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是馬家長老,是馬家僅有的四個二品以上的武者之一,馬蒼穹和馬屠都死了,馬玉簫重傷垂危,如今的馬家,馬長老一言九鼎。
他並不相信安樂真能治好馬玉簫,但馬玉簫拼盡全身力氣說出的要求,他不能無視。
左右家族請來的大夫也是無束手無策,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馬長老的吩咐,馬家人不敢不聽,很快就有人找到了安樂,不是馬長老架子大,不親自去請,他是不放心另外那些人,要親自保護重傷的馬玉簫。
安樂沒有拿架子,直接隨着馬家人進入了結界。
他要治好馬玉簫。
他要以此告訴小世界的人,最好別惹我,你們的人我想殺就能殺,想救就能救,是生是死,是敵是友,全在我的一念之間。
“我不知道玉簫爲何非要你救治,但我並不相信你的醫術。”馬長老一臉的肅然,“玉簫的拼力請求,我不能無視,我對你沒有別的要求,你能治就治,不能治就不要亂伸手,玉簫已經虛弱至此,經不起折騰了。”
不光是馬長老,其他馬家人對安樂都極不信任。
且不論他有沒有救人的本事,前腳剛殺了馬蒼穹和馬屠,後腳就救治馬玉簫,他有那麼好心?
“我好不容易纔將她的傷勢穩住,你要是不懂,就不要裝懂。”救治馬玉簫的那個大夫更不看好安樂。
醫術要百鍊成鋼,成名的大夫哪一個不是年紀一大把,安樂小小年紀,給他當徒孫都不夠資格,醫術會在他之上?
打死他都不信!
其餘兩家之人有的漠視、有的憐憫、有的幸災樂禍。
馬玉簫這是瘋了嗎?
拼着傷勢加重,也要請一個娃娃給他救治……殺人,安樂或許在行,但是救人,一百個他加起來,也未必比得過這幾個名醫的一根手指頭。
馬玉簫算是完了,她一廢,馬家就只剩下一個半隻腳已經踏進棺材裏的二品武者,鐵定會從頂級家族跌入三流,以前那些被他們打壓過的勢力,勢必反彈報復,或許要不了多久,小世界就再無馬家。
安樂誰也沒理,徑直走到馬玉簫身前,取出金針,在她心口紮下,輕輕捻動。
安樂下手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安樂已經將金針紮下了。
“安樂!你到底想幹什麼?”馬長老也急了,他雖不懂醫術,卻也知道心脈的重要,輕易碰觸不得。
馬家其他人也都面色大變,誰也沒料到安樂竟會如此……他究竟是要救馬玉簫,還是要殺她?
一時間,呵斥聲、怒罵聲響成一片。
“都給我閉嘴!”安樂面色陡然一沉,“想讓她死,就給我繼續鼓譟!”
馬玉簫傷勢太重,境界又高,安樂靈力雖然神奇,想要治好她,怎麼着也得十幾分鍾,這麼長時間,他可不想一羣蒼蠅一直在自己耳邊嗡嗡叫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了安樂,就要相信他!”慕容雪冷聲開口:“誰再鼓譟,我就把誰丟出去!”
馬家沒了一品武者,慕容雪的威脅就是泰山壓頂,包括老者在內的馬家人全都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又都緊張兮兮的看着安樂和慕容雪。
“簡直就是胡鬧,老夫行醫幾十年,從未見過有人如此療……啊……”
那個馬家請來的大夫自持身份尊貴,還在念叨着,不等他說完,就被慕容雪薅住衣領,從結界的缺口丟了出去。
什麼名醫不名醫,慕容雪半點不慣他毛病。
衆人一下子被慕容雪鎮住了,這纔想起來這個美的嬌豔若滴的絕色女子是叱吒一方的大帥,狠人一個,輕易觸怒不得。
只是,嘴上不說,這幫人一個個的都在等着看安樂和慕容雪的笑話。
“搞這麼大陣勢,如果治不好馬玉簫,甚至把她治死了,看你們如何收場!”
時間在衆人的各懷心思中似乎凝固,對馬家人而言,更是每一秒都是煎熬,昏迷過去的馬玉簫身體每次抽搐都牽動着他們的神經。
五分鐘過去,馬家人彷彿煎熬了五個世紀,唯一讓他們心安的是馬玉簫的臉上漸漸有了血色,情形似乎是在好轉。
忽的,馬玉簫的眼皮動了一下,睫毛微微顫抖,似乎是有醒過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