。

    “不要急,很快就輪到你們了。”安樂重又坐了下來,握住了秦若筠的手。

    秦若筠同樣被這可怕的一幕嚇傻了,纖手冰涼,嬌軀輕顫。

    安樂悄然往她體內渡入了一點靈力,安撫着她的心緒,靈力的效果立竿見影,秦若筠纖手很快就恢復了溫度,身體也不顫抖了。

    “哈哈哈哈……”林虎一陣癲狂大笑,“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你不是要等我的人嗎?他們很快就會來齊了,放心,我不會直接殺死你,我會讓他們一人一斧頭,把你亂刃分屍!”

    “他們應該還得一會兒才能到,閒着也是閒着,要不,咱們繼續,就咱們三個,還是剛纔的賭注。”

    從踏入雀友會那一刻起,安樂的靈識始終散開,周身三十米的靈識範圍宛若一個直徑六十米的大球,雖不能籠罩整個雀友會,卻足以讓他提前預知林虎手下的動向。

    那羣黑西裝並沒有衝上來,依舊只是在樓梯裏聚集。

    繼續?

    都成甕中之鱉了,這個殺豬賣肉的哪兒來的底氣?

    林虎心頭一凜,隱隱有了猜測。

    “你投靠杜越聲了?故意拖延時間,是想等他帶人來救你?”

    “沒有,”安樂搖搖頭,拉家常似的說着,“是杜越聲投靠了我,他想來,我沒讓,若筠的事,我想自己解決。”

    “哈哈哈哈……”林虎又是一陣癲狂大笑,彷彿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杜越聲投靠了你?要不,你行行好,把我也收了吧?”

    “你不配。”安樂緩緩搖頭。

    就在此時,一陣密集凌亂的腳步聲從樓梯上轟鳴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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