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芝又看向安樂,“你殺了鄭東山,鄭家的威脅沒有了,可你又爲慕容家族招來了一個更可怕的存在!

    一方大帥的臉是那麼好打的?凌大帥雖然暫時放過你了,可誰敢保證他哪天想起來,不會遷怒慕容家族?

    我不允許家族頭上始終有威脅,所以,你必須離開雪兒,跟慕容家族撇開所有關係,唯有如此,凌大帥纔有可能不把怒火撒到慕容家族頭上。”

    她的這些理由慕容家族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但無論知道多少,此刻聽來,心頭都是震顫不已。

    頓了頓,曹秀芝繼續說道:“把雪兒嫁給錢豪,同樣是爲了慕容家族的整體利益。

    你殺了鄭東山,就算跟慕容家撇清關係,身在東部戰區的慕容馳還是會受影響,想要晉升千難萬難,前途基本止步,我只有把寶壓在南部戰區的慕容騁身上。

    錢豪的父親錢進是南部戰區第二副帥,錢豪虐妻,年近四十沒有子嗣,雪兒嫁過去,如果能爲他生個一兒半女,慕容家族就是他錢家的大恩人。

    就算雪兒被家暴至死,錢進也會以爲愧疚,不會虧待在他身邊效力的慕容騁。

    慕容騁地位穩固,便能保證慕容家族整體利益,而慕容家族犧牲的不過是一個雪兒一個人。

    安樂,我的這些解釋,你還滿意嗎?”

    “你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一個意思……想要爲慕容家族找個靠山。”安樂淡然道:“既然要找,爲何不找個大一點的,只找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蝦米?”

    “小蝦米?好大的口氣!”曹秀芝冷哼一聲,“我找的全都是一方戰區的副帥,在你口中卻成了小蝦米……我想問問你,什麼樣的人才不是小蝦米?”

    你孫女啊!

    她可是貨真價實的北部戰區大帥,一品古武者,你只是眼瞎看不到而已。

    “我這樣的。”安樂指了指自己。

    “你?”曹秀芝恥笑一聲,“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自保吧!凌大帥絕不會輕易放過你!”

    不光曹秀芝,慕容家人都看傻子似的看着安樂。

    “呵呵……”安樂輕笑一聲,掌心一翻,托出一枚令牌。

    慕容家人都沒見過飛龍令,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正暗暗揣測着,又聽安樂說道:“靈兒,告訴他們這是什麼。”

    “這是凌大帥的飛龍令,見令如大帥親至。”古靈兒脆聲解釋。

    什麼?

    慕容家人面色都變了,落在那枚飛龍令上的目光滿是火熱。

    見令如大帥親至……就算再遲鈍的人也都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在古代,這枚令牌就等於尚方寶劍,唯有最信任最親近的人才會賜予!

    可問題是安樂剛打了凌大帥的臉,凌大帥爲何會賜給他飛龍令……這明顯不合常理。

    “凌大帥爲何賜你飛龍令?”曹秀芝問出了所有慕容家人共同的疑惑。

    “凌大帥爲何給我飛龍令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飛龍令就在我手裏。”安樂手指飛舞,飛龍令在他指尖跳躍,“我這個靠山,慕容家族想要嗎?”

    曹秀芝猶豫了。

    安樂是有飛龍令,可他畢竟勢單力孤,背後沒有家族支撐,一旦出事,便一切歸零。

    這對慕容家族而言,還是在冒險。

    安樂看出了曹秀芝的心思,微微轉頭,看向慕容雪,“雪兒,把我放在你那裏的那枚令牌給我。”

    你什麼時候把令牌放我這兒了?一枚飛龍令還不夠,還想要我的五色令?

    你個臭無賴!

    慕容雪暗暗腹誹,卻玉指輕旋,托出了一枚五色斑斕的令牌,甩手拋給了安樂。

    “靈兒,再告訴他們這是什麼?”

    古靈兒是古藺的親孫女,涉及到大帥的事,她的話遠比他更權威更可信。

    “這是北部戰區馮蠡馮大帥的五色令!與飛龍令一樣,五色令是馮大帥的最高信物,見令如馮大帥親至!”

    古靈兒清脆的聲音再次在慕容家人耳邊迴盪,卻如同驚雷。

    天啊!

    兩枚令牌……

    安樂居然同時成爲兩位大帥的絕對心腹!

    這樣的人,誰敢招惹?

    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人敢同時承受兩位大帥的雷霆怒火!

    “老夫人,我這個靠山,慕容家族想要嗎?”安樂另一隻手把玩着五色令,兩枚令牌就像兩個跳動的精靈,牽動着每個慕容家人的眼神。

    不再有任何猶豫,曹秀芝那滿是皺紋的老臉上浮現一抹笑容。

    “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們慕容家族的女婿,雪兒非你不嫁!”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慕容雪啊慕容雪,我看你還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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