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正好。”老者答道:“雷總捕頭遇襲,被對頭堵在帝都西郊的深山中,對手實力很強,在帝都的門中所有人都去營救了。”
“你爲何不去?”安樂盯着老者。
斗篷能擋住視線,擋不住靈識,距離這麼近,老者藏在斗篷裏的臉在安樂的感應中清清楚楚。
“我留在總部是爲了給其他趕回來救援的捕頭和像你這樣的朋友指路。”老者眼底閃過一抹譏諷,“把你的微信告訴我,我給你發個定位,兩個小時前,雷總捕頭就在我發的位置。”
“不用那麼麻煩。”安樂冷聲道:“你直接把我送過去就行。”
“我還有要事在身,不便前……”
老者聲音戛然而止,一把劍毫無徵兆的遞上了他的咽喉,刺破皮膚,鮮血流淌。
“你是什麼人,背後是什麼勢力,究竟有何目的?”安樂連續問了三個問題,劍尖一挑,挑開了老者的兜帽,不等老者反應過來,又抵上了他的咽喉,“你只有一次機會!”
安樂的聲音彷彿穿越地獄,冷得讓老者脊樑骨一陣發寒,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
“不要殺我,我說實話,我說實話。”
老者早已嚇破了膽,哪裏還敢有半句謊言,當即一五一十的把安樂想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老者來自鐵掌幫,與鐵劍門一脈相蓮,在鐵劍門一夜覆滅之後,鐵掌幫便聯合同屬一脈的鐵衣門,想要整合鐵劍門留下的勢力。
要整合,自然少不了血雨腥風,這在古武界很正常,六扇門也不會去管,但鐵掌幫和鐵衣門爲震懾住其他勢力,將一個門派滅門,三百多人,無論老幼婦孺一個不留。
這就觸碰到了六扇門的底線,雷暴親自帶隊前去拿人,卻被鐵掌幫和鐵衣門四個四品強者聯手圍攻,受傷而逃。
鐵掌幫和鐵衣門不依不饒,一路追殺到帝都郊外,把他堵進了一個山洞。兩個門派的掌門一合計,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用雷暴做誘餌,將六扇門的捕頭全都誘騙過去,連根拔除,永絕後患。
“蘇媚兒現在何處?”安樂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她跟雷暴一起被堵在那座山洞。”老者答道。
“她沒受傷吧?”
“山洞在哪兒?帶我去!”安樂收起長劍。
“怎……怎麼去?”老者心有餘悸道:“這都半夜了,黑燈瞎火的,山路我也不熟,很容易迷路,與其在山裏瞎轉,還不如等天亮……啊……”
不等老者說完,忽然感覺身子一輕,竟被安樂扯着衣領子拎了起來,緊接着,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等他意識到究竟發生什麼的時候,已經身在百米高空。
身下是帝都夜色中的車水馬龍,耳邊是高速飛行帶起的呼呼風聲。
“這……這……咳咳咳……”
他居然能飛……
老者心頭的震驚簡直無以言表,剛一張口,就被呼呼的冷風灌了一嗓子,劇烈咳嗽起來。
帶着自己的女人飛行的時候,安樂都是用靈力護住她們,她們的感覺只有舒適,根本不會被風嗆到,老者就沒這個待遇了,安樂只想着儘快見到蘇媚兒,以上開,速度就飆到了極致。
不到半小時,安樂就飛臨帝都北郊羣山上空,根本無需再問老者,安樂很快就感應到了蘇媚兒。
不是他的靈識範圍有多廣,而是有指路的火光。
鐵掌幫和鐵衣門在困住雷暴和蘇媚兒的山洞外燃起了篝火,靜謐的夜色中,隔着幾十裏,都能清晰看到。
安樂沒有貿然降落,拎着老者,腳踩飛劍,懸停在篝火上方百米高空,靈識散開,仔細感應。
很快,他就感應到了三波人。
第一波人自然是篝火周圍的那些人,在他們不遠處躺着十幾具屍體,看衣着應該六扇門的捕頭。
第二波人在篝火一百多米外潛伏,大約有三四十人,稍一感應,安樂就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尉遲瓊身在其中。
第三波人在尉遲瓊他們這些人外圍,距離他們大約兩三百米,足有三四百人,圍成了一張大網,靜靜潛伏。
略一琢磨,安樂忽然鬆開老者,身形一晃,朝另一個方向急閃。
“啊……”
老者的慘叫生刺破夜空,重重摔在篝火旁,直接摔成了肉餅。
趁着篝火旁的那些人注意力都被吸引,安樂腳踩飛劍,閃電般沒入不遠處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