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女士,安先生是我們飯店的供貨商,他送的豬肉,客人吃了都說好。按照飯店的規定,供貨商是可以到飯店就餐的,讓他們親口品嚐自己送來的食材做出飯菜的味道,也能有針對性的爲飯店提供更優質的貨源。”

    李經理的話有禮有節,態度也是不卑不亢。

    “供……供貨商?”李珊珊一會兒看看安樂,一會兒看看李經理,嘴張了張,又閉上了。

    安樂就是個殺豬賣肉的,李經理的這個理由,她反駁不了。

    臉色變了幾變,李珊珊最終只是哼了一聲,狠狠瞪了安樂一眼,氣鼓鼓的一轉身,走進了飯店大門。

    安樂走上前去,拍了怕李經理肩膀,帶着秦若筠走了進去。

    儘管新任老闆一句話都沒說,但李經理還是感覺到了他的欣賞,一時間,心都飄了。

    等他看到程冠希頂着個豬頭走過來的時候,立馬想到了老闆曾經交代他的事情,兩眼又是一亮。

    又捱了一頓揍,程冠希本來沒打算繼續在妙香居喫飯,可架不住沈嬌想啊。

    “他一個臭殺豬賣肉的都能在這兒喫飯,咱們爲什麼不能?你不是真怕了他吧?”

    被沈嬌這麼一刺激,程冠希乾脆心一橫,便決定不走了。

    嬌嬌說的對,安樂一個臭殺豬的都能來妙香居喫飯,我堂堂市醫院院長的兒子難道還不如他?

    “這不是程少嗎?您來的正好,我專門給您留着座兒呢!”李經理熱情洋溢的迎了上來。

    被李經理這麼一奉承,程冠希頓時感覺臉上的巴掌印也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

    上等人就是上等人,就算捱了打,也不是安樂那個下等人能比的。

    ……

    妙香居頂層最豪華的一間包間裏,足以容納二十人同時就餐的圓桌旁只坐着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年輕人皮相倒是不錯,卻頂着黑眼圈,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年輕人身後,一個年約五旬的唐裝老者站姿筆挺,鷹隼一般的雙眼暗閃精芒,餐桌上明明有的是空座,他卻只站在年輕人身後。

    年輕人正是省城徐家的嫡系大少爺徐凌,唐裝老人則是徐家爲他配的保鏢。

    二人身旁,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人拿着菜譜,諂媚之極的爲徐凌介紹着妙香居的拿手菜,如果插上尾巴活脫一隻哈巴狗。

    安樂和秦若筠隨着李珊珊進門的時候,徐凌先是擡頭隨意一瞥,隨後便直勾勾的盯着秦若筠,眼神裏的淫邪簡直能溢出眼眶。

    “姍姍,不是同學聚會嗎?同學呢?”秦若筠被看得渾身不自在。

    “一幫窮逼有什麼好聚的?讓你來是想給你介紹一個貴人。”李珊珊扭着腰肢來到徐凌身旁,先是飛了個媚眼兒,這纔回身指着秦若筠,“徐少,人家沒說錯吧?我同學是不是一個絕色大美人?”

    徐凌理也沒理李珊珊,他不動聲色的收起了眼神裏的淫邪,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座椅,頤指氣使的口氣說道:“過來,在我身邊坐下。”

    秦若筠沒有動,她握緊了安樂的手,不悅開口:“既然不是同學聚會,那我就走了。”

    “你給我站住!”李珊珊尖利呵斥道:“徐少能看上你,是你的造化,別給臉不要。”

    “這種造化你還是自己留着吧!”秦若筠俏臉冰冷,轉身就走。

    “你要敢出這個門,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徐凌聲音不大,卻透着讓人膽寒的森冷,“我看上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秦若筠嬌軀微微一顫,轉頭看向安樂。

    安樂拍怕她的纖手,柔柔一笑,“別怕,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一根毫毛。”

    “你算那根蔥?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李珊珊一臉的譏諷,又衝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嚷嚷道:“周總,你們妙香居越來不上檔次了,什麼阿毛阿狗都能混進來,再不好好整頓,怕是就要黃了。”

    那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是妙香居的總經理周旺,他先是上下打量了安樂幾眼,在留意到安樂只穿着一身地攤貨之後,臉上立刻一沉,“你是什麼人?誰讓你上來的?”

    不等安樂說什麼,李珊珊又陰陽怪氣道:“是你們那個前廳經理,他說這個人是你們飯店的豬肉供貨商。呵呵……他只是一個在菜市場擺攤賣肉的,如果妙香居的肉真是這個人提供的,衛生根本無法保障,要是傳出去了,妙香居這塊牌子怕是就要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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