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做夢吧?
難道是……
唰!
徐峯猛然轉頭,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安樂。
安樂聳聳肩膀,表示我也不認識這個人。
徐峯滿腦子都是問號,但也知道現在不是刨根問底的時候,便站起來啪的衝嚴永平立正敬禮,又是感謝又是表決心,態度要多端正有多端正。
“不錯,不錯,好好幹,小夥子前途無量。”
嚴永平拍拍徐峯肩膀,又勉勵了幾句,這才端着酒杯走向張健。
“我說張總,提攜後輩直接找我不就行了,幹嘛繞那麼大彎兒,連我們局長都驚動了。”
嚴永平經常來醉仙酒喫飯,私下裏跟張健關係處的不錯,不然,他也不會推門就進。
“你說的誰?我怎麼聽不明白?”張健正糊塗着呢,他實在搞不懂嚴永平堂堂經偵大隊大隊長爲什麼對個小警察那麼熱情?
“徐峯啊!還給我裝糊塗。”嚴永平笑着坐到張健另外一旁,“他想調回市區,不是你找的我們局長?”
“不是。”張健搖搖頭,“我不認識他。”
“那就奇怪了。”嚴永平眉頭微微皺起,“除了你,誰還能爲了這點小事兒,驚動我們局長?”
他之所以猜測徐峯是張健的關係,是因爲徐峯跟張健坐在了同一個房間,可張健否認,他就搞不懂誰在背後使勁兒了。
他不知道是誰,李增強和李因純卻清清楚楚。
安樂!
爲了徐峯的事兒,他剛纔打出去一個電話!
市局局長親自爲他說話,經偵大隊大隊長更是親自上門敬酒——他一個擺攤賣肉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
“糟了!”李增強忽然一個哆嗦,急急問着李因純,“快問問秦若筠那個賭鬼老爸到哪兒了?一定要攔下他,千萬別讓他進來!”
這年頭,壞掉一件事永遠比辦成一件事兒要簡單得多,安樂一個電話就能解決徐峯的工作調動,同樣一個電話也能把他從他現在的位子上拉下來,而且還是萬劫不復的那種。
千萬不能讓安樂記恨到他,否則,他這輩子就全完了!
“我讓你害慘了……”李增強指着李因純的鼻子罵着。
怎麼是我害你?明明是你讓我去找的那個爛賭鬼好不好?
李因純心裏罵着,臉上卻半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工夫不大,砰的一聲,包間房門被一腳踹開,秦明理氣勢洶洶的闖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秦若筠和跟她坐在一起的張健,立刻扯着嗓子罵開了。
“秦若筠,你個不知廉恥的死丫頭,安先生對你那麼好,你還被着他勾搭野男人,你對得起他嗎?還有你!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了,還想上我的女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
秦明理一邊罵着,一邊大步衝秦若筠和張健走來,看那架勢似乎還想動手。
張健的保鏢急忙攔住他,但又顧忌他是老闆喜歡女人的父親,沒敢把他制服,只是不讓他往前湊了。
“這是你爸?”張健轉頭問着秦若筠。
秦若筠沒有回答,美眸中滿是失望和悲涼。
秦明理左手纏着紗布,明顯少了兩根手指,這說明他一點就沒變,還是以前那個爛賭鬼。
“我明白了。”
一見秦若筠這副樣子,張健便篤定了秦明理的身份,他轉頭望向秦明理,用極爲自負的語氣說道:“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秦明理想要推開那個保鏢,卻猶如蚍蜉撼樹,反倒被推了回來,怒火更盛了幾分。
“這是張健張老闆,江城排名第二的富豪,身價將近一百個億!”範曉琳尖着嗓子說道:“張老闆能看上你女兒,是你女兒的福分,他手指縫隨便漏一點,就夠你花一輩子,不比那個什麼安樂強一百倍?”
“我呸!”秦明理一口痰吐向範曉琳,“第二富豪算個屁啊!首富林一天又怎樣?在杜越聲面前不一樣得老老實實?可杜越聲也得聽安樂的!還想跟安樂比,他連給安樂提鞋都不配!”
老傢伙這是魔障了嗎?但凡有一點腦子,都不會說出這麼沒邊的話。
在場的人都看瘋子似的看着秦明理。
除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