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馬在夾岸山莊前大打出手,起初雙方實力相當,各有損傷,誰也沒有佔到便宜,隨着夾岸山莊人員的不斷增加,拳宗一方漸漸落在了下風。

    單逐臣看着苦苦支撐的幾個人,對着燕天佚道:“燕盟主,夾岸山莊的待客之道就是以多欺少嗎?”

    “夾岸山莊以俠義行天下,絕不做以強欺弱,以多欺少的事。”

    “眼前之事你又作何解釋?”

    “單宗主不要着急,聽燕謀把話說完,夾岸山莊絕不仗勢欺人,但對於進犯的敵人,卻絕不手軟。”燕天佚慷慨道。

    燕天佚的幾句話,使夾岸山莊的人信心倍增,拳宗一方能戰鬥的人已經寥寥無幾。

    “退下。”

    一聲大喝,單逐臣縱身躍起,雙拳挾着勁風向燕天佚面門而來。

    燕天佚雙腳分離,雙掌自單逐臣來拳側面迎出,以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將來拳力道引向了莊門左側,只見石獅與上馬石應聲崩裂,碎石四濺,擾的人一時睜不開眼睛。

    在場的人無不震驚,這一拳如果打在人的身上非挫骨揚灰不可,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其他人都在注視石獅和上馬石,燕天佚微微用力,單逐臣藉着力道退回了原處。

    兩人皆是面不改色,心中卻已對彼此生出敬佩。

    “只聞燕盟主劍法高明,不料掌法亦如此了得。”單逐臣首先開口道。

    “論起劍法在下不謙虛的說確實略知一二,論起拳法掌法天下卻沒人能抵單宗主,單宗主方纔開山劈石的手段,天下誰人不敬而遠之。”燕天佚道。

    “燕盟主請了。”單逐臣展開招式。

    與單逐臣此等高手交手決不能妄自託大,一定需謹慎對待,燕天佚心中明白,此戰不僅僅是在爭奪風雪鳴一人,更是劍宗和拳宗兩大宗派的尊嚴之爭。

    燕天佚拔出秋鳴劍,道:“來者是客,單宗主請了。”

    方纔倒在地上的人,能動的自己起身走開了,不能動的由同伴擡走了,夾岸山莊門前一片空曠,在空曠的場地中央兩人交手了。

    原本以爲燕天佚有秋鳴劍在手,會佔儘先機和便宜,不料兩人一交手,十幾招過後居然勢均力敵,單逐臣僅憑雙拳居然不落下風。

    兩人越戰越勇,神情抖擻,天地間如同只有了他們兩人。

    在兩人難捨難分之際,南明突然自莊內跑出,大聲喊道:“老爺我們上當了。”

    聽到南明的喊聲,燕天佚逼退單逐臣,兩下罷手,南明走向前來。

    “怎麼回事?”燕天佚問道。

    “咱們中了他們聲東擊西之計了,他們一邊在這裏與我們周旋,一邊派人劫走了風公子。”南明看着單逐臣道。

    “想不到單宗主不僅雙拳無敵,耍陰謀也是一把好手。”燕天佚諷刺道。

    “把話說清楚,是誰劫走了風公子?”

    “除了你們還有誰?”南明反問道。

    “是誰我不知道,但絕不是拳宗的人。”

    “此話當真?”

    “堂堂拳宗宗主還能騙你不成?”

    “多少人?向哪個方向去了?”燕天佚問道。

    “一個穿黑袍的人,趁段盟主不注意打傷了他,挾持風公子過兩岸山而去了。”南明道。

    “黑袍人?”燕天佚疑問道,同時看向了陸常通。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異口同聲道:“黑血蝙蝠!”

    燕天佚縱身而起,自兩岸山方向傳來他的聲音,“陸兄,你留下查看一下段兄的傷勢,做好應對黑血蝙蝠的準備。”

    單逐臣緊隨其後而去,“你們帶着受傷的兄弟先行回去,我去查看一下情況。”

    兩個時辰後,燕天佚獨自回到了夾岸山莊,陸常通、段合與南明正在議事廳等他。

    “段兄,你沒事吧,傷在了哪裏?”燕天佚問道。

    “我沒有受傷。”段合笑道。

    燕天佚放下茶碗,喫驚的問道:“你沒有受傷,怎麼回事?”

    陸常通起身道:“是我安排的,我看你和那單逐臣打的難解難分,如此下去必有一傷,最後被別人漁翁得利不划算,所以讓南明騙你說風公子被別人劫走了。”

    “如此說風公子還在莊上?”

    “當然了。”

    燕天佚長長的舒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盟主,沒有及時向你稟明實情,害得你來回折騰了兩個時辰,不要責怪我。”陸常通道。

    “此事你做的對,何來怪罪。”燕天佚道。

    “此計只能暫時瞞過他們,時間久了還是會走漏風聲的,咱們還需想個萬全之策。”陸常通道。

    “什麼是萬全之策?”段合問道。

    “既打消了其他門派害怕咱們劍宗一家獨大的顧慮,又保全了風公子,此爲上策!”陸常通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