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沒理他,他對這種所謂的名醫沒有半點興趣。
“站住!”吳仕仁卻不依不饒,“想走?先跪下來向華神醫賠罪!華家是華夏醫學界代表,華神醫更是華夏醫學界泰斗,你輕賤華家,羞辱、華神醫,就是與整個華夏醫學界爲敵!不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休想離開!”
“跪下!道歉!”
“跪下!”
“跪下!”
……
華家醫院門口的那一幕早就傳開了,名醫們無不義憤填膺,一時間,聲討聲簡直要把安樂給淹沒了。
“跪下?”安樂停下腳步,緩緩轉身,淡淡掃過衆人,“你們問問華奉,他敢讓我跪嗎?”
“這可使不得!”華奉連連擺手。
儘管安樂沒有答應收他爲徒,但在他心裏,早就把安樂當成師長——哪有長輩向晚輩跪下的道理?
“華神醫,你無需投鼠忌器。”吳仕仁大聲道:“今天,我們這些人就幫華家把九農鼎討回來,他要敢損壞或是不給,就休想走出華家!”
“把九農鼎交出來!”
“交出九農鼎!”
……
衆人又是一通叫囂,那叫一個羣情激奮。
“呵呵……”安樂一笑,“你們能代表的了華家?”
“對你這樣的無恥之徒,人人得而誅之!”吳仕仁冷哼道。
“這麼說,你代表不了華家了?”安樂笑容一收,“那就給我閉嘴!”
“還敢囂張?簡直就是找死!”
“華神醫,您還等什麼?還不趕緊讓人把他拿下!”
“太囂張了,太囂張了,我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無度的人!”
……
衆人的聲討聲簡直能把天捅破了。
“代表的了華家又怎樣,代表不了華家又如何?”吳仕仁冷冷看着安樂,不屑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一時技癢,想出手療傷,可這邊的獎勵不是我想要的,我提不起興趣。”安樂淡淡看着吳仕仁,“如果你能代表華家,就把獎勵換了。”
“換成什麼?”吳仕仁不屑之色更甚。
“華家爲這次醫學交流會準備的全部靈藥。”
“我呸!一時技癢,想出手療傷?我看你是想殺豬了吧?你一個擺攤賣肉的,知道什麼是手術嗎?”
“無恥啊無恥,居然想一口吞下華家所有獎勵,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你配嗎?”
“不要跟這種爛人廢話了,直接把他的腿打折,捆在華家門外,讓他跪足三天三夜!”
……
“都給我哦閉嘴!”
忽然,華奉一聲咆哮,頓時,所有人全都鴉雀無聲,齊齊轉頭看向華奉,都不明白他發的哪門子火。
衆人矚目之中,華奉雙眸死死盯住安樂,聲音微微顫抖着,“安神醫,您真要出手療傷?”
“你能做得了華家的主?”安樂反問。
“只要安神醫肯出手,我便做主,將華家爲這次醫術交流會準備的所有靈藥全部雙手奉送!”
他覬覦安樂的針法不是一天兩天,如果能區區一些靈藥換來安樂一次出手,那就再划算不過了——每間手術室都有好幾個超清攝像頭,能全程無死角錄下安樂的每個動作。
安樂點點頭,“那我就出手一次。”
什麼?
不是吧?
衆人全傻眼了。
華神醫居然真讓這傢伙手術,還要把所有靈藥雙手奉送——他是瘋了還是怎麼的?
“華神醫不可!”吳仕仁急道:“此人只是一個殺豬賣肉的,豈能將傷員交給他?這簡直就是兒戲!”
“住口!”華奉面色猛地一沉,“我怎麼做事,還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
說着,華奉轉向其他人,語氣同樣凌厲,“誰再敢多說一句,就立刻給我滾出華家!”
衆人全都目瞪口呆。
華奉真的瘋了,居然連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
一些人偷偷聯繫華景,還有一些人在找華道。
華家可不光華奉一人,還有一個醫術和威望都在他之上的第一神醫華景,更有殺伐果斷手腕強硬的族長華道。
華奉瘋了,他們無可奈何,但華景和華道隨便來一個,就能阻止他!
“安神醫,您要做那臺手術?”華奉快步迎上了安樂,態度恭敬。
“隨便一臺,你來選吧。”安樂淡然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