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寺廟裏走失了很多姑娘是怎麼回事?”無戒和尚在他身後問道。

    “近來有女香客在寺廟裏不知所蹤,是一個借宿在寺廟裏的番僧所爲。”小和尚道。

    “是嗎?”

    “是的,人盡皆知的事情,我怎麼會騙你。”小和尚解釋道。

    “出家人不打妄語,你不怕佛祖怪罪嗎?”

    “這……”小和尚面露難色道。

    “人盡皆知的事情,爲什麼就我偏偏不知道呢?”無戒和尚說着轉到了小和尚面前。

    小和尚看清無戒和尚的面目,驚的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會在這裏?”沉默許久的小和尚問道。

    “我怎麼不可以出現在這裏?是你們不希望我出現在這裏,還是你們害怕我出現在這裏?”無戒和尚問道。

    “這……”小和尚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寺廟裏到底發生了什麼?”無戒和尚繼續追問道。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不能說。”小和尚着急道。

    “爲什麼不能說?”

    “說了之後不僅我自己的性命難保,恐怕整個三山寺裏再無一個活口。”小和尚道。

    “有人在背後威脅你們?”無戒和尚問道。

    小和尚沒有說話,默默的點了點頭。

    “是什麼人?”

    “我不能說。”

    “他們是不是滇西口音?”

    “你怎麼知道?”小和尚驚問道。

    “如果我猜的是對的,也許我可以設法渡你們脫離苦海。”無戒和尚道。

    “真的嗎,你沒騙我?”小和尚驚喜道。

    “前提是你要說實話,把寺廟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如果你真可以救我們師兄弟,我就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即使我死了,用我一條命換回師兄弟們的命,我也心甘情願。”小和尚慷慨道。

    “說的越早,你的師兄弟也許就會離危險越遠。”無戒和尚道。

    “既然你知道他們是滇西口音,那麼拉開我胸前的僧袍你就明白了。”小和尚道。

    無戒和尚已經封住了對方的穴道,知道他此時動彈不得,但出於安全的考慮無戒並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小心翼翼的拉開了他的僧袍,一個鮮紅的掌印映入了眼簾。

    “果然是他們!”無戒和尚道。

    “你認識他們?”風雪鳴問道。

    “先聽他說。”無戒示意小和尚繼續說。

    “半月前寺裏突然來了一個穿着異族服飾的男子,他進寺時身體受了很重的傷,主持本着慈悲爲懷收留了他,並且爲他醫治了傷勢,不料卻將豺狼引進了居室,此人趁所有人不備,分別在沒人身上打了一掌,受掌之後身體冰冷異常,隔段時間冰冷就會復發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比厲害,那人逼迫我們把身來洪潮的女香客擒住交給他,他會定期給我們解藥,起初師兄弟們寧死不屈,可寒冷襲來時一次比一次厲害,實在忍受不過,我們只好答應了他,幫他做下了這傷天害理的事。”小和尚無比內疚無比自責的低下了頭。

    “被掠去的女香客現在在哪裏?”無戒和尚道。

    “每次都是那人來取,我們也不知道那些女香客現在在哪裏。”

    “你的意思是對方就一個人?”無戒和尚問道。

    “是的,就一個人!”

    “他是什麼人?要這些身來洪潮的女孩子做什麼?”風雪鳴看着沉思中的無戒和尚問道。

    “滇西地處西南,氣候多雨陰冷,因此繁衍了一個神祕的門派——紅酥鬼手!紅酥鬼手即是他們的門派也是他們最陰毒的武功,中掌者皆身體冰涼,體內血液冰凍無法循環而亡,紅酥鬼手修煉到最後時刻,就會取天下致陰之物——未出嫁的女子的洪潮爲引子修煉,一旦練成,萬物可冰。”無戒和尚道。

    “世上還有如此歹毒的武功!”風雪鳴驚訝道,“中掌之人就絕沒有生還的可能嗎?”

    “有,除非他們肯交出解藥。”

    “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無戒和尚轉身解開了小和尚的穴道,“他會在什麼時間向你們要女香客?”

    “之前是兩天一次,最近是三天一次,我們把女孩子放在他指定的地方,他自己會取。”

    “下次是什麼時間?”

    “明天傍晚!”

    “你想不想救你的師兄弟?”

    “當然了!”

    “那你就要聽我的!”

    無戒和尚轉過身樂呵呵的看着風雪鳴。

    風雪鳴道:“有事你就說,不要這樣看着我!”

    “他既然要女香客,咱們就將計就計給他送一個女香客。”

    “送就送,你看着我幹什麼?”風雪鳴道。

    無戒和尚還是不說話,看着他不懷好意的笑容,風雪鳴似乎想到了什麼,氣呼呼的道:“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就是一個惡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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