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被我打死。”安樂冷冷看着張狂。
自己的女人受辱,他豈能坐視?
“你們都聽到了吧?”張狂不怒反笑,“不是我非要殺他,是他自己非要找死,凌雲志,你還在等什麼?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
後半句話,張狂語氣陡然凌厲。
凌雲志坐蠟了。
從父親口中,他已經知道安樂是慕容雪選擇的爲她消弭業火的道侶,當着慕容雪的面兒對安樂出手,那就等於挑釁慕容雪。
三品與一品實力天差地別,真把慕容雪惹惱了,一掌就能拍死他,可若違逆張狂,他的結局也不會好到哪兒去……究竟該怎麼辦?
凌雲志完全沒了主意。
這時候,慕容雪又開口了,“我說張狂,你是在跟安樂搶女人吧?搶女人,還要別人幫你出手,你這是還沒斷奶吧?那就回家喫奶,小孩子別做大人的事!”
“搶女人?他也配!”張狂冷哼一聲。
“不承認也好,承認也罷,事實上,你就是在跟他搶女人。”慕容雪不依不饒,“你要真是個男人,這種事就自己上,讓別人幫你算怎回事?就算凌雲志真幫你把女人搶到了,你也會被人瞧不起。你是要面子的人,不會願意被人瞧不起吧?”
慕容雪這番話一出口,凌十三和凌雲志父子看向她眼神中滿是感激。
這種時候,肯爲他們出頭,這份人情簡直比天還大!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給你個面子。”張狂輕笑一聲,看向安樂,“能死在我手裏,也是你的運氣。”
慕容雪這番話如果是個男人說的,張狂立刻就會翻臉,但從她這個絕色大美女口中說出,張狂卻半點沒有着惱。
“你想在這裏動手?”慕容雪又道:“還是換個地方吧,這裏不合適。”
“哪裏不合適?”張狂有些不耐煩。
“你來的時候,家裏長輩叮囑過你不要隨便暴露自己吧?”慕容雪笑道:“這裏人多眼雜,來的人都是凌家請的貴客,爲的是慶賀凌家出了凌雲志這個三品武者。
凌家的三品武者將來必定是東部戰區大帥,跺一跺腳,整個帝都都要顫三顫的大人物,你卻在慶祝他慶典的時候,當着他的面殺人,那些客人必定會猜測你的來歷……”
“請張少移步練功房。”凌雲志立刻一拱手,緊走幾步,繞到側方引路。
“小子,就讓你多活一會兒。”張狂瞥了安樂一眼,朝練功房方向走去。
安樂回身牽住了古靈兒的手,也跟了上來。
沒走幾步,他耳邊忽然響起了慕容雪的傳音:“不要殺他。”
“爲何?”安樂傳音道。
“殺他的後果你承擔不起,張狂背後的勢力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爲何不怕他?”
慕容雪對張狂一再譏諷,半點也不在意張狂的感受,而張狂似乎並沒着惱……單單只是因爲慕容雪是個絕色大美女似乎解釋不過去。
“因爲我背後另有勢力。”
凌駕在四個大帥頭上的勢力不止一個!
安樂心頭微微一縮。
雪兒說的對,我還是太弱小了,必須變得更強,纔有可能在如此恐怖的勢力面前護住想要護住的人。
……
到了練功房,張狂轉身站定,輕蔑之極的看着安樂,“你先出手吧!我若先出手,你不會有任何機會,我要讓你在臨死前好好體驗一次螻蟻和強者之間的差距。”
“有句話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安樂淡淡的看着張狂,“反派死於話多。”
呼!
話音剛落,安樂便雷霆出手,殺豬刀裹挾着三尺刀芒閃電般斬向張狂。
出手就是殺招,狠辣,果決,沒有半點猶豫!
張狂陡然大驚,完全沒料到安樂這一刀竟有如此恐怖威勢。
急急後退間,他掌心之中驟然出現一面盾牌。
盾牌古樸漆黑,其上刻滿複雜紋絡,滿是無盡歲月痕跡,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轟!
殺豬刀重重斬在盾牌之上,
刀芒潰散,電弧般炸開,張狂被震得連連後退,掌中盾牌安然無恙,甚至沒留下半點痕跡。
殺豬刀被擋住了,飛行半圈,繞了一道弧線,又回到安樂手裏。
“裂星刃!”張狂面色大變,驚呼出聲,“你竟是裂星刃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